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他一把吗?
但是,他让我担当的角色是必须保持中立的立场。不然的话,清里就会加强警戒,行动就会变得举步维艰。
嘛,到现在为止,我只是注视着事态发展吧?至少眼下,我没发现对方想要我做什么。与其说是他现在没有精力顾及到我这边,倒不如说他根本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吧?所以才会让我自由行动,更接近这种情况吧?
换句话说,如果清里发现我打算明确地站在长坂那一边,她就会毫不留情地对我采取封锁措施。而作为捣乱的一种手段,如果轻音部那边也来多管闲事,那就麻烦了。
也就是说——
不可以在这里行动,是吧?
我淡定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打量着长坂。
一眼看过去,那张脸上霸气全无。最烦的是,那双总是闪亮的眼睛也死掉了。
真是一张没出息的脸。
『——我绝不会放弃的,鸟泽。』
我想起长坂在暑假结束时来到live house时候的情景。
那时,我已经连续排练了很多天。不过嘛,我可明确记得你说这话的时候,你那张脸要比我的脸还要显得灰头土脸。
『因为错的是现实,无论怎么想也是这样。
所以在到达那个“完美无缺的happy end”之前,我要彻底推翻全部的不可能给你看。』
明明没有任何根据,却还是那么自信满满地断言,显得那么踌躇满志。
如果是这样的话——
现在这种状况,也算是常见的一种绝境了吧?
你站在那里,本就打算用尽各种手段来推翻这状况吧?
那就给我看一下吧。
你的觉悟是什么样的东西。
【常叶英治】
「来吧——让我们听听“大家”的意见吧?」
芽衣酱的话语传来,仿佛是一件遥远的事情。
我在心中无数次反复嘀咕着——
这样,真的可以吗?
芽衣酱对我说,耕平似乎正在考虑将所有人牵连进来,将白虎祭做成超级华丽的活动。因此,准备工作要比应援练习和大扫除活动时辛苦许多。
参加社团的人们即使在筹备过程中也要训练的吧?特别是棒球部和手球部,而且,我们篮球部完全就是按照平日里安排的训练计划。
可是筹备期间会很辛苦,这样一来,大家应该很难跟得上节奏吧?
参与的人应该有很好的体力。
可是她告诉我,就算是努力过了,非但得不到认可,还有可能被训斥……不管耕平的企划多么有趣,可是强行推进,一味蛮干的话,从正常角度思考都不是一件好事。
以我决定和芽衣酱一起反对。因为,我只是想少给别人增加负担。
但是……
这样,真的可以吗?……
果然,这句话——
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瞟了一眼站在讲台上的耕平。
无力地低下了头,双手撑在桌子上,像是深受打击。
耕平一定——
他一定认为这对大家都有好处,所以才这么拼命努力的吧……
想到这一点,我就感到无地自容,扭过脸去。
芽衣酱——
芽衣酱,你真的绝对这样就好了吗?……
我将脸转了过去。
隔着两个座位,芽衣酱抬着头直视着耕平。
我感觉,那眼神就像比赛时防守队员的眼神。
『我绝对不会退半步的』目光如炬,充满了强烈的意愿。
……
可是……
我将视线移到了芽衣酱的桌子下面。
只有从侧边,只有从我的位置上才可以看得到,她的膝上。
双手紧握……
倾尽全力。
像是在拼命地忍耐痛苦。
『——我只是,让大家对着我笑就可以了。』
曾经听过的那句话,在我脑海中复苏。
芽衣酱……
这样一来……
大家还有在好好地对着你笑吗?
……
真的……
这样真的——
「——喂,给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