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地方有人死了。姓氏应该是松沼吧~,我想知道那个人的家住在哪里哦。”
“要确认这个问题需要稍稍花费一些时间,我现在查一下,过一会儿再联系您。”
“拜托了哦~。”
听着他说话的百之喜看上去很感慨地说道:“见面会的威力真强大啊……。”
芳猿也无言地点着头。
此时,雉名正站在吾藤田家的正门前。
从江利的话语中已经有了想象,而正如所说的那样是个大豪宅,确实看不出是私人宅院。
江利说是像武家府邸一样,但怎么看都是个城门。左右是长长的墙壁不知延伸到何处,大门是敞开着的。
门的旁边有个对讲门铃。
报上了名字,也说了自己略微早到了一会儿,询问是否方便之后,
“主人现在有点事情。请您先在庭院里随意散散步吧。”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进门之后视野一片开阔,能看见在广阔的土地上伫立着日本家屋和高大的洋馆。
如同江利所说的那样,难得的回游式日本庭院展开在眼前,水池上架着桥梁。
树叶也开始渐渐泛红了。
在这季节正是最美仑美奂的景色吧。
眺望着澄净的水面上倒映着的枝叶时,身后传来了呼唤声。
“那个,我家主人正在等您。”
尽管听宪子说过家里有个年轻的帮手,不过这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得多。是个怎么看都只有十几岁的少女。
以那种一听就知道不太习惯的口吻,礼貌地打着招呼。
“我是在这里帮忙的琉璃香。——这边请。”
琉璃香领路前往的是洋馆的方向。
绝不是在现代所建造的。有种十几二十年都积累不出来的感触。恐怕是战前的建筑了。
带他来到的房间,也展现出时代的痕迹。
这是当下,很少能看到的厚重的“接待室”。
坐在了几乎整个臀部都快要陷进去的扶手椅上,感觉在找寻找着平衡的同时(?)等待了一会儿,伴随着豪爽的声音,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既然琉璃香说的是主人,这位应该是宪子的哥哥、恭次的父亲吧,却年轻得看不出是个二十六岁的男人的父亲。举手投足十分得体,胡须也很浓密,是个相当有男子汉气概的人。
“我是雉名俊介。今天您在百忙之中愿意见我,实在是非常感谢。”
站起身来打了招呼之后,两个人都坐了下来。
忠孝对这间接待室实在是很熟悉了,缓缓地坐进了豪华的椅子里。
“你之前说到是为了椿小姐的弟弟之事而来的,究竟是怎样的事情呢?”
用这个作为理由其实很牵强。虽说搜寻辩护所需要的材料是雉名的工作之一,可吾藤田家和这次的案子是没有任何瓜葛的。
本来是宪子告诉他到这里来的,但她咬死了她的名字(一开始)不能说出来。
不过,雉名也是个律师。借口早就准备好了。
“其实是有些情况想确认一下才来拜访的。您的儿子恭次先生和椿小姐,以前是有过婚约的吧?”
“是的。”
“他们两位的婚约这一事实确定无误吗?”
忠孝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雉名。
“你就是特地来问这种事情的吗?”
“失礼了。这说到底只不过是确认而已。取消这一婚约的,根据椿小姐所说不仅是您儿子的意见,更多的是您积极地劝说他才会这么做的,这一点没错吧?”
“并非我一个人的意见。我的妻子和父母也是相同的意见。虽然对椿小姐并没有任何不满,但在她家人发生了那种事件的情况下……”
此时有一声“我失礼了”传来,端着盘子的琉璃香走了进来,笨手笨脚地把咖啡放在了桌上。
杯子和砂糖瓶以及牛奶壶都是银制的。
咖啡杯有三个,刚在想多了一人份的时候,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进来坐在了忠孝的身边。
“这是我妻子纮子。——这位是雉名先生。他是为椿小姐的弟弟辩护的律师。”
这个人也看不出是二十六岁的儿子的母亲。
黑发高高地梳起,雪白的脸上精心描绘出细细的眉毛,嘴唇上涂着沉稳的红色唇彩。
成熟的气质有如老店旅馆中老板娘一般的风情。
琉璃香点头致意后退了出去,纮子向雉名微微躬了躬身。
“椿小姐的事情真的很令人感到遗憾。我公公婆婆对她也是十分中意的哦。真的是位很不错的小姐……”
“纮子太太原本对您儿子和与椿小姐的婚事也是赞成的吧。”
“是啊,当然了。——可是,这是在那起案子发生之前的事了哦。”
忠孝大大方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