学在叫雏木的名字,雏木应该是来教室拿球的吧。对着沉默的我,雏木说
「真意酱不一起来玩吗?现在要开始打排球了哦~很好玩的哦~」
雏木,开始邀请我。面对这个邀约,我有些许动摇了。
但是,等下我还要开展入学考试的复习工作。
根本没有玩的空闲。即便是这样,即便是这样我……
犹豫不决的我,稍稍要紧嘴唇。
「对不起,今天不行了。说的也是呢……下次再说吧」
「是吗~嗯,我等着你哦,真意酱!」
她将所在柜子里的排球拿出来,然后说完这句话,从教室里离开了。教室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默默地看着,雏木给我的创可贴。
变形的,画得很走样的小狗的标识。但是我却觉得……它很可爱。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放学后的教室。
我应该早就习惯了的,但是这时,却感到胸口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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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滴在窗口的声音很吵,我微微地张开双眼。
我睁开双眼,眼前映出的是自己的房间。在招待了冴上诚一一行人以后。看来我是稍稍有点困,所以睡着了。
仰面躺在床上的我,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自嘲地苦笑。
——真是做了一个,无聊的梦啊。
觉得自己还残留有人类的感伤,很奇怪,也很可耻,所以,只有这样自嘲起来。
无聊的过去,无聊的家族,无聊的自己。
至今为止构筑起我的所有事物,都是无聊透顶。
但是现在,我终于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所以已经不用惧怕任何事,我已经,不再是无可救药的残次品了。
——完美的存在。
再不久,我就要成为历史上没有一个人能成为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越是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我就越难以遏制我高扬的情绪,我不禁歪起了嘴唇。
「——你到底想干什么,真意!给我出来!」
……烦人的母亲的声音。
歇斯底里地母亲,用一如既往的粗鲁的声音叫我。
看来终于是从市议会议员的叔父的守夜中回来了吧。大概,是对没有参加守夜的我感到气愤了。并不是想说这是对亲戚的死的不敬,双亲考虑的是,自己的面子问题。
在守夜的时候没有带女儿来的自己,在亲戚们的面前,肯定会很尴尬吧。
都已经是16年的交情了。
双亲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好不容易张罗起来的自己的排场都被我付之一炬,感觉肯定很火大吧。我慢慢从床上做起来。然后转念一想,自己醒来的时候,父母刚刚回来,这个时机正好。
多亏他们的福,连无聊的等待时间都省去了。
「你在哪里,真意!我和你爸爸都在客厅等着哦!快点出来!」
真是吵闹的女人。
我无视了生气的母亲的声音,打开衣柜开始寻找连衣裙。
寻找着和今晚这种畅快的气氛相配的衣服。
今天正是,从以往以来的一切各种各样的束缚中解脱的日子,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到底怎么样形容才合适呢。
和这种感觉相称的,一定是像血一样赤红的连衣裙吧。
我从为了聚餐的时候才特地准备的连衣裙中,抽出了这件中意的红色连衣裙。
巨大的落地镜中,映出我一丝不挂的身体。
在没有照明的房间里,镜子面前的只是,一个人类的少女。
渺小而又无聊的肉体的容器。
但是我已经变成了,这种渺小的容器收容不下的,强大的存在了。
就好像是要将自己的强大藏起来一样,我换上从衣柜里面拿出的连衣裙。戴上一直带着的耳环,然后将头发往后梳。
当我正在化妆的时候,我的房门打开,出现了到访者。
「你果然在这,真意!没有出席叔父的守夜是为什么!要说出一个令我满意的回答……喂,你在干什么,这身打扮!」
母亲歇斯底里地骂进我的房间,随后而来的还有和往常一样沉默的父亲。
看腻了的,烦人的脸终于登场了,我吐出了一声叹息。
然后重新振作,回头看向双亲的我,提起连衣裙的衣角,完美地,优雅地,就像学校里面学习到的那样,极为敬重地,施以社交界中的惯用礼仪。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养育我长大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听到我的感谢的话,他们都惊讶了。
看到两张呆脸的我非常愉悦,继续嘲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