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须要准备订婚回礼了。”
当然是要拿出一半的陪嫁金来的,忠孝和纮子都这样淡然地提出,爱衣的母亲则看向了同席的将弘。
“将弘先生也同意您父母的意见吗?”
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忠孝打断了。
“太太,我儿子的意见是没关系的吧。这是我们家和您家之间的问题。”
“哎呀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么,爱衣,你正式结婚的事情就算了吧。我们家也不宽裕,就继续在将弘先生的公寓里同居也没事吧?现在暂时还没有生孩子的计划吧。”
在外国事实婚姻并不罕见。爱衣身为学生,也是打算以学业优先的。听话地点了点头。
“好的,妈妈。——将弘也觉得这样挺好吧。”
一点都不好的就是忠孝和纮子了。
两个人都脸色大变,诉说道同居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的,但爱衣的母亲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不管允许不允许,那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与我们家和您家应该都没有关系哦。——再说这都是什么呀,这张清单。为什么需要这么奢侈的嫁妆呢?”
吾藤田夫妇说了狱井的游行出嫁队伍的事,爱衣的母亲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种出嫁队伍对您家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想办成的。为此希望得到我女儿的配合。哎呀真是,这样的话一开始就这么对我们说,我们也好回答了嘛。那就这么办吧,这笔准备金我们是不收的,我们家也不会出陪嫁金。因此,您家就用这笔钱自行购买必要的家具吧。”
这种事情是史无前例的,忠孝和纮子更强烈地提出了意见,茨木家的军师对这样的抗议付之一笑。
“有什么问题吗?既然是为了展示给邻居们看的家具,由您家自己决定品种,才能更好地配齐喜欢的东西,我觉得这样很好哦。不管怎样的嫁妆我女儿都无所谓。啊,不过和服的测量及裁制要让我女儿去,因为受母亲影响,我女儿也很喜欢和服的。”
吾藤田夫妇愤然之中,这次又提出了威胁。
说这件事我们可以取消掉哦,这样施加着压力。即便如此爱衣的母亲也毫不动容。
“说的也是呢。可能这样也不错吧。谈判破裂的是我们家和您家之间的事,和两个年轻人没有关系,所以我们也会自行处理的。这样可以吧,爱衣。”
爱衣很清楚母亲话语中的真正含义。
既然没有父母的干涉,和将弘君的事情就自己想办法吧,准确地接收到了这种意思,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好的,妈妈。”
但是,这在男性那边看来又如何呢。
男性一方提出的结婚条件被女性的父母拒绝了,女性本人也同意了谈判破裂,看起来是这样吧。
凰华忍不住笑出声来。
茨木家的主妇,看起来果然是相当优秀的军师。
“将弘先生在那期间,始终沉默着吗?”
“不是,他特别忧虑不安的样子。对我也好几次用眼神说‘对不起’表示了道歉。”
爱衣母亲的态度,使吾藤田夫妇也实在是慌了,看起来一开始就是,谈判破裂最好,我们一点都不担心的傲慢态度。
此时茨木家的外交负责人装作有些动摇的样子,搭上了话。
“就我个人来说还是很遗憾的啊。本想在女儿的婚礼上,邀请各位照顾过我的人物前来的。”
笑容满目地列举出了一份相当厉害的名单。
原英国大使某某人,哈佛大学教授某某人,外务省高级官僚,财务省同上,警视监某某还有宫内厅的某某人。最后连皇族某某宫大人的名字都跳了出来。
爱衣想着父亲突然之间说了些什么啊,陷入了错愕之中。即使有交际确属事实,一般有常识的成年人也不会得意洋洋地吹嘘出,我的朋友里有这样的人哦,这种话来。现实是父亲以前一次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爱衣的父亲本职也是外交官,迅速看穿了吾藤田家,在非常看重体面和声誉的同时,在权威方面却是弱点。
这一击的确让忠孝和绂子很有趣的动摇了起来。两人头脑中的思维方向,修正成了与茨木家断绝关系是一大损失,与此同时,爱衣的母亲打算继续趁势追击,然而最后是将弘做出了决定。
对着爱衣的父母,清楚地说道“我是希望和您家小姐结婚的,不收下准备金也没关系。无论如何请允许我们的婚事吧。”,这样弯下了腰。
当然,忠孝和纮子都斥责了儿子,不过将弘则是,“当今时代还搞那种出嫁队伍确实是很奇怪的,因此需要得到配合的是我们家。陪嫁金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出来的,伯母这种说法是十分正常的。我觉得我们家应该有所退让”这样主张的。
夏子笑着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母亲还在咕咕嚷嚷的抱怨着哦。说是以前要是决定嫁到本家来的话,就算卖掉一幢房子来准备陪嫁金也是理所应当的。”
凰华说道:“那么纮子太太结婚的时候,也拿出了准备金一半的陪嫁金吧。”
“是啊。母亲的老家很富裕,不用卖房子也可以哦。‘被选作了本家的媳妇’这一点,对母亲而言就是最高的荣誉了哦。所以对于像爱衣小姐的母亲表现出来的,‘那种事没关系啊’这样的心情,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母亲为自己选择了嫁妆而骄傲,准备婚事好像就花了两年时间哦。”
“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很开心呢。所有东西都是纮子太太准备的。那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