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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不对啊。我想应该是前年。”
雉名在脑子里整理着这段话。
“有点奇怪啊。我听说椿小姐订下婚约是在今年六月份,前年的时候,那位先生和椿小姐应该还只是男女朋友吧?”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婚约都还没订,那个时候他的哥哥和江利还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呢。”
“但是,因为和交往对象椿小姐早晚要结婚,所以想让椿小姐也坐在亲属席上?”
“就是这样哦。”
黄濑隆点了点头,然后反复挠着脑袋。
“我觉得这事挺怪的。据他说是因为自己哥哥将来也会成为江利的哥哥,所以想让江利也出席庆祝一下,那当然,我知道江利有跟他结婚的意思,他也有这个意思,可是总有疑问是不是可以这么做啊。说这话虽然不太好,之后也不是没有分手的可能性吧。而且在我的周围,也没听说过有类似的事情……”
雉名也是第一次听说。
“作为我个人的感想这确实是挺罕见的,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吧。根据各地方或家庭不同,我想做法应该是多种多样。”
“可是,当时他说了‘作为家人财礼至少要包个五万来’这样的话。我心里就觉得一紧哦。五万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吧。”
这一点雉名也完全抱有同感。
特别是对刚成为社会人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是相当大的负担。
而且说了至少——这样的话,真实的想法就是希望能再稍微多包点的。
“当然啦,江利当时已经是社会人了,好像赚得也挺多的,我就说要是和他一起联名包财礼的话,只要出一半就够了啦。”
“那种情况下,我想应该要包十万的哦。”
“哎!?”
看起来真的不知道的样子,黄濑隆非常吃惊。
“不能只出一半吗?”
“只限于市内来说的话,联名包五万日元的情况下,我想可以当做每个人分别包了两万五千日元。各地方虽然不太清楚,不过作为家人出两万五千是不是觉得有点太少了啊?”
“啊……。真没用啊,我。——就因为这样让亚纪子也生气了啦……”
看着黄濑隆垂头丧气的失落模样,雉名忍不住安慰他道:“谁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吧。——话说回来,想让连婚约都还没订的椿小姐,作为家人出席的那个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确实是这样。我说到联名之后他就笑了起来哦。说是还没有结婚这样做太不严谨了。这话很奇怪吧。明明是他要还没结婚的江利坐到亲属席上的吧。我就觉得搞不懂了。”
“那位交往对象应该是和椿小姐同年的吧。”
“是这样,不过怎么说呢,他的一句句话都让人感到很老气。比如说除了财礼以外还必须要准备送给他哥哥的贺礼啊,要和江利联名送比较好啊,正好趁这机会可以把她介绍给亲戚啊之类的。这样的话就越来越不容易分手了嘛——我最惊讶的是,他说在他家附近的美容院预约好了,让江利穿着普通的衣服来就行。”
“这是什么意思?”
“婚礼当天的服装啦。江利本来说打算穿西装从自己家过去的。然后他就说要跟其他人保持协调,所以那样不太好,说是最差也要穿振袖和服来。”
实在是被惊呆了,雉名问道:“最差是振袖和服的话那最好呢?”
“振袖和服。意思就是说便宜货是不太好的。我虽然不知道和服的价钱,不过好像看的人一看就能马上分辨出贵贱。说这里附近的服装出租店的那种振袖和服都是不行的。他的姐姐有穿过的振袖和服,就说把那个借给她,让她在那里换上吧。还说发型和服装之类的都在那家美容院做好就行了。尽管我不清楚他姐姐的振袖和服具体值多少钱,但应该是相当贵的吧。他说穿那个就绝对没问题了。”
“做得十分尽心周到呢。”
“确实是哦。江利是轻松地说了那么就借一下吧,我光听着那些话就感到很累了,说实话我觉得我没办法和这家作为亲戚打交道啊。——那次婚礼据说还在他老家招待了好几百个人,听着像假的一样吧。普通的家里别说几百个人了,只要几十人就超过限定人数了啦。——当时,两个人说到过因为狱井特别远,五点不出门的话是来不及的。”
虽说之后再问江利也能知道,雉名还是追问了一句。
“那个交往对象的名字您还记得吗?”
“记得。叫吾藤田,一般说GOTOUDA*的话,后藤田是比较常见的吧。而那个男朋友是写做吾藤田的呢。觉得挺少见的所以就记住了。”
(*注:“后藤田”和“吾藤田”的日语发音都是GOTOUDA,但吾藤田这个姓氏似乎并不现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