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使用扭曲空间类型的魔导具——虽然这类魔导具是违禁品,咱们也要好好调查一番。」
可以穿过墙壁的魔导具在魔导师公会的法津中是禁止制造的。最大的理由是容易用于犯罪,但那已是陈年旧例,凭借现在的技术已经不可能再制造出来,而且使用者还要冒很大的风险。如果在使用中出现事故,要么身体内侧充满土而死,要么困在土中再也出不来。
本来这种数量极少的贵重品也不是想要就能轻松得到的东西。魔族可以强行掠夺王侯贵族的宝物库,但身为魔人弟子的阿尔凯因做不出这种事来。
「差不多咱们必须通过这个外套回到南方了吧?」
“覆夜外套”是入口和出口成对的两个魔导具。如今的出口在南方的乐人神殿。
若是回到那里自然可以活命,但再次来到夏亚鲁尔僧院则需要漫长的旅途,而且入口外套也会留在迷宫当中。
「这是最后的手段吧,说不定还会有类似紧急通道似的小路。」
虽然霍克艾这么说,但这个玻璃质空洞明显没有类似的机关。
霍克艾恋恋不舍的看着被玻璃质墙壁封印住龙骨,走向了入口。
但立刻停下了脚步。
入口处有人。
阿尔凯因也察觉到了那个人影,微微歪起了眼角。
身穿银色的骑士铠甲,将头盔抱在身侧的中年男子。
留有一小撮胡子的面容像是下级士官,但他的表情令人感到很不可靠。
刚哭过的脸似乎丧失了活下去的力气。
他认出阿尔凯因和霍克艾后突然停步,但没打算逃跑,只是站在了原地。
霍克艾眯起了眼睛。
「你是谁?从魔力来看似乎不是魔族……」
另一方面,阿尔凯因似乎见过这个男人。
但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会来到这里。
他本应是魔族,如果霍克艾的鉴定正确,那么他已经被解除了魔族化。
阿尔凯因从霍克艾的肩膀跳下,走向了那个男人。
「——你是多鲁加尔吧?露娜丝缇雅属下的魔族——但被解除了魔族化,你遇到赛罗?」
多鲁加尔的嘴角抽搐起来。
并非胆怯,而是自嘲似的扭曲笑容。
「……是……你不仅记得我的脸,还记得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没人会在意我的名字……」
阿尔凯因从他颤抖的声音中看出了危险的兆头。
不是阿尔凯因自身的危险,而是想要自杀的人所流露出来的绝望——眼前的多鲁加尔正是如此。
阿尔凯因摸着自己的下巴抬头看向他。
「虽然不明原由,看来你败给了赛罗,并被他解除了魔族化……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绝望了吧?嘛,不用如此自责,赛罗就是魔族的天敌,就连四天也对他心存敬畏吧。」
声音中自然的流露出了安慰之意。
面对散发出无尽悲伤的男人,阿尔凯因不想投以严厉的言辞。
多鲁加尔双肩颤动的大笑。
「哈哈……何止是四天将,就连“主人”也很执着于他。像我这样的凡人失去一切,而像他那样生下来就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却在周围人的帮助下轻松的生活——何其美妙的世界……」
阿尔凯因没有责备他卑微的话语。
多鲁加尔的话触及了一方面的真理。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与生俱来的差距赫然存在。
而且,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战胜这份差距而奋斗。有人从最初开始就一直抱怨着不公而无所作为,也有人在不断的努力后却因某个契机妥协,最终囚禁在失败者的思考当中。
眼前的多鲁加尔似乎正是后者。
「嘛,我不否认赛罗容易吸引别人的好感,但他的生存方式并不轻松。在环境和运气的帮助下,若他的目标仅仅是普通的药剂师,就不必如此艰辛了……按照世间一般的标准来看,就是普通。」
他没有双亲,但有祖父。
人品高尚的雇主,药剂师上温柔的师傅,他得到了周围人的恩惠的确是事实。
虽然有相对危险的人物常伴身旁——赛罗仍然顺理成章的接收了她扭曲的爱情。
没有因不能使用魔导具而畏缩,积极的走在成为药剂师的道路上。
赛罗的运气不错,但不是仅仅依赖运气。
阿尔凯因走到了多鲁加尔的脚边。
「如你所说,世间大体上是不公平的,有些事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所以大家都必须认真的思考自己的“生存方式”,自己能做到的,做不到的,想要得到的,想要避免的——难点在于这些选择适不适合自己。」
多鲁加尔的眼珠颤抖了。
阿尔凯因说出的道理,他本人也心知肚明。不过就算在道理上明白,也不意味着能做出正常的判断。
「你的判断有误。虽然你为了成为“理想中的自己”而付出过努力,不过那个理想不合适吧。不必为此感到羞耻,在这个麻烦的世界里,或多或少都会出错。就算是我也因为某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