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心情另外两人也非常理解。转过头去,还能看到新娘队伍的尾部。
“那个,不是相当可以形容的次元啊。”
对傻了似的犬槙的喃喃自语,百之喜和芳猿也表示了同意,坐着红色的恐怖的车子离开了狱井镇。
公司员工的早晨是很忙碌的。
江利也并不例外。一边注意着时间一边整理行装走出了大楼。
江利住在离车站只有五分钟路程的地方,很方便。
通往公司只要坐一辆车,三十分钟都不需要。
上班如此方便,代价却是高昂的房租。
按每天早上的习惯,在前往的车站的路上看着手机,发现了雉名发来的邮件。
发送时间是今天凌晨。
不去管这特别奇怪的时间,内容就是看到之后请立刻打电话过去。
这时车站已经在眼前了。
在满员的车上是没法打电话的,下了车之后,在向公司走去的路上,江利联系了雉名。
“早上好。我是椿。”
“实在抱歉一大早打扰您了。我有件事想和您确认一下。”
说完开场白的雉名,接下来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狱井这个地名您有什么印象吗?”
江利顿时愣住了。因为稚名联系自己,应该仅限于和弟弟的事件有关的时候。
“你说什么地方?”
“是西多摩郡狱井镇。有什么印象吗?”
“不,完全没有。——那里有什么事吗?”
“不,失礼了。不好意思打扰您。”
雉名也是在行走中通话。
从小菅车站刚出来就和江利通了电话的雉名,眼前就是东京拘留所了。
黄濑隆一副说不上来的缺乏生气的表情。
这也难怪。从起床到睡觉全都受到管理、受到监视、完全被剥夺了自由的生活,只是想象一下就让人感到很疲惫了。
但是,他这种有气无力和疲惫感略有区别。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感觉,而雉名认为那是自暴自弃的表现。
“您现在正在交往的女性,以前好像是和渡边先生谈过恋爱的吧。”
“是啊。”
“因此您被渡边先生故意捉弄。就是说,您是有动机的。”
“我没有杀人。”
蔫蔫的语气。
把这个问题先放下,雉名又问道:“你对狱井这个地方有什么印象吗?”
黄濑隆耸了耸肩,以仿佛灵魂出窃般的语气回答道:“我不知道。”
在他的表情上甚至能看到无聊的感觉。
被以根本不记得犯过的罪——还是杀人这样的大罪扣上了污名,正在可能会被判定有罪的关键时刻,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怒和焦躁感。
雉名皱起了眉头,黄濑隆似乎在打哈欠的样子说道:“审判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结束?”
“我想不会拖很长时间。陪审团审判的话应该也很快结审的。”
“那,什么时候能从这儿出去呢?”
雉名的表情变得从未有过的严肃。
“出去是什么意思?”
“哎?”
对比之下黄濑隆倒吃了一惊。
看起来是比二十四岁的年纪更年轻的脸。
“我真想早点回家了啦。审判结束了之后就能出去了吧,我就是这个意思。”
雉名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
“黄濑先生。虽然我想不至于,不过你该不是还认为自己能被判无罪吧?”
黄濑隆作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因为我确实什么都没干过嘛。”
“这么说是没用的。你在供述书上签了名,已经承认了杀害渡边三成的就是你自己。这个事实对于法官来说可以看作是有力的证据,将会对你下达有罪的判决。”
即使言已至此,黄濑隆看上去也没有把雉名的话认真放在心上,不知什么意思地笑着看着他。
“那种东西,只不过是警察一遍又一遍地像白痴一样问我‘因为被欺负就恨上了他是吧?所以捅了他是吧?’这种问题,觉得太烦人了,才说了‘是’的啦。然后他们很快就拿了文件出来让我在上面签名……我实在是觉得麻烦就……”
这种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一遍又一遍地被反复询问同一个问题确实会造成特别大的压力。
为了逃脱这种痛苦而暂时妥协签了字的嫌疑犯从未绝迹过,这的确是现实。虽然明白这一点,雉名还是以严厉的口气说着:“如果您真觉得这种借口有用的话,乐天也要有个限度了。根据现在的情况,您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是作为杀人犯进入刑务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