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家长子没有移民到海外去研究所,现在仍然还在日本的话,恭次先生与椿小姐的婚约是否可以继续呢?”
国重爽快地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的。次子的新娘就无所谓了,可要成为继承者的新娘,那样是不行的。”
(次子的新娘就无所谓了。)
雉名将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恐怕这就是这家人的真实想法了吧。
致礼道谢后站起身来,这时候,忽然想到这家人对女儿的态度不知如何,就问了一下。
“我想这里应该还有位小姐吧,不知道她是否结婚了?”
父母的脸上都浮现出复杂的苦笑。
“你说的是夏子吧。那也是个拿她没办法的孩子……”
“说工作很有意思,都已经三十岁了,还是单身一人哦。在邻居中也很难堪,真叫人头痛啊。”
脸上虽然在笑,眼神却显然毫无笑意。
对这家人来说,未婚的长女似乎也不是令人满意的存在。
忠孝摇响了手铃,叫来了琉璃香。
“你送一下雉名先生吧。”
向众人一同微微躬身致意后,雉名走出了房间。
走在通往玄关的走廊中,向琉璃香搭起了话。
“离这里最近的公交车站在哪?”
琉璃香瞪大了眼睛看过来。
“要走三十分钟哦。我来送您吧。”
看起来是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少女。
既然主人的事情已经完了,想想好像也不用这么周到地回话吧。
“你有驾照吗?”
“是摩托车,请稍微等一会儿哦。”
这语气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穿好了鞋子走出玄关,少女说着我把摩托车推来,就让他在这等着,可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打了个电话给犬槙。
“我这里结束了,你们现在在哪?”
“那个嘛,出现了一点尸体呢~。”
那种可不是能出现“一点”的东西。
“俊君的方位我们能用GPS掌握的。你就随便到处逛逛吧~。等会儿会去领你的啊~。”
听起来似乎很惫怠的语气,也许是习惯了吧,也不觉得犬槙的口吻有什么令人不快和厌恶的。甚至可以说是挺顺耳的。
但是,他和琉璃香的语气,除了雉名的习惯之外,还有个决定性的区别。
那就是知性。
当然,没有的是琉璃香。
别看犬槙那个样子,却是个脑袋转得很快、视点也很敏锐、可以感受到话语中含义的男人。
虽然丝毫没有以学历来判断人的价值的意思,但雉名觉得,不了解一些最低限度的常识,也是无法进行沟通的。说实话,和脑子不太好使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就比方像,
“明治WEI XING?那是什么?”
“日本和美国打过仗?不会吧!”
对说出这种话的女人只会感到轻蔑。
而琉璃香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之一。
“让您久等了,请坐上来吧。”
这么说着的琉璃香,推过来的不出预料就是一辆装着发动机的助动车。
“这是助动车哦。不能坐两个人的。”
“这种事情在这里大家都不在意的啦。”
“不巧我可是个律师,不可能对这种事不在意的。”
苦笑着的雉名这么说着,向琉璃香搭起了话。
“我想稍微问点事情,你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长吗?”
琉璃香发出了“呀哈”的奇怪笑声。
“你这个人,讨厌啦~!猥琐~!”
完全搞不懂这有什么猥琐的。
说起来对于这个少女知道猥琐这个词本身倒是挺惊讶的,不过已经疲于应对了。
“那么,琉璃香小姐就坐着这个一起来吧。把我带到公交车站就谢谢你了。”
“可以哦~。”
于是在路上走着的男人,和旁边以超低速开着助动车前进的少女,古怪的二人组就形成了。
“琉璃香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了。”
“不去上高中吗?”
提出了这种明知是挺伤人的没大脑的问题,琉璃香却用一种从心底里鄙视你的眼神看向了雉名。
“不是吧。你难道不知道吗?义务教育是到中学为止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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