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对黄濑隆。”
另三个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雉名。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黄濑隆显得非常自暴自弃。他那样不配合的态度使对话无法继续下去。”
“不配合?”
“没有积极性啊。虽然嘴上说着请您为我辩护吧,却根本感受不到无论如何都要帮助我的那种热切。”
“即使是以无辜的罪名被逮捕的~?”
“还真是相当无所谓的家伙啊。”
犬槙和鬼光都惊讶地说着,雉名却摇了摇头。
“大概是没有真实感吧,也可能是抱着总有一天会证明事实真相的乐观想法。”
此后,又和江利一起去看了他。
黄濑隆或许觉得对亲人可以说明一切了,但江利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原本大概就不是关系特别好的姐弟吧,她用刺一般的眼神看着会面室里的弟弟说道:“你进了拘留所就没事了,可是我又怎么样呢。被人知道我是杀人犯的姐姐之后工作也丢了,公寓里可能也住不下去了哦,你说该怎么办呢?”
犬槙和鬼光一脸说不出话来的表情,连芳猿都停下了筷子看着雉名。
雉名当时也对江利的态度十分惊讶。
不过那时他想到这正好是个机会,于是偷偷观察着黄濑隆的表情。
如果确实心中有愧,被姐姐说到这种程度,应该会因为罪恶感而觉得难过吧。
相反如果心中无愧,应该会拼命地辩解,激动地提出反驳吧。
然而,黄濑隆的反应不是以上任何一种。
为了回避麻烦的对话无声移开了目光,但江利不能允许弟弟的这种态度。
漂亮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厌恶和愤怒的表情,用凶狠的语气逼迫着他。
“说不能让儿子和杀人犯的姐姐结婚,就解除了婚约。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就因为你,我的人生全完了。”
“……不是我啦。”
“你说你没杀人吗?”
“是啊。我没有杀过任何人。”
“要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认罪啊。”
“江利你不知道的啦。一整天都被关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像个白痴一样被问着同一个问题。……我实在是受不了啊。”
“既然如此,你就快点从这种地方出来吧,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江利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放着雉名不管自己离开回家了。
“真是个严厉的姐姐呢…”
犬槙叹息着,芳猿也无言地点头、鬼光以一种复杂的表情为江利辩护道:“不过吧,那种话,会不会是为了激励弟弟发奋才说的啊?”
鬼光除了对女性有美好的梦想外,更是个执着于家族亲情的人,不愿想象有姐姐会对陷入困境的弟弟如此残酷吧。
“因为小时候父母离婚之后就分开生活的缘故,虽说是姐弟感情却很淡吧。”
江利离开之后,黄濑隆低声喃喃自语道:“我也想早点出去啊。”
然后对着雉名,总算有些拜托样子地低下了头。
“那个,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过,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话听到这里,犬槙说了:“要是黄濑君不是犯人的话,到底是谁捅了渡边那么多刀呢~”
“在那之前的问题是那把凶器是怎么到了黄濑车上的。”
“还要看车是停在哪里的啊。他住公寓的话就是附近的停车场?”
“不,是平房。好像是他母亲的房产。”
“车子的备用钥匙呢?”
“他说放在家里了。警方调查发现案发之后确实是在那里。”
“那么,是有人从黄濑君家里拿出了钥匙,杀了渡边之后把登山刀放进了后备箱,再特地把钥匙放回了原处?”
“这才是不可能的吧。”
鬼光思索着这么说道:“虽然在时间上有点紧张。如果把刀藏过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在黄濑隆上班之后,通过某种方法把刀放进停车场的车里如何?”
“通过什么方法?”
说起来是很容易,但要实践并不轻松。
如果本来就做好了破坏的准备,用撬棍什么的手段是可以打开,可是会留下痕迹。
这时,芳猿抬起头自言自语道:“后备箱……有道具的话我倒是能打开……”
其他三个人一起看向了芳猿。
“你到底在打些什么工啊?”
“修理锁具、换锁、开锁,都可以请您与我商量,一定会迅速处理好的。”
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芳猿明亮清晰地说着。
没有舞台工作的时候,芳猿从服务行业到高空作业、从快递到需要特殊技术的机械工,确实是做着各种各样的工作。
平时说起话来都是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