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死去的被害人的太太,和那个导致他死亡的被告……这样吗?”
“是的。保持着婚外情的两人,在公审过程中彻头彻尾地隐瞒了这一点,伪装成了毫不认识的人。——这就太可疑了吧。”
“那么……雉名先生后来怎么办呢?”
“当然是要将那张照片没收哦。”
“没收?”
“是的。因为这种照片要是被检察官那边看到,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赢得审判了。”
江利稍稍皱起了眉头。
本来以为雉名是正义感很强烈的那种人,现在却略微有点类似于失望和厌恶的感觉。
“律师先生,意外的是个俗人呢。”
“正因为我是律师。法庭就是我的职场。不能在那里为委托人减刑的话,我的工作就以失败告终了。”
即使正义感确实强烈,雉名还是强调在这方面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如果作为律师的评价下降了,可以发挥能力的方面也会受到限制。
“于是就把照片没收了?”
“不,当时很遗憾晚了一步,被负责的检察官看到了,引起了一阵骚乱后中断了庭审,判决被就此延期了。检察官可是高兴得跳起来了哦,我这边反而有种很想逃走的感觉。结果也不用我多说了。被害人的死被判定为既不是事故也不是自杀,而是两个人共谋的有计划的犯罪。”
“可是,遗书是那位丈夫亲笔写的吧?”
“确实那个经过笔迹签定后认定是被害者本人写下的,但他好像并没有想死的打算。可能是在某种发牢骚或者开玩笑的情况下写的吧。”
不幸的是他的妻子没有将之只当作玩笑。
丈夫一死就能得到保险金。
有了这笔钱就能和爱人愉快地生活下去了。
一直在等着丈夫该死了吧该死了吧,可是连遗书也写好了的丈夫却怎么也不去死。
倍受煎熬的妻子和婚外情的对象商量着:“让他看起来像自杀吧。作为证明的遗书也有了。马上拿出遗书来的话会比较可疑,就在审判过程中作为王牌拿出来吧。这么一来就能获得无罪了。”
这样说好就走到了犯罪的地步。
“原本是可以赢得无罪判决的,结果却由于百之喜的关系让我染上了污点。”
“话虽然是这么说……”
江利又歪着脑袋说道:“比起让必须接受法律制裁的人变得无罪来,不是这样更好吗?”
雉名第一次微微露出了笑容。
“根据公序良俗而言您的话是正确的,然而必须为减轻委托人的量刑而战斗的就是律师。与之相反,即便是无罪之人,只要被起诉了,必须要使其有罪的就是检察官了。就像是您的弟弟。”
“…………”
“事实上这种例子也是有的。检察官自信满满地起诉的被告,最终也是因为百之喜的缘故而被判了无罪的案件。请设想一下某个受到特别看护的老人,深夜在自己家中突然死亡了。老人是有病在身的,因此一开始以为是自然死亡,但验尸的结果,发现了通过注射器注入药物的痕迹,于是负责照顾的护士就因涉嫌谋杀而被逮捕了。”
“是护士吗?不是义工?”
“那是个相当富裕的家庭,就请了护士住在家里进行看护。作为护士当然也有药物方面的知识。那个护士很清楚,老人所用的药如果搞错了剂量是很危险的。使用注射器也很熟练。没有从外部侵入的痕迹,深夜之中家里的人都在沉睡。”
这个护士在外面有欠款,老人为护士留了一定金额的遗产,得知了护士也能得到遗产,警方就判定动机和手段都是充分的。
“护士本人否认犯罪,和您的弟弟一样。可还是不顾本人意志地,被做出了承认犯罪行为的供述书、被起诉、进行了审理。这样下去毫无疑问,会因杀人而被定有罪了吧。”
“百之喜将此解决了吗?”
“没有。”
雉名说道。
“百之喜似乎被暴徒袭击了,只是为了保命在逃跑途中受到了警官的保护。”
“哈?”
“可能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吧。毕竟是个瘦弱的男人。被保护着的时候,百之喜好像反复喊着‘我什么都没听到!’这种话。‘我什么都没听到啦!快点付钱啊,好不容易才杀了你爷爷之类的话完全没有听到!’这样。”
“…………”
“百之喜好像是正在捡一枚五百日元的硬币,想把硬币塞进设置于公园中的自贩机里,不小心掉了下去,感觉从后面拿比较方便,就绕到自贩机后面趴在了地上,没有发现百之喜的两个人就大声说起话来了。看到了捡好硬币站起来的百之喜,两个人好像吓了一跳,可百之喜是个老实得有点傻的人,好像脱口而出说‘我什么都没听到哦’。然后,看到一个男人拿出刀来,就慌慌张张地逃跑了。一个搞不好,百之喜说不定就在那里被杀掉了。幸亏听到了百之喜尖叫的警官赶了过来,将握有凶器的男人当场逮捕,而另外一个人由于举止可疑,加上百之喜之前听到的话,为慎重起见调查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个人是贩卖毒品的,而另一个就是前几天亡故的那个老人的孙子。之后经过调查在那个孙子的体内发现了药物反应,追问他之后,承认了因为缺少买毒品的钱,想到遗产而杀害了祖父。此时再想到使用注射器注入药物的方式,就是由于他用惯了注射器的缘故。”
江利无法掩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