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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被打到了后方,鹿岛大叫了起来。
“瞄准的是后面么?糟糕!”
然后他便倒在了赛场上。虽然输了,但鹿岛看上去非常兴奋。而我们部员,当然是松了一口气。
只有村井好像是在后悔。
“哎,果然还是胜不了”
“网球部的我要是输了就糟了”
“但是很可惜呢,再来一场吧。”
“绝对不行,我可不想因为外行的你而提心吊胆。”
看着说着这话的鹿岛和村井,我们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鹿岛可真厉害啊,就差一点就能赢了。但还是没能拿下村井的发球。嗯,那球是打不回去的,那球打出了200公里吧。200公里太夸张了。但是,真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
如果鹿岛的右脚那个时候没有异样(不是假装有异样)的话,他应该就能赢村井了吧。
第二局也是,第三局也是,肯定能拿下吧。
和小诚在一起,我想到了鹿岛和村井的比赛。不管怎样努力,怎样练习,如果在相同的条件下进行比赛的话,村井是赢不了鹿岛的。毕竟原本运动天赋就不在同一个等级中。
小诚也是一样的。
小诚从一出生就是有钱人。他家从很久以前就是地主,父亲虽然因事业失败资金减少了一大半,但还是有几栋大楼,可以靠着租金生活。因此,小诚也一直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虽然他比较年长,但是从他的话语和态度中还能看到令人吃惊的纯净。即便是我这样的小姑娘也早就失去了的东西依然还好好地留存在他心中。
我是小诚的恋人。不,他是有妻子的,那我不就成了情妇了么?
真的很想称呼他为男朋友。
朋友说到小诚的事情的时候,我索性就直接叫“他”。
“他,说要来我家”
就是这种感觉。叫他的时候,很自然地就有一种恋人的感觉,感觉至少在感情上是情侣。我真的很爱小诚,但是,他是有妻子的。于是每个月像小费一样,我可以拿到和OL的薪水一样多的钱。
啊,这样的话,果然只是情妇啊……
一想到这些麻烦的事情,就感觉脑袋变得混乱了。小诚好像察觉到了这些,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吻。每当我因为这些事情开始烦恼的时候,小诚总会紧紧怀抱然后吻我。这是为了缓和我的不安呢?还是为了敷衍呢?
我一边想一边闭上眼,接受了他的吻。
在嘴唇无数次相接的同时,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变热了。小诚的身体也很热。
他的手一个一个地解开我睡衣的扣子,我很兴奋。小诚做这事很熟练,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全裸了。我们还是第一次在壁橱里做,墙壁和橱顶被我和小诚的肉体无数次地撞击着。
小诚为了脱下自己的衣服而直起身,却砰的一声头撞在了橱顶上,他好像感到很疼似地呻吟了一下。
“声音很大呢,没事吧?”
“有事,肯定起了个大包。”
尽管这么说,小诚还是骑上了我的身体。他胸部的肌肉恰到好处,皮肤又很光滑。摸了一下,比我的身体要结实得多。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构造如此不一样呢?
我突然紧紧抱住了他。
“被这么紧紧的抱住,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哦”
“呃……”
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放手。并不是讨厌做爱,只是与那个相比,我更喜欢这样的瞬间。喜欢开始之前与结束之后的那一瞬间,喜欢就这么相拥在一起。但他好像很是着急,想要赶紧进来,而我仅仅被摸了摸着头,就感觉很舒服。
结束之后,两个人一起睡着了。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睡眠中的呼吸也重叠在一起。直到夜晚降临,方才隐约地醒来。
醒来后,壁橱里和家里都是黑乎乎的。
回想今天做了的事。读了几页很旧的小说,吃了两顿饭,然后吃了小诚买回来的葡萄。听了两张CD,一张很有趣,另一张则完全听不懂。然后,和小诚做爱了。
啊,今天真是快乐的一天啊……
沉浸在一点点的罪恶感与刚睡醒时迷迷糊糊的舒畅情绪中,我暂且一动不动。壁橱里非常闷热,皮肤湿湿的。也因为如此,和小诚相触的部分好像紧紧贴在了一起一样。
不久,小诚也醒了。他的身体并没有不动,于是贴在一起的部分分开了。
“早上好”
看着揉着眼睛的小诚,我像是在说笑般地说。
哎?小诚突然大叫一声。
“香织一直都醒着么?”
“不哦,睡着了,我也是刚刚才醒的。”
“睡着了啊”
“嗯,睡着了呢。”
是香织的错,小诚说。要我说是由于小诚的错呢。虽然怎样都行,我们还是一同笑了起来。
为什么做完爱后总是会睡着呢?
我们慢慢地钻出壁橱,在家里来回地走着。由于街灯的光线照了进来,屋子里并不是全黑的。在隐隐约约的黑暗中走着的小诚就像是幽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