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为敌么。」
「差不多吧。但在大罪战争的时代,维斯加背叛的自己的创造者圣人,成为了大魔导具埃斯哈尔的所有物。所以在圣教会的眼中,她更像是“窃取了一部分伊斯加力量的背叛者”。不论如何,维斯加和圣教会有很深的因缘。」
红茶的香气让阿尔凯因享受的眯起了眼睛,观察两个人的脸色。知道主人的真实面目后不禁面带惊慌,但还不至于心生动摇。
「……真是意外的冷静呢。」
「看到波尔阿鲁巴及其眷属后,已经没有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了吧。而且——也理解了主人的真实。你们会阻止主人么?」
「当然。不能让她在这个世界肆恣的挥霍来自众神的力量。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就我而言希望能解除你们的魔族化,姑且先和赛罗他们谈谈吧。」
阿尔凯因手拿红茶的杯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克利穆德想要叫住他,开口问道。
「喂。那个小鬼现在怎么样了?之前勉强他做了那么多事……」
赛罗将所有因波尔阿鲁巴的吐息而石化的人类复元后,马上疲倦的进入了梦乡。
但如今已经醒来,正在配合霍克艾的“实验”。
「他很精神,已经醒了。」
「这样啊……那个,你没有利用他的力量恢复原貌么?那个小鬼的力量可以解除所有的诅咒吧。」
阿尔凯因报以苦笑。
「别吓我。赛罗的力量能“破坏魔导具,使之消失”。如果我有人类时的身体还好说,倘若我现在的身体就是用魔导具生成的,只有我的意识宿于这里……那么岂只不能恢复人类的外貌,甚至还有可能就此消失。在如今还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变成猫的情况下,我可没有尝试的心思。」
范达尔似乎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在详细寻问之前被龙人加尔多拉偷袭失去了意识。
他还没有睁眼,年事已高的他让人很是不安,但阿尔凯因相信师傅的厄运应该就此为止了。
「嘛,这个身体也不坏。装成猫更容易秘密行动,没必要冒着消失的危险回复原状。」
说出了真心话后,阿尔凯因转身匆忙的走开了。
当前的敌人是魔族之主“维斯加”。
——至少在眼下,他打算此。
当他发觉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时,已经是几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
她曾杀过人。
当时尚且年幼,而且不是故意而为。
若当作单纯的事故,与其说是“杀人”,更像是“让人死去”。
但她一直背负着他的死,而且深知死人无法复生。
在养父的宅院里工作的魔导具工匠,泽尔德那特的孙子赛罗——
他会从悬崖下摔落,毫无疑问是菲诺的过错。
当时只是想吓吓他,所以突然从后面抱住,然后让他安心的露出微笑。
但就在菲诺轻轻的触及赛罗的肩膀时——幼小的他突然摔倒,落向了悬崖下。
呆呆的站在原地片刻后,她看向悬崖下方——
在一滩血水当中发现了他的身影。
之后的记忆变得模糊起来。
想要带回赛罗却力气不足,只得穿着沾满血水的衣服回到宅子,向泽尔德那特呼救。
老魔导具工匠在惊慌之余安抚着菲诺,然后收回了赛罗的“遗体”。
他明显已经死去。
脑袋和脸上没有损伤,但下落的冲击压碎了内脏,心脏也已经停止了跳动。
幼小的菲诺没有陷入半狂乱的状态,仿佛沉浸在死亡的感觉中渡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
在泽尔德那特的招呼下,菲诺来到了远处的工房。
赛罗就在那里。
以平常般的笑容,“抱歉让你担心了”向她道歉,身上看不到任何外伤。
他甚至没有在床上修养,像个没事人似的走来走去,仿佛理所应当的以为今天也要和菲诺一起出去玩。
泽尔德那特开口说道。
“虽然因下落的冲击而失去了意识,但奇迹般的没有受伤。”
“那滩血水大概也是附近偶然出现的野兽流出来的血吧。”
“以后别去悬崖玩了。”
菲诺一头雾水。
即使在心里暗示自己是在做梦,但怎么都难以忘却赛罗的体重,以及当时鲜活的血液触感。
不过——
本以为已经死去的他仍然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这份安心感瞬间挥散了所有的疑虑。
“失去了赛罗后我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就害怕得不行——”
不断重复着类似话语的菲诺仿佛找到依靠般哭泣起来,年幼的赛罗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抚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