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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无法理解雪名的回答,全员陷入了沉默。
既是活着,又说死了,明明存在,但又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国分想要追问似的张开嘴,但是正要开口的时候,桌子上的国分的手机响起来了。
「啊啊,抱歉,是我」
国分将电话拿起,然后离开座位开始讲电话。
我们一起目送着,因为电话里的声音而困扰,然后转移通话地点的国分。
因为国分的来电而中断的对话,弘树将它接上。
「说起来,今天早上新闻说了一件奇怪的事呢」
一边吸咖啡,弘树一边说。
「被杀死的教授旁边,实验室里面的学生好像变得很异常啊。说着一些完全不能当做是日语的东西,然后从病房里失踪了。被杀死的其他的被害者的亲戚,还有职场上的同事都发疯了……就好像是诅咒一样。让人觉得犯人好像就是怪物一样啊」
弘树说出这些令人不快的话,我的嘴凑近了温暖的咖啡杯。
刚刚就在身边发生的丹徒伤人事件,还有,现在正在造成恐慌的连续杀人事件。
站在有着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氛的,这条街上,只有那种不祥的预感残留下来。
■■■
闲静的住宅街。
照亮了没有月光的道路的,是家家户户的窗户中漏来的生活照明,它们充当了街灯。
我向自己家走着,心里还是存在着焦急
「今天,好像是我来做晚饭的啊……」
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
我和妹妹两个人一起生活,父母双亡。吃饭,清洗,扫除,这些全部都是轮番制的,今天轮到我做晚饭的。虽然我事先有打过电话说我会『晚点回来』,不过……
在咖啡店待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久。现在,在家里饿着肚子的妹妹一定是气的脸都胀了吧。可能也已经放弃了等我回来,自己去便利店买便当了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可怜呢。
同时,我也害怕起怄气的妹妹的反应。
「……下次,就买个蛋糕给她吧,嗯,就这么办」
一边考虑着能让妹妹消气的方法,我继续向家里走。
离家的距离,该说差不多有400米了吧。
我所居住的公寓,是建在市应住宅旁边的街上的。
周围的公寓,都是5年前,『东京内战』以后修建,算是比较年轻的建筑。所以,看上去都非常有现代的风格。
看上去非常漂亮的街道——不过社会的评价并不好,这是很遗憾的。
因为这里是,在内战之中,失去了财产和经济能力的人『靠吃税金生活』的地方。
比如说,明明是利用收税建起来的建筑,其中确有打着很光鲜的照明的大楼,电视媒体经常以这个作为理由抨击说是『税金的滥用』。出了这个照明的事之外,其他还有一些琐屑的事情,经常被媒体拿来说事。
只要考虑这里诞生的背景,就会发现,其实受到这种批判是很正常的。
虽然这是一条不受好评的街道,但是就我个人来说,我是非常喜欢的。
居民家里飘出来的,饭的香味,还有家族的团聚之声。
市中心那种冷淡的气氛,并没有出现在这条街上。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条街是我和妹妹,在这个社会上,唯一能够居住的地方。
内战后没过多久的时候,我们兄妹二人还在化成废墟的东京的街道上做过流浪儿。对那样的我们来说,这条街是我们唯一能够接触社会的接点。我们兄妹,能够过上有水和电这种文明的生活,也多亏了所属与『社会』这个集合。这样想的话……我们无法脱离社会而存活。
「…………!」
突然一股头痛袭来,我不禁停下脚步。
见惯了的回家之路的风景。在这其中……感到了一些违和。
回家的路上,较远的位置。
街灯之下。
在光点之下,我发觉到有『某种蠢动的影子』。能听到的些微狂乱的吐息,那里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吸着。但是那个气息,躲在街灯照不到的阴暗之处,就算是全神贯注地看,连轮廓都不清。
我眯起眼睛凝视着阴暗的角落,终于我把握了它的大致形状。
一开始我以为是狗。
这样想的理由很单纯,只是因为那个影子有4条腿而已。
但是奇妙的是,那分明远远大过了普通狗的大小。
到底是什么东西,到现在,都还看不清楚。
正当自己的眼睛习惯了黑暗以后——决定性的理解的瞬间到访了。
「……诶?」
自己的双眼因为恐惧而睁大了,战栗的后背,并不是受秋天的晚风而着凉。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