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所以没有看到学生的身影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明明接下来就要和父母一起去守夜了,为什么来栖同学,感觉这么轻松呢」
「没有那种事吧。并且,有些人说是叫亲戚,但是也有可能不是那么亲近的人哦」
「……」
雪名没有再说话,就好像是『无法接受』我的说法一样。
过了一会儿,公交车从远处开过来了。
公交在我们面前停下,它的车门敞开,我们走进车厢,在售票口的机器上买票。
车上基本上是空的,倒不如说,只有我们三个乘客。
我们坐在靠后的座位上,等待公交车开车。
它开始移动了,我看着车窗外流过的景色,然后陷入了沉思。
雪名所说的事——我也开始觉得奇怪了。
明明接下来就要去为自己的亲戚守夜了,来栖总觉得冷静地出奇。
现在再回过头来想想……她对自己叔父的死『没有任何看法』这一点也非常奇怪。
如果对来栖来说,叔父是重要的人的话,那就很可疑了。
毕竟她会因为担心自己的叔父被明津带走而跟踪他们,不惜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也要追着叔父。所以对于来栖来说,叔父是值得为他献身的人吧。明明是这样的人死了……来栖这种平常的态度实在是很违和。
突然,制服的口袋里的,会议模式的手机,因为来电而震动了。
取出手机看着显示屏
「……秋月刑警?」
因为车里面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不过从公共礼仪上来说,这样接通电话也有点没礼貌。决定待会儿再打回去的我,将秋月刑警的电话保留了,让她留语音信息。然后她确实好像是留了信息。
等到她录完信息以后,我再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打开这段语音。(译注:少年,你这是闹哪出,你直接接了不行么,反正都是要开手机的……)
『喂,我是秋月』
录下来的信息,以这种惯例的招呼作为开场白
『刚才我从所辖的安全生活部门那里得知,已经抓住了那四个很怪异的犬男了。调查之后发现,他们都是被杀害了的数学家的研究所的学生。他们也招供了,昨天在事发现场用死者的血在墙上写血书的事实。但是他们并不承认自己杀了被害者。好像……自己的意识被操纵了一样,记忆也很暧昧。袭击了冴上君的那些犬男就是他们不会错了吧。听到了这个留言就马上给我电话,等你』
秋月刑警的信息播送完毕了。
……看来是逮扑了昨天的那些犬男。如果他们所说的,自己的意识被操纵是真的话……果然,这个灾厄之数的能力,是操纵他人的能力么。
各种各样的问题涌上心头,这时,我的思考中断了。
是我的错觉么……窗外的风景有些奇怪。
远离了住宅街,两边的灯光也渐渐减少了,反而是红叶的树木在窗边增加。这是到车站的公交车,所以方向应该是进入繁华街区的才对啊……为什么,这些景色好像是到了深山老林里面一样
「……诚一君」
雪名用果决的语气叫着我的名字。
看来不光是我,雪名也察觉到情况不对头了。
将摇摇晃晃差不多要睡觉的雏木给叫醒,我看向驾驶席。
因为我们坐在靠后的座位,所以没能看到司机的样子。在无法确认司机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了。
明明应该是没有来过的地方,而我却觉得有印象。
这也是正常的。
因为这是几个小时前我们来访的——向着圣阿尔纳斯学园的路。
我全身发毛地站起来。
就算是去呼喊司机,正在开车的他,应该也不会搭理我。这样的话,就只有直接走过去,确认他到底怎么回事了。
一路抓紧座位的靠背,我在摇晃的车厢之中一路往前。
越是接近驾驶席,我的心跳就越快,好像是成正比例一样。全身渗出令人不快的冷汗。
在我走到车的中心的时候。
突然车里想起了司机的广播音
『下一站是终点站』
冰冷的男人的声音。
播报完以后,我的身体就以很强的势头被抛向前方。(译注:应该是刚刚上坡的时候车子有所停顿才会往前倾的,接下来才是加速,所以同学们不要觉得奇怪)
我下意识地撑住眼前的柱子,向前踏出一步来防止自己摔倒。同时,车里一瞬间被青白的光照亮了。
车子开始飞快地提速,好像是要一口气冲上前往圣阿尔纳斯学园的坡道一样。
这前方是什么我非常清楚。
是像城门一样牢固的大铁门。也就是说——这是死路。
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驾驶席上的一个男人滚落了出去。我能够很清楚地看出,在道路上翻滚的男人,看来是利用视线准备好的缓冲垫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