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不是好事。父母或许也是奉承着他们的意见吧。”
更勇敢了的百之事克服了犹豫举起了手。
“那个,我有个单纯的问题,为什么女人不能上大学呢?”
“大概是,学历高了就会被认为是不好相处的女人,而被男人敬而远之。如果丈夫的学历比妻子低,会让丈夫心里不舒服。也就是说会成为夫妻关系不好的原因。——你明白了吧?”
“完全不明白。”
百之喜断然道,凰华也愕然地叹息道:“这么说多有得罪,不过时代错误也有个程度吧。女人不需要学问,这是明治时代吗?”
“我也是从心底里这么想的,但可怕的是当地同意这一意见的人相当多。”
百之喜发出了无比可怜的悲呼:“不会吧?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哦。而且,狱井是在东京的吧。”
“所长,一定是狱井的时间静止了哦。如今已经是这样的了。我的熟人之中,丈夫是高中毕业、妻子是大学毕业的,关系好得让朋友们都肉麻的夫妻,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夏子小姐能顺利上大学真的是太好了。”
“那个时候,帮助了我的就是叔母。”
“鬼怒川小姐吗?”
“是啊。她是个极少在本家现身的人,我也很意外,不过她全方面地支持了我,与我父母和祖父母谈妥了。还有掌握了家里实权的曾祖父母也是。我明明是当事人,却只能做个在叔母旁边声援她的丢脸角色,不过叔母确实是厉害啊。”
好歹也算是吾藤田本家的,如今还准备把只有高中学历的女儿嫁给人家?——就是用如此瞧不起人的口吻说的话,看上去却非常奏效。
当然也不是说高中毕业有什么不好,也明白学历不会改变一个人的价值。只不过,对我们家那些人,就是这种说法有效果,这是宪子在此后偷偷告诉夏子的。
但是,仍然还是有问题的。
“志愿大学离家实在太远了,我想在大学附近开始独自生活,这么说了之后,祖父母和曾祖父母又是极力反对。说女孩子到城市里去,肯定会被坏人粘上,变得不规矩,毕业之后肯定会逃避结婚——不过这倒是说中了呢。因为当时已经丝毫没有和那个父母决定的、亲戚家的孩子结婚的打算了。和那个男孩子也好好地一起谈过了哦。对方也感慨地说了‘现在,不算了吧’。”
凰华问道:“就是说你们本人都没有了结婚的意思,只有双方的父母情绪还很热烈是吧?”
“正是如此。特别是那个男孩子的父母——。想要陪嫁金和遥控车的男孩子,在高中时代可是非常像样子的哦。经常叹息说‘我父母真奇怪’‘浅薄’。从小学时开始,只要和女孩子关系比较好,就会被训斥道‘明明有小夏子了还这样’,成了高中生之后交了女朋友,他父亲就说‘你是要娶本家的女儿的啊。玩玩是无所谓,可不许搞大了肚子’。母亲则笑着说‘你的兴趣真不怎么样啊,既然是玩就找个可爱点的嘛’。那个男孩子似乎已经对他父母积累了极大的不信任感。秘密地宣布说,高中毕业之后一定要离开家,之后就如此实行了。”
从心底里想说一声“您辛苦了”。
“另一方面,我要离开家却遇上了困难,然后叔母就说‘这样的话夏子就写一份誓约书吧’。誓约书的内容是,大学毕业之后就回老家和婚约对象结婚。说这是有法律效力的,所以在这文件上签字之后夏子就绝对没法跑了。我吓了一跳,十分抗拒不想签字,但叔母说既然要上大学,这点事就让步吧,于是逼着我签了。”
凰华转了一下脑袋。
“未成年人的那种誓约书有效力吗?”
“当然是没有的。”
“您家里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吧。”
“是的。身为律师的叔母充满自信的断定那是有法律效力的,他们似乎就安心了。我哭着拒绝的样子好像也有些效果吧。因为我当时也相信了,作为能上大学的代价,毕业之后就不得不结婚了。和叔母两人独处的时候就激烈地提出了抗议,可这时叔母却说,现在的你作为一个未成年人,是什么都做不到的身份,一旦有什么事,父母就会作为监护人出来,所以首先要从这家里离开,考虑长大成人的事,因为成人之后我哥哥他们就没有对你实行监护的权力了,忍个两年慢慢长大吧。我抱怨说不提那个,就算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有那份誓约书在的话,不就必须要结婚才行了嘛。叔母就笑着说‘你真觉得那种东西有约束力吗?’。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不过叔母狡猾的笑容真的很有魄力哦。”
宪子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好了要骗自己的哥哥和父母、祖父母的。吾藤田家的众人还是被完全欺骗了。
百之喜在为这故事的可怕之处胆怯着的同时,也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说道:“那么夏子小姐大学毕业的时候,肯定闹了很大的风波吧。”
“事实上有什么风波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毕业之前都在美国留学。那时我对叔母的话有了痛切的理解。现在如何是不清楚了,不过那个时期我的大学里,不满二十岁的学生要留学的时候,监护人的同意书是必不可少的。”
“呜哇……他们是不可能写的吧。”
“不可能。”
夏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说真的,对我叔母怎样的感谢都是不够的。在学习中也得到了十分多的照顾。好几次向她表达谢意,但她都说,不用在意,因为这事一半也有我的原因。”
百之喜似乎刚刚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手。
“是啊,您叔母身为律师也当然是从大学毕业的,所以您叔母以前也被反对过进大学吧。”
“是的。而这方面,叔母所经历的事情,和我比起来就更加糟糕得多了。”
夏子第一次绷起了脸,露出了严峻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