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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江利稍稍有些惊讶,坦率地表达了想法。
“看不出来啊,我还觉得比我年轻的。”
“经常有人这么说。椿小姐今年贵庚?”
尽管对方女性投以一种充满威胁的眼光,表现出“哪有直接询问女性年龄的无礼之人啊”这一意思,但看起来生性有些迟钝的百之喜并没有察觉。
“二十六岁。——那个,百之喜先生不是侦探吗?”
“是的。电话本上写的虽然是‘调查公司’,但现在还未开展侦探业务。未开展业务就自称侦探是违法的。所以我们在未开展业务的情况下还不是侦探。”
对于百之喜这种似乎说着无关的事情的口气,江利觉得越来越困惑了。
“那么,究竟贵司从事的……是什么工作呢?”
“基本上是什么都干。虽然只有我和凰华小姐两个人的事务所是做不了外遇调查什么的。啊,不过,也不是便利店啦。带狗散步啊、回收大型垃圾啊、整理房间之类的麻烦事情是绝对不做的。——啊,同样还要拒绝的是,专业帮人分手之类的工作也是不做的哦。偶尔会有电话来问是不是可以帮个忙,不过那种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工作吧?说起来其中还有希望让丈夫和小三分手这样实际的咨询;也有想要对欺骗了母亲之后把父亲的遗产全部卷走的男人做些什么的这种值得同情的咨询,不过被期待做这些也是很令人困扰的吧。”
让这个男人去做这样的工作也是不可能的。
“具体来说是做什么的呢?”
“哎~,不管怎么说,该怎么说呢……”
所长本人很认真地挠起了头。
江利也觉得非常困惑。
雉名律师虽然年纪不大,据说也是个擅长刑事案件的能干律师。
江利和她见面对话的时候也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那个雉名为什么会推荐她来见见这个,一眼看上去就很不靠谱的侦探呢——
抱着一线希望而来到这里,结果看起来还是不行,令人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会话中断了。
漂亮的女人在事务所角落的厨房里开始准备茶水了。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从茶具的声音来判断,应该不是绿茶而是红茶。
过了一段时间还没回来,看起来并没有用茶包,而是用茶壶以正统的方式泡的。
不知是否耐不住沉默,百之喜突然问道:“那么,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雉名先生没有说吗?”
看着江利脸上意外而又失望的表情,百之喜缩起了身子挠了挠头。
“抱歉,雉名也是不久之前刚联系过我……不,其实,我还以为刚才的人是不是就是他说的那个。所以感觉谈的事好奇怪……”
“其实也不奇怪哦。”
江利盯着百之喜说道。
“我也确实是为了让被判有罪的弟弟想办法改判为无罪,才委托到这里来的。”
百之喜一下子蜷缩起来。
“弟弟?”
“是的。我弟弟名叫黄濑隆,比我小两岁,今年二十四岁。两年前大学毕业后在精密机械制造公司工作。”
百之喜开始有些微妙地紧张起来。
虽然似乎随时就要站起来逃走的样子,最后还是好不容易克制住了,畏畏缩缩地问道:“就是说,您的弟弟因某起案件被捕,已经被起诉了是吧?”
“很快就要第一次公开判决了。”
“……那,你对此不能接受?”
“当然。”
“可是……可是这样啊,已经要公开判决了,说明您弟弟已经认罪了没错吧?”
“不是认罪,是被迫认罪。”
“那么……那么,虽然不太好问,您弟弟的罪名是?”
“谋杀。”
这次百之喜真是一脸写满“呜哇”的糟糕表情了。
要不是厨房那边的女人用尖锐的目光瞪着他,恐怕真的会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吧。
看到这副样子的江利非常明白,这个男人很讨厌麻烦的事情。抑制住了心头怒火的江利继续低声说着:“一整天都被关在审讯室里,一遍又一遍地被强行向脑子里灌输着就是你干的吧,我弟弟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终于在认罪书上签了字。检察官好像也用了相同的手段。弟弟说那时自己已经丧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他恢复精神之后推翻了供词,很清楚了表示了自己绝对没有干过,但是警察和检察官都完全不听他说的话。不顾自己是采取了强制手段,只是反复强调一旦认罪就不能再改变供词,这就是完美的证据了,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样下去的话我弟弟就要因为没有犯过的罪行而入狱了。因此,我希望你们能证明这是一起冤案。”
这作为对于侦探(伪)的委托来说是相当奇怪的内容。如果像江利所说这是冤案的话确实是惨不忍睹,不过还有之前那位静女士的例子在。
也是为了做个确认,百之喜稍稍有些疑惑地询问道:“但是,没有根据的话是不能开逮捕令的,检察官也是不能起诉的吧。是不是有什么对您弟弟不利的事实啊?比如没有不在场证明啊、有目击者啊、有证物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