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搞不明白。
“不,‘笑点’和‘地球侵略’之间,有因果关系吗……?”
看见我皱起了眉头,蓝色的海葵挥动着他的触手。
“‘文化以及思想的侵略’!这是宇宙的趋势吧?探索原住民的想法,抓住他们的笑点,这是真正地侵略行为的第一步。”
然后红色的向前走了一步,他那哧溜溜的脚步声真让人恶心。
“对,用武器攻打侵略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侵略,首要的就是文化的侵略。这种方法比起金钱或者物资之类的要有用多了呢!”
“不过,因为星间协定的缘故也不能使用武器了呢。”
“要是使用了像是五千年前的那种能诱发地壳变动的炸弹之类的武器的话,连方舟 上的老爷爷也会生气的哦。”
虽然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总感觉是什么危险的话题。
“五千年前啊~,那个时候布坎南伯奇比现在更加的有弹性,而且比现在充满了危险的魅力……结果现在却连5毫米的粘膜都掩盖不住身上的褶子, 真是可怜啊~”
“等等,等等,才仅仅五千年是不会老成那样的吧!?真是的,格鲁迪阿贝奇你总是这么口无遮拦。所以你才会被雷普托利的布鲁奥贝利给多拉斯特巴音啊。”
呜哇,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没什么反应,两个海葵都凝视着我这边。虽然他们没有眼睛,但是也能感觉到自己被他们看着。
对着占领我的寝室的两匹宇宙生物,我怯生生地问道。
“那个……也就是说,你们要进行文化侵略,所以要调查我在和你们对话之后的反应吗?简单地说,就是测试之类的?”
“没错没错。客人,您能这么快就理解我实在太高兴了!于是,我和格鲁迪阿贝奇的爆笑脱口秀即将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不,那个……我要去做晚饭,马上还要去其他的地方……”
“好,那么马上开始咯。”
完全不听别人说话啊。
我没有办法,只好在走廊上静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在我床上缠绕在一起的两匹触手。
然后过了十五分钟。
“真是的,布坎南伯奇酱的芝贝蓝多利般的布罗陀以斯真是贝索扬克呢!”
“这样说的话格鲁迪阿贝奇酱的尼布拉斯才是汁满阿罗亚吧!”
——这充满了宇宙专用语言的脱口秀,我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问题并不在这里——
“低,太低了!宇宙的笑点,太低了!”
对于突然嘟哝的我,两匹海葵的头(像是头的部分)歪了过来。
“唔。您会这样感觉,一定是因为翻译太差了吧。”
我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
“不是,的确尽是我不明白的单词,但是问题不是出在这个层面上的,是从根本上的感觉就不行。因为你们这样,根本不是通过包袱构成的笑话,让我感觉就像是两个老婆婆在对话一样……!”
对于的这个直白的感想,两匹海葵互相窃窃私语了起来。
“……怎么办?布坎南伯奇,抓不到地球人的笑点啊!”
“冷静点,格鲁迪阿贝奇。这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搞不懂的事情了。也许是这个客人有点奇怪也说不定,总之先用铁板收场吧!”
……怎么,感觉他们还要继续的样子。
蓝色的海葵有点警戒地用触手对我招了招手。
“那么,客人。我们收场吧?”
“……不对不对。应该由观众来决定收场吧,不管怎样你这个艺人都不合格了。”
宇宙人流行的笑话是这样的吗。按照我的第六感,感觉宇宙人和地球人之间存在着很深的理解性上的鸿沟。
“哎呀哎呀,那么请拉一下这个。”
然后他递给我一条凭空出现的,连接着天花板的绳子。
由于不是这个房间里本来就有的东西,那么应该就是海葵自己带来的吧。然后用了什么未知方法,让其直接从天花板上冒出来的。
“看来,你们还是有点准备的嘛。”
“没错没错。拉一下这个吧,没什么问题的。请~”
这种展开让我感觉有很多的既视感,不过我还是天真的握住了绳子。
咕咿。
——咻!
……啪啪!
……从天花掉下来的“极大的铁盆”,直生生的砸中了正底下的红色海葵,他那浑浊的,充满腥味的体液飞溅得满房间都是——咦,不会吧!
“啊啊啊!布坎南伯奇!?明明是无骨生物,怎么老是做这种乱来的事情啊!?”
“咳,咳咳!我,我没事,格鲁迪阿贝奇!这是我的表演风格……!但是由于引力的关系比往常要重很多!当然……感觉有点糟……!”
啪叽,啪叽。
红色的海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