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
把在他家的仓库里发现了伪造的白摩托的事,以及昨天和黄濑隆交谈的内容都说了出来,江利的表情凝固了,探出身来。
“那么,是那个叫松沼的人把渡边先生……”
“不,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低。这样的话吾藤田家也没有转变态度的理由了。”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松沼毅是杀害渡边三成的真正凶手,此后的调查也会将之查明,确认嫌疑犯已死的文件一旦送检,隆君就会被名正言顺地无罪释放。我也没有出场的必要了,然而恐怕并非如此。吾藤田家对此是知情的。”
江利看上去真的搞不懂了的样子,恰好此时食物送了上来。
两人都暂时专心填起了肚子,之后到了只等着点心和咖啡的状况下,雉名再次说了起来。
“吾藤田家的众人是很清楚的哦。隆君被伪造成杀害了渡边先生的犯人的过程,死去的松沼毅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然后恐怕还有究竟是谁杀了渡边三成吧。”
察觉到雉名沉重而苦涩的语气,以及他所表达的意思,江利的脸色渐渐地变青了。
“吾藤田家在包庇那个人。其结果就表现为昨天晚上恭次先生的行动了。”
“怎么会……不是的!不是恭次!”
“我并没有说是恭次先生。吾藤田家的众人要包庇的另有其人。”
似乎想到了他的意思,江利一下子惊呆了。
“他哥哥?怎么可能,那是不现实的。他哥哥现在不在日本。”
“现在,是吧。”
“不,夏天开始就不在了。我是听恭次说的。他哥哥是今年八月份出国的。”
“稍稍有些不对呢。向家人表达出国的意思确实是在八月份,不过实际出国应该在很久之后的九月末哦。”
不必再特地说明案发的日期了。
就算不指出,江利也不会忘了那个日子。
她大口喘息着说道:“九月十七日他哥哥还在日本吗?”
“是的。”
“…………”
“最奇怪的就是,用那种只会让人觉得很牵强的理由,对您说了要让我退出的话。总之,对吾藤田家而言,隆君获判无罪是不能令他们满意的,希望他能成为杀害渡边三成的犯人。——极端来说就是这样。”
“…………”
“椿小姐,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不明白这种说法是什么意思的。”
只要把你弟弟作为替罪的犯人交出来,同意你和儿子的婚事也是可以的。就是这么回事。
江利俯下苍白的脸,沉默了。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似乎是下定决心般地抬起了头,正面紧紧盯着雉名看着说道:“雉名先生,非常感谢您。我会付清到今天为止的咨询费用,请您报价吧。”
“椿小姐!”
“我会想到向律师求助,就是因为可能无法和恭次结婚了。因为他父母说不能让儿子和杀人犯的姐姐结婚的。既然如今他父母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还说会为我弟弟聘请其他律师,我也没办法予以拒绝了。”
雉名的脸色大变,探出了身子。
“您是说只要能和恭次先生结婚的话,即使隆君因无辜的罪名被判有罪也无所谓吗?”
“我并没有这么说。——只是说,我不能不顾及那边的好意。”
“这是同一个意思吧。你知道吾藤田家提出这种要求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以此作为理由的话,你就和共同承担犯罪没有区别了哦。”
雉名的态度严肃得仿佛站在法庭上一样,对此江利也板起脸反驳了他。
“是说我无视正义吗?是说我回避真相吗?如果想这么说的话就请闭嘴吧。我可不想被一个,使明知是罪犯的人无罪,以此为工作的律师这么说。——当然,还有把明知是无罪的人定为犯人的检查官也是。”
遭受到这样的反击还是第一次。
这个和那个不是一回事!——这话说不出口,雉名拼命克制着自己,努力冷静下来。
“或许我确实没有资格这么说。但是,这关系到隆君的一生。”
“也关系到我的人生。”
“…………”
“弟弟的一生和自己的人生,要让我作出选择的话,我只能给出被人说是薄情的答案了。”
“…………”
“再说我弟弟的案子,要为无罪立证是不现实的吧。就算那边不说我也明白,不知多少律师都告诉过我了。说是更应该通过争取同情的战术来获得减刑,那边也是相同的看法,还说会为此安排最合适的律师。我有理由拒绝吗?”
雉名也罕见地露出了走投无路的样子,询问道:“椿小姐……对于您来说恭次先生是那么重要的人吗?”
“当然。”
“可是,恭次先生至少对您说了一个谎。他父母要他和您分手,是在隆君的案子发生很早之前的事哦。将弘先生离开日本的可能性变大是在八月份。那时,吾藤田家就对恭次说了,命令他和您分手以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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