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谓的人,终究也只是这种程度的生物。
“那么,现在开始吗?”
睦月君说着奏响了琴弦,将啷啷,带有紧张感的响声传来。
星期六的车站前有许多人,到处都是街头音乐家,他们的演奏声相互竞争着。我们——我、弥生姐和睦月君——是街头音乐家中站的离车站最远的。斜对面还有一组非常受欢迎的乐队在演奏,年轻的少女们聚集在那里,和着节奏起劲地跳着舞,剧烈地摇摆着头发,像是舞台装置一样。
而我们面前的观众只有一个消磨时间的大学生和一个涂着黑色唇膏的女人。
我们一开始演奏这两人好像就会走掉一样。
“香织,紧张吗?”
“紧、紧张。”
我结巴了,就像那时的小诚一样。看见我这样,弥生姐偷偷地笑了。
“和声像练习时那样做就好,然后还有手鼓。”
“好的”
最后,我从小诚家里被赶了出来,因为被他的妻子发现了,所以这也是当然的事。之后的小诚非常的冷淡,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但他只是重复着“对不起”,都没有好好看向我。我很想对他说“喂,小诚,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喜欢你,甚至曾经有过认为我们就那样相拥死去也好的瞬间。也许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没办法了,但我想让你看看我,不要只说对不起,也说些其他的话啊。”
令人讨厌的是,连分手费都给我了,递过来的白色信封里塞满了钞票。我想说我不需要,但陪我来的弥生却轻易地接受并放到了包里。
之后弥生说。
“如果说不需要,看起来就像意气用事,所以还是收下的好。再说了,收下的话,对方也会痛快些,会认为是用金钱解决了。香织,你不是没什么积蓄嘛,不收下这钱的话,马上就会苦于生计的。”
这确实是冷静的判断。拜这些钱所赐,我好歹能重新开始生活,虽然现在还住在弥生家,但过几天就不得不去寻找住处和工作了。
因为让我住在她家的恩情,半强制性的我和她组成了乐队。主唱是弥生,吉他是睦月。让他不怎么会乐器的我则负责手鼓和和声。
果然,演奏刚一开始,黑色唇膏的少女便起身离开,忍耐着听的大学生不久后也消失了。
没有观众的演奏令人空虚。
“还继续吗?”
“如果继续演奏的话也许就能吸引到谁,一会儿就会有年轻男孩被我性感的声音吸引过来了。”
是这样吗?但刚才的大学生最终还是走了呢。
“还有啊,香织,不要那么畏首畏尾,声音再放开一些。如果不那样的话是无法和声的,不要紧张,你能唱好的。”
“真的吗?”
“能唱好。对吧,睦月?”
“恩,恩。”
睦月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安,非常的不安。我觉得我们更像滑稽乐队,弥生喜欢黑人音乐,睦月则喜欢英国摇滚,将这两种融合在一起的演奏完全没有统一性,这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姐姐,下一首是oasis的《Roll With It》。”
“我知道的啦。”
“香织,圣诞节颂歌的部分,好好的唱。”
“我会努力的。”
就在这时,一位领着孩子和狗的女性出现了。径直地走向我们。
正想着是谁的时候,发现是吉田女士。
“呀,果然是香织你。”
吉田很开心地笑了。
虽然我以为那天带着小花去见他父亲吉田女士会生气,但意外的是她却很高兴。我对她说或许是一场五对七胜利的时候,她大声地笑了起来。
“我来这里买东西,感觉看到了认识的人就走了过来。”
“都买了什么?”
“买了萨哈的新链子”
刚刚换的红色拉绳非常的可爱,还没有擦痕的金属闪着光芒。我对萨哈说“真合适”,它的尾巴便使劲地摇摆,不知是因为和它说话了,还是因为被表扬了。
小花松开了母亲的手,说了声“快看”把手伸了出来。
“这是自己涂的”
十个漂亮的粉色指甲展现在我的面前。
“啊,真漂亮。”
虽然有些涂出界了,但不久之后就会熟练吧。以她的年龄来看,现在涂的还算可以。
“香织很辛苦吧”
“是的。”
我只能苦笑。
“听说你因为选举被利用了。”
“好像是的”
因为睦月君一直在问是怎么回事,所以知道原委的弥生姐有些滑稽地为他解说。
“香织的男朋友,准确的说是男朋友的叔父是市议会议员候选人的有力后援,为了牵制他的叔父,香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