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天将鲁法斯”当成同名的两个人。
——毕竟,作为魔人弟子的鲁法斯和范达尔的女儿奥斯加一同在十四年前的事故同身亡。
身为魔族重返这个“世界”是数年前的事情,父亲泽尔德纳特一直不知道这件事。
对鲁法斯来说,范达尔不仅是他的师傅,还是他的岳父,总之如同义父一般。
魔人范达尔和他的好友泽尔德纳特——
鲁法斯是泽尔德纳特的儿子,鲁法斯的妻子奥斯加是范达尔的独生女。
互为好友的范达尔和泽尔德纳特为各自的儿子和女儿喜结连李而高兴万分——但是,鲁法斯夫妻和范达尔等人的关系却在之后决裂。
热心于魔导具研究的奥斯加和赞同她的鲁法斯,范达尔和泽尔德纳特曾经数次警告他们所做的实验十分危险。
奥加斯对这种警告极为反感,鲁法斯因为对她的爱恋随她一起离开了师傅的身边。
然后,他们找到己方的友人——布兰黛尔皇国的皇族、弗罗斯贝尔克魔导师一起继续对“环流的轮环”的研究。
鲁法斯对那个时候的记忆变得有些暧昧。
不是如同记忆丧失这般夸张的状态。只是像被忘却的迷雾遮盖一般,几个地方变得模糊不清。
作了噩梦突然醒来,却记不清楚梦的内容——和这种情况有些类似。
化身为鸟的鲁法斯浴风前行,向僧院飞去。
头上晴空一片,但前方却出现了云团。
太阳当中。
此时的鲁法斯尚不清楚僧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伦德伦德袭击夏亚鲁尔僧院是从昨天到黎明时分的事情。
在这个意义上,鲁法斯的行动已经晚了。
即使如此,他就像回到雏鸟身边的老鸟一样,用力的振翅飞翔。
◎
目送着飞行离开营地的大鸟,乌泽巴泽歪起了鼻梁。
周围的干部分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他走到了尼斯罗夫身边,使了一个眼色。
想单独和他交谈——传达了这样的意思后,尼斯罗夫把乌尔巴泽招入了帐篷内。
「……你想说什么,我大概都能猜到。问吧。」
坐在简易椅子上,尼斯罗夫略带歉意的说道。
乌尔巴泽深深的点了点头。
「尼斯罗夫大人,刚才其他的干部都在场,所以我没有提及……北天将鲁法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让他如此劳累,会影响今后的进军。你明知此事,为什么还拜托他去打探情况?」
鲁法斯强大的可怕。
但是在和政府方的大军连续战斗后,即使没有表现在脸色上,也难以想象他完全不会疲劳。
乌尔巴泽也因过于依赖他而心生罪恶感。
尼斯罗夫再次垂下了头。
「你的责难在情在理。我确实过于仰仗他的厚意了。不过——我这次真的感觉到了“奇怪之处”。大概“幽灵绅士录”也有影响,难以表达出来,就是一种预感……」
乌尔巴泽按住自己的额头。一个军队的总指挥官做出指示时不应该使用“预感”这种暧昧的语言。
乌尔巴泽对尼斯罗夫•里贡这名贵族有着复杂的顾虑。
他是友军。
不过在是不是“伙伴”这一点上,乌尔巴泽还没有确定自己的想法。
贵族和平民站的立场不同。但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尼斯罗夫•里贡这个男人的思想太过软弱。
他太天真了。
在良好的教育中培养出的温柔性格自然会对他的决策有所影响,他面对敌人鲁达族也想表现出宽容和理解。
他的这种想法令憎恨鲁达族的乌尔巴泽十分郁闷。如果这么做的人是自己部下或盟军,乌尔巴泽只会抱着“也会有这种人呢”这样的想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巧的是这样做的人是起义军的总指挥官。
仅仅是因为救命恩人鲁法斯支持尼斯罗夫的方针,所以乌尔巴泽无法当面提出批评。乌尔巴泽仍然没有信任他。
这份不信任导致乌尔巴泽不时会怀疑他的指示。
「尼斯罗夫大人,就算是我,也很在意留在夏亚鲁尔僧院的同伴们。不过那里不是必须要死守的据点,如果无法战胜袭击那里的敌人,留在那里的同伴会选择撤退。本来政府军也不会特意分割自己的战力去那种地方。在之前的战斗中,政府军最重视的就是防守城市吧。」
「嗯。道理上我能理解……」
尼斯罗夫的回复有些含糊不清。
然后他压低声音说出了这番话。
「……乌尔巴泽。你是出身于此地的人,但对夏亚鲁尔僧院的历史传承也不太了解吧?」
「历史传承?」
乌尔巴泽愕然的反问。没有接受过正式教育的乌尔巴泽没有学过这种无用的知识。
「啊,呀,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已经故去的父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