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反转回来,上面描绘着坐在夏海现在所在位置上托腮的女性。
看见那幅画,夏海就感觉士是个穷凶极恶的恶人,掀起想骂他的心情。
【真的让她当模特儿了。当我遇上可怕的回忆,快被杀掉的时候,士正用好色的眼神看着那个人呢——】
【我只是在画画,没有做夏蜜柑妄想中的事。原本就是你自己随便一个人走到外貌去才会遇上可怕的事,不想的话,乖乖跟我一起便好。】
【还真会说!明明我因为士差点丧命,你却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好想令你痛苦!】
【令我痛苦!我被讨厌了呢。】
士没好气地叹气道。
【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让那个人当模特儿吗……?】
【好了好了,吵架到此为止。因为已没问题了。】
士眼前,雄介在咧嘴笑着。
轻佻的口吻和没气力的表情很碍眼。
什么没问题?士内心咂嘴。
【你是叫五代吧。世上称你为未确认生命体四号,而古朗基也被当作是未确认生命体,即是你也被认为是他们的同类。受到那样的屈辱,为何你还要战斗?】
【为了守护大家的笑容啊。为此我什么也会去做。】
【说谎。不可能为了那么幼稚的理由而赌上性命。】
【我很幼稚吗?说起来是呢,可能有些事很幼稚。现在我仍觉得壁橱的空隙很恐怖,你知道空隙婆婆么?】
不关好壁橱和抽屉,空隙婆婆就会从空隙窥看出来,雄介开始谈起那恐惧。
士露骨地一脸兴趣阑珊地翘腿而坐。
——
翌日,百合再次出现。
她稍稍瞥了士和夏海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她摆出跟士画上的同一托腮姿势后沉默不语。
百合与昨天一样一身黑色。
明明她在炎热的外面走过来,但她那像蜡一样,混浊地黏在身上均一的白皙皮肤,却没带半滴汗水。
她那让人想象不到触碰时能感受到什么温度的肌肤,以及缺乏人类应具备的社会性行为,令夏海愈发怀疑。
她不想让百合听到之后的对话,于是带士走进厨房,轻声说道。
当古朗基袭击来的时候,曾发出百合的香味。
而士给了她百合。
夏海说明自己认为那女人,可能就是昨天袭击她的古朗基。
【一直以来我有犯过半点错吗?百合可是人类啊。】
【百合?百合是指那个人吗?】
【对。我给她改的,因为她不告诉我名字。】
如此说道的士,他的样子跟在其它世界里拥有强大力量的士不同,更接近现实世界中性格阴沉的自己。
对于士正追求着披着人皮的怪人的这件事,夏海感到十分失望。
【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这只是古朗基的伪装姿态,给那种东西改名字真蠢!】
未恢复状态的的夏海,脚步蹒跚着往寝室走去。
——
士准备载水的容器,收集四散在桌面上的绘画用具。
他从银色管子里挤出颜料到调色盘上。
这幅画预定使用水彩。
他打算画出以淡淡蓝色为基调,美丽且纤细的画作。
他面向百合而坐,抱着画布。
士凝视着百合,开始挥笔,以与昨天一样的技术开始工作。
百合就在那里。
那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傲慢且烦闷眼神跟那美貌很合衬。
还有那个洁白得不值得沾上任何一种食物的嘴角。
被百合一身的漆黑侵蚀下,士的意识逐渐变得混浊不清。
身体就像悬浮似的,感觉非常舒适。
内心的某个角落彷佛在轻声地呼喊着。
这才不是我。即使全人类都被那虚伪的美貌所迷惑,唯独身处在其它世界中这位理想的自己才不会为此受骗,我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平常的士的那股声音也逐渐消失。
因为怀抱深邃黑暗的现实的士,欲追求着百合的这股虚幻。
如拥有自我意志般的手臂却静止下来。
看到绘画在画布上的东西后,士屏息起来。
那副绘画着托腮美女的浅色系水彩画已不在。
眼前的竟是初到工作室时,看过的胎儿画作。那是在涂上全红黑色的中心内,绘画着下半身如蚯蚓般、卷着身躯的未完成的胎儿的画作。
跟那张画完全一样的东西,却画在本应画上百合的画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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