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跟随便进入别人家的可疑女人有任何关系,也不知为何,每当想像到士要盯着那女人数小时来完成作品,便感到非常的讨厌。
【那人绝对很奇怪啊。什么“想要我吗?”,说罢就沉默起来。一定是那些不见得人的店里的人,请她当模特儿,可能会被对方索取巨款啊。】
【钱方面总会有办法的。我可不是在那样的美貌面前,都泛不起创作意欲的迟钝家伙。】
【什么创作意欲,明明之前一次都没说过。快找到这个世界的假面骑士,并打倒敌人吧!】
【不用特地去找,对方也会来找我,要是这个世界需要我的话。我一定要画那位女性,我是这样觉得的。】
完成各个世界给予士的工作,就能遇上假面骑士和怪人。
今次自然也要实行画家工作。
夏海望向女性。
女性并无劝阻那因她而起的口舌之争,只是静静的站立着。
她那稍为看到的表情也消失了,渗出被称为病态也没关系的情绪上的冷感。
夏海觉得恶心,她摇头。
【我是叫你画,但也不需要拜托那个人…就让我来当模特儿也行!】
【不好意思,我对前卫艺术没兴趣。】
如往常一样开玩笑般的毒舌,这次却奇怪地刺进夏海内心里去。
比起自己,士竟然选择这种不明来历的可疑女人,夏海感觉很不甘心。
【士总是这样当我是傻瓜!什么啊?你以为我会高兴吗?士对别人很温柔,唯独不认同我!】
【我认同你,你像小狗般吠叫很可爱啊。】
士又在开玩笑说。
【我要去更需要我的人身边!】
夏海背向士,走到玄关。
关门的声音很响亮。
士欲追上去,但踏出一步就停止。女性那带妖气的眼睛夺取了士的自由。
【随便坐。】
士坐到女性的正面,面向画布。
他在白色画布上画了一条线后,被附身似的动起笔。
——
完成画稿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
没任何交谈画了数小时的画,现在士终于察觉到(时间已晚)。
感觉像从梦中醒来。
描绘着女性托腮坐着的草稿,不知何时画好了。
究极是怎样画出来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囚困于女性阴暗的美貌,时间一瞬间便过去。
期间的记忆很暧昧模糊,就似是被催眠那样。
【今天到此为止。画了那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要喝些什么吗?】
女性默言,魂游太虚。
士想起来还没知道女性的名字。
一开始相遇就说了突然的邀约后,她便再没开口说话,反应也异常地少。
莫非她不懂说我们的语言?她样子不像日本人,可能是外国人吧。
说起来也留意到她的发音确实有点不顺畅。
【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女性以发出声响的动作,把头转向士。
站起来抓住士的肩膀。
她的力度意外地强,士不禁叫出声来。
女性将士压到墙边,以极度接近的距离说道。
【想要我吗?】
这次士清楚地听到发音的奇怪,明显是说着其他语言的发音。
女性以看不见感情的三白眼逼近士。
【方便的话,明天可以再来吗?不使用我这卓越才能实在是罪过。】
士自然地逃避过女性的手臂。
他从钱包随便掏出纸币。
【今天的薪酬,去吃点肉,养肥自己吧。绘画模特儿稍为肥点才好画。】
女性一瞥递给自己的钱,就拿起丢到地上。
明显表示这跟她想要的东西不同的意思。
【什么?想要其他东西吗?但我可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给你啊。说起来我还没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性没有回答。
她的表情一成不变,漂亮完美的脸容不会因生气而有半点动容。
的确很难想像这女性会花钱在肉食的口福之上。士边寻找其他可以给她的东西,边想着。
他的视线移到桌上的百合花上。
白色的花瓣里的花粉,以及黑色的斑纹,充斥着点点可怕的魅力。
士把花抽出花瓶,并将其花茎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