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维斯加所言非虚,这两个人的本性非常纯洁吧。
女儿维奥莱在城中救出了被缇亚涅丝魅惑的赛罗,丧失了记忆后仍然不改乐于助人的温柔本性。
在赛罗解除了他们的魔族化后,这两个人的性格几乎没有变化。
说起在埃鲁福尔交战过的魔族,还有转瞬舞姬拉达娜、动天的巴尔玛兹、狂炎之克利穆德这样的强者。
之前刚刚解除魔族化的多鲁加尔,和他第一次相遇也是在埃鲁福尔。
真正身份是魔导具、对可爱之物没有眼光的西天将露娜丝缇雅——
她的哥哥,寡言、冷酷的御龙使梅露露西帕——
还有,实力强劲却让人不得要领的不可思议之人,北天将鲁法斯。
“通过魔族化显露出本性”,维斯加的这个说明的确可以理解。
对多鲁加尔来说,他身为强硬的魔族时才是本性吧。
但是这样说来,赛罗想到了一个疑问。
「维斯加。你刚才说不论好坏,会根据本人的心性而变化……但是“魔族化”暴露出人的本性,引起了令人厌恶的战争,导致了诸如此类的不幸也是事实。如果你将这些说成是“无可奈何”,我觉得根本不要进行魔族化会更加美好。」
魔族可以引导出魔导具能力的极限。许多人沉溺于这份过于强大的力量,性情变得更加凶暴。
一部分正派的魔族可以免受责难,但对其他大部分的魔族都不能坐视不管。
维斯另仍然不为所动。
「人比起虚伪的生存,更加希望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魔族化是一种类似于转生的现象。即使被强行要求自我伪装的人也可以通过魔族化找回真实的自我。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赛罗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多鲁加尔先前的姿态。
赛罗不想肯定维斯加的说法。只是世间的确有人通过“魔族化”这条道路改变了自己。
但是他们做出的事情,不能用“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的理由加以原谅。
「维斯加……我觉得拥有力量的同时必须要肩负相应的责任。任性妄为的不断暴走只能散播不幸。给予无能之人力量,然后让本人随意使用,这种做法太奇怪了。」
赛罗停顿了一次呼吸的时间。
自己看漏了什么——他突然有这样的直觉。
不过却弄不清楚看漏的究竟是“什么”。在为此感到迷茫的情况下,他随口说出了自己想到的事情。
「那种做法,只是在玩弄他人的人生。本来就很少有人在自己的意愿下成为魔族吧?在埃鲁福尔,将魔族的敌人全都施以魔族化。将这样的力量扩散到世界,只能招致混乱。」
维斯加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么,我想请教一件事……按照你的说法,像这个国家中的那巴族一样,“没有力量之人”只管一味的哭泣入睡就好了么?」
赛罗突然无话可说。
维斯加将伸出去的手贴在了赛罗的脸上。
「你是温柔的孩子——而且,是热爱和平的孩子。但是,世界上的人不全像你一样。你离开了狭小的故乡,多少也应该看清了这个“世界”——不全是善人,也不全是恶人。本来善恶的标准也是因人而异,大家都想要保护自己的居身之处,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想要排除对自己的威胁——」
阴天突然放晴。
头上的浮游庭园一动不动,看起来如同覆盖在僧院上空的普通云团。
乐人的浮游庭园和伦德伦德骑士团浮游庭园,从两者之间,纤细的阳光照射过来。
赛罗冷静的判断着眼下的状况,从面前的女性身上移开了视线。
在刚刚照射过来的耀眼光线中,她湛蓝的头发熠熠生辉,编织而出的话语如同歌唱般清澈。
「在历史的进程中,不论如何都会有少数人被踏在脚下。我们“魔族”可以成为这些人的希望。引起争端就会产生混乱吧。即使如此,也不能允许“单方面的蹂躏”——这是我的爱人的想法。所以在“那个人”回来之前,我想尽可能的代替他完成。」
她的身姿在贯穿阴云的阳光下,神圣的无法直视。
「……“那个人”……?」
——赛罗搜索起记忆。
非常遥远的过去——“环流的轮环”还在前任拥有者的体内时。
似乎某人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维斯加露出的表情如同恋爱中的少女,点了点头。
「是的,在将亲爱的“埃斯哈尔大人”唤回这个世界之前——我要率领魔族,为了他的理想而生。」
就在她说出那个可怕名字的同时——
光之箭矢如同雷击一般从赛罗等人的正上方落下。
在刺中维斯加身体之前,她用手轻描淡定的驱散了光束。
「嘛……?」
表情依然平静,维斯加仰头看向上空。
那里是拿着“春雷之弓”的蕾妮和抱着竖琴的乐人雪莉露。
两个人从浮游庭园降落,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