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正如我妻子所说的。我们知道椿小姐没有任何罪过,然而在家人与杀人案件有关的情况下,却不能让儿子和她在一起了。”
“我明白。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们两位的婚约是事实,并且是由于椿小姐弟弟的原因导致了婚约取消的。”
门被打开,又是端着盘子的琉璃香出现了。
这次在她身后跟着七十岁左右的一男一女。
“哎呀哎呀,欢迎你远道而来。”
“好年轻的律师先生啊。”
两人都很和蔼地满脸笑容,也是显得很年轻。
男性穿着紫色的礼服衬衫和白色的背心、很贴身的明黄色松身裤,女性身着粉色高圆套领衫和长裙、戴着两圈珍珠项链,如此华丽的服装。
这是与世间一般“上了年纪”的概念对不上号的两个人。
雉名报上姓名后,忠孝绍介了两位老人。
“这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父亲叫国重,母亲叫菊枝,分别道出了姓名。
想着反正这样,就趁大家都一起到了省去些麻烦也好,雉名将刚才所说的又重复说明了一遍,也向国重和菊枝进行了确认。
“您二位对椿小姐也没有什么不满吧。”
“是啊,那是……。在那起案子发生之前我们也是真心祝福着他们的哦。”
“成了现在这样也是一再地感到遗憾的。”
听了四个人对婚约取消之事的一阵叹惜,雉名慢慢地开口说道:“那么,她弟弟如果无罪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这句话令四个人都促不及防。
“你说什么?”
“已经下达无罪判决了吗?”
“不,审判还没有开始,不过已经有成功的感觉了。获得无罪判决基本是可以确定的。——我是放心了。这里的诸位都说了对椿小姐本人没有不满。这样的话她弟弟被判无罪的那天,就请恢复之前取消的婚约,同意让令公子和椿小姐结婚吧。”
吾藤田家当主夫妻和他们的父母表情变得很微妙,雉名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开朗地继续说着。
“椿小姐由于此事心情非常低落,我就来确认一下。既然贵家族承认了椿小姐和令公子的婚约是事实,只是她弟弟的案子成了障碍而已,那么只要证明了他的无辜,她和令公子的婚事就可以顺利地进行了。哎呀,我放心了。这样我就可以回去向椿小姐报告好消息了。”
国重缓缓地开口了。
“不不,律师先生。应该是雉名先生吧。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为什么呢?您刚才应该也说了,对椿小姐是没有不满的吧。”
“确实如此,我是说过。她是位很不错的小姐。可是,我们这边也有一些情况发生了变化啊。”
“那究竟是怎样的变化,可以的话请说来听听吧。”
四个人的表情变得更怪了。
虽然很明显觉得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但这时不说清楚的话,在弟弟获得无罪判决后江利就要逼着和恭次结婚了。然后到了那个时候,雉名说不定会为江利做辩护,说你们既然那么清楚地说了只有弟弟的案子是问题,现在还要取消婚约就是不合法的了。事情变成那样的话,虽说也可以挺起胸膛把他赶回去,最好还是希望能避免麻烦。
恐怕是想到了这方面的忠孝开口了。
“没办法了。我来告诉你吧。但是,这说到底是家族内部的事,你告诉椿小姐是无所谓,希望不要透露给外人。”
雉名表示,自己毕竟是个律师,只是争取委托人的利益,保证一定会对外部保持沉默。
“说实话,椿小姐弟弟的案子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这、是什么意思?”
“那这起案子发生之前,我们就对恭次说过要他和椿小姐分手了。”
“能告诉我详细的情况吗?”
这次是国重说话了。
“雉名先生,吾藤田家是传承了三百年的家世。其继承人究竟有怎样重要的意义,一般人是很难能够理解的,然而由于某种原因,恭次将要继承本家了啊。”
尽管是已经知道了的事情,雉名还是装出一副现在刚刚听说的样子问道:“不好意思,不过您家长子呢?”
又是忠孝说道:“我想那应该是……今年八月的事情吧,长子突然说出要移居到海外工作的话来。这对我们来说就是青天霹雳。”
虽然觉得自己的职业和未来由自己决定,是理所当然的事,但长子的这种行动对吾藤田家的众人来说,好像是很严重的背叛行为。
“长子是在大学院里研究生物化学的。说什么外国的研究所在这方面的研究非常出色,在那里可以有更进一步的研究,为了自己的工作能达到颠峰,务必要办理移民。”
忠孝以沉重的声音说着,纮子叹了一口气。
“真是个自作主张乱来的孩子……”
虽然从两人苦涩的表情中可以预想出答案,雉名还是追问道:“您二位对长子的移民提出了反对吗?”
“当然。吾藤田家的长子离开本家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