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没有任何人的放学后的教室。
在夕阳烧红的天空下,我一个人,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桌子上摊开了课本和笔记本。
我一直都是这样,在正准备去补习班的短短的这段时间里学习。
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左眼。但是今天却……我握住自动铅笔的手,在空白的笔记本上,没有留下一句话。
静止的我的手。
——我是无可救药的残次品。
心灵很脆弱,身体也很脆弱。
明明就快到志愿的中学的入学考试了,但是因为每晚学习地太晚身体不适了。在模拟考试的时候结果是B判定。既然没有取得A判定,那么就还有不合格的可能出现。
为什么,明明这么努力了,还是没办法学得很好。
母亲不停地严厉斥责我,父亲对无能的我已经失望,不愿和我说话。
我只是为了双亲能够高兴才学习的,但是双亲就是不能认同我。
我只是为了双亲能够笑出来才努力学习的,但是双亲连一点微笑都没有。
全都是因为我,是无法回应期待的残次品小孩吧。
这件事我既不甘心,又悲伤。紧闭了双唇。
拿着自动铅笔的手颤抖着,用力戳向指间,铅笔芯轻松地折断了,而它的前端则刺进了我的手中。血从皮肤下溢出来,我咬紧牙关。到了现在,我也早就知道了。
只是认真学习的话是不行的。
只是温柔的话是不行的。
只要没有结果的话。只要没有能够轻视自己以外所有人的胜利的力量的话。我所要的东西一个都得不吧。那么我不得不去战斗。不得不去胜利。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今后也不会改变。
————是不是如果不伤害某人的话,我就不能获得幸福呢。
「啊~真意酱。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突然,有一个慢吞吞的声音叫道我的名字。
教室里出现的是,穿着体操服的同班同学,我知道那个少女的名字。
「雏木同学……?」
她是同班同学雏木叶苗,成绩也不是很好,运动也不是很强的,劣等生。
这种慢悠悠的性格,好像在班级那帮人眼中很受好评,是个经常和一些女性的朋友们嘻嘻哈哈笑着而已的人。是应该轻视的,是个一无是处的弱者。
「唔姆姆~一个人在学习吗?真意酱真是了不起呢~」
雏木,朝我的桌子走过来。虽然我觉得这很烦人,但是还是做出一个较得体的回答。
我有一种不得不快点说完无聊的话,回到学习上来的使命感。
毕竟我和这种只知道玩的劣等生不同。
「是的哦,现在我很忙,有什么话要说的话还是下次好不好」
「啊啊~!真意酱,你手上了啊!没事吗……?」
完全不听我的话,雏木看到了我渗出血来了的指尖。
她将我的手拿起来,很可怜地看着我的伤口。
「呜哇~……看上去很痛啊……」
「没,没事的,小伤而已。别管了」
我将雏木的手挥开,收回自己受伤的手指。
我这样粗鲁地将手挥开,雏木肯定,对我抱有什么不快的想法了吧。
但是,就算是被她讨厌了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不需要,劣等生的朋友。
和我所想的一样,面对拒绝了好意的我的态度,雏木看上去好像很悲伤。她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从体操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块创可贴。
她抓紧了我缩起来的手,然后用力拉出来。
「喂,等一下!你要干什么!」
「不,不~不要动~这样就不好贴了啊~」
雏木,用创可贴,贴在了我沾满血的指尖上。贴上了创可贴以后,她放开了我的手。我再次从她那里缩回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创可贴。创可贴的上面,画着一个小狗的图案。
「嗯!这样,就~没问题了。早点好起来就好了呐!」
我不知道微笑着的雏木这样做的目的,只能沉默不语。
……什么嘛,这个女的。
我并没有和劣等生搞好关系的打算。所以才故意有点冷冰冰的。但是她好像完全无视了我的态度,接近了我。
这很烦人,并且很麻烦。但是……胸中有些微的温暖。
在这种时候,到底该说什么好呢。单纯的一句话就好了的。但它实在是太用不惯的话,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所以,我只有一语不发了。
「叶苗酱~球还没好吗?」
「啊~嗯~我现在就拿过来,等一下~」
在教室外,走廊的对面,有别的班级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