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么断定呢?”
桦林调整着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要与步步紧逼的银子相对抗,拼命地尝试着想把这堵墙给推回去。
“银子小姐,您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标准的侵犯个人隐私了哦。”
“应该是吧,那又怎么样呢?”
听到她满不在乎的口气,桦林顿时明白说服是没用的了。
他故意露出了轻蔑的表情,微微抬起了身子。
“请您不要再出于兴趣来调查别人了,我想说的仅此而已。”
银子想说些什么,不过凰华先拿出了一个数码录音器,说道。
“在您回去之前,请先听一下这个。里面录下的,就是那一天想要给你注射胰岛素的人所说的话,包括了他之所以会那么做的原因。”
宿根脸色变了。
“你们已经知道那个男人在哪里了吗!?”
桦林对此也没办法无视了,他表情严肃地重新坐了下来,其他几个人也兴致盎然地探出了身子。
录音是从凰华和三云在水道桥站见面的时候开始的。
听到了开头那段关于‘演戏’的部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凰华跳过了中间吃饭的过程,只挑选重要的部分放了出来。
不必多说,在听的过程中,桦林的脸色眼看着就变了。
不仅仅是桦林,宿根和银子、还有犬桢和新田、就连百之喜也屏住了呼吸,牢牢盯住了那个小小的机器。
终于,对话发展到了完全相信了那是在演戏的三云、来到了卡斯卡达的那部分。
“那是六号晚上吧,中村先生打电话给我,让我第二天三点准时到那家店里去点一杯咖啡。我就照他说的做了,然后来拿点单的女服务员一边放下了一杯水,一边轻声对我说了一句‘很快会发生骚动’。这样我才刚知道,这个女人也是剧团成员啊。她把咖啡送上来的时候,又轻声对我说道‘小道具在他上衣的内侧口袋里’。我刚把咖啡放到嘴边,就有一个客人倒下了呢,那种倒地方式实在是相当地逼真啊。那个女人马上尖叫起来,客人就都围了上来,之后就轮到我登场。我说出了预先定好的台词,正准备就那么注射了,却被另一个客人阻止了。——好吧,我觉得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啦。因为在实际有过使用针剂经验的人看来,只会认为我是打算要杀害那个演员吧。”
“在那之后你又怎么办呢?”
“当时我自然也不可能说、这里面其实只是生理盐水吧。周围的客人都说既然已经吃了药,应该就没关系了吧,店里的人还真的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我心想这下糟糕了,在店里做了这种像秘密摄影一样的事,要是被发现,人家肯定会生气的。——就这样,我就离开了那家店,想打电话跟中村先生联系一下,可是他的手机却打不通,于是我就真的是没辙了啦。”
“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中村在哪里,因此而感到很为难。如果中村联系了您,不知您是否能通知我们一下?”
“那倒是可以,不过那个人、是干了什么事吗?”
“其实也不是那样的,只是因为他还剩下一些必要的手续没有完成。”
凰华在这里停止了录音的播放。
在一片寂静之中,宿根首先环抱双臂嘀咕了起来。
“……他想得太天真了啊!那完全是在他预料之外的。因为他练习的时候,注射了之后什么都没发生,所以在正式做的时候也就毫不犹豫地动手了吧。”
凰华点了点头,向着桦林说道:
“正如您所听到的,三云先生并不知道自己事实上被指使做了什么。对于您,他也只是把您当成了一个假装晕倒的演员。”
桦林紧绷着一张失去了血色的脸。
既然已经听到了如此鲜活而详细的声音,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余地了。
“这个叫三云的孩子,你们就放着不管了吗?”
听到银子的问题,百之喜作出了回答。
“让阿梓去监视着他了。”
另一方面,凰华注视着脸色苍白的桦林说道:
“三云先生只是被中村所利用的第三者,不过那个女招待却不同,她应该知道瓶子里究竟是什么的。”
被她的目光所注视着,桦林用近乎于呻吟的声音说道:
“那一天……我是在三点十分前进了店的,女招待拿走点单的时候……脚下绊了一下,把水洒到了我的上衣上,袖子弄得特别湿……那个女招待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很郑重地向我道了歉,我跟她说不用太在意……因为店里挺暖和的,我就把上衣脱下来挂在了椅子上。”
“然后那个女招待就拿了新的抹布之类的、来帮你擦了弄湿的衣袖吧?”
桦林无言地点了点头。
要把药瓶和注射器放到内侧的口袋里,这样就足够了。
犬桢一边沉思着,一边说道:
“哎,小凰华,我说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性呀~,那个女招待会不会也真的就是剧团里的人,以为自己是在演戏的啊~?”
“很遗憾,她是有问题的。她的行动太奇怪了,无法用善意来解释。她把手机号码注销了,在她的简历上所写的住址也是瞎编的。”
百之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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