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人的家,那现在住在哪里?”
“男朋友家。”
“占着男朋友的家是什么意思?”
“她太太回娘家生孩子去了,所以我就趁机……”
跑来了?送上门?还是说被叫来?
虽然我没把话说清楚,不过他们看来是听懂了。弥生姐和睦月都尴尬地吃着泡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也去吮吸泡面。
仔细想想,这是不该跟别人说的,毕竟是在做非常不道德的事。
我只是想和小诚在一起而已——
这种逻辑在社会上是行不通的,是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滑稽的。错的必然是我和小诚。
我们吃泡面花了5分钟左右。
“香织,给。”
我看了看身边,弥生姐正抓着一枚500日元的硬币。
“我口渴了,帮忙买点饮料。”
“啊,好的。”
“我要甜的碳酸饮料,随便什么牌子都可以。你也可以给自己买1罐。”
“可以么?”
“饮料算我请你的,请。”
她故意拍了拍胸膛,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因此消失了。“那我要不要也买点冰激凌呢?”我这么嘀咕着走进小店。就买那种最贵、最好吃的高档冰淇淋吧。
弥生姐急急忙忙补充道:“冰激凌你得自掏腰包!我一定会向你要回来!”
“明白”我笑着答道。
“睦月,你也跟过去,收银台是你管的吧?”
“知道啦。”
人的心情真的很不可思议。不知不觉间就会变得不自在,然后为了缓解这种气氛我们又会去搞怪。因为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儿,心情就会在好与不好间飞快地切换。无论如何,我现在很感激弥生姐和睦月能顾及我的感受。
我买了饮料后就出来了,看见弥生姐又在吸烟。
“你真是杆老烟枪啊。”
我把一瓶果汁递向弥生姐,她接过去的时候嘴上叼着烟,却依然不忘记说上一声“谢谢”。饮料是她请的,本该由我来客气才对。从这些小的细节中正能看出一个人的家教,弥生姐和睦月应该是在好人家长大的。
弥生姐喝了很多果汁,我也喝了很多冰红茶。
“吃泡面容易口渴呢”
“盐分多嘛”
“都是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弥生姐叹息道。
“而且又是晚上,真伤脑筋呢,会发胖的。”
“唉,要发胖了。”
我们一同叹着气。好吃的东西为什么都容易让人发胖呢?
听着我俩发牢骚的睦月神情轻松地说:
“我是不会发胖的体质,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我和弥生姐一起数落他“神经粗、不体贴、这样不会讨女孩子喜欢的”,两个女人可把他给骂惨了。
一声不吭地闹别扭的睦月挺可爱的。
我到家时小诚也回来了。他躺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市议会的议员选举就快开始了,所以最近小诚总是显得很疲惫。虽然他并没有参选,可是因为各种关系,他现在要替其中的一个参选者助选。
我们一起走在街上的时候,小诚曾经指着一张海报对我说:
“这个人就是我们的老板。”
一个头发稀稀拉拉的大叔在一张再平常不过的竞选海报上微笑着。
小诚也看了看旁边的另一张海报。
“而这边是敌人的老板。”
还是一个头发很少的大叔。这两张海报很相似,不仔细看都分不清。市长选举也就算了,真搞不懂为什么市议会的议员选举也要分什么敌我,又不是只选出一个人。
“其实我们是在和他们单挑,双方的势力范围重合,所以只有一方能够当选。现在这局面,也很有可能会两败俱伤。我叔叔他们可紧张了,所以光是待在事务所就很累人。”
小诚瘫软在那里,西装都没脱。我走过去帮他脱了西装上衣。
“要起褶皱的,来,把胳膊抽出来。”
“嗯,谢谢。”
新婚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帮你解领带?”
“麻烦你了。”
我帮他解开了领带,就象一个爱照顾人的妻子。为什么替男人付出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
我对自己的傻气感到无可奈何,可心中确实有些暗自窃喜。
“你刚才去了哪里?”
“散步,在便利店买了泡面吃。”
“哟,泡面啊,真不错。”
小诚的声音中又有了活力。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