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来黎明的夏亚鲁尔僧院——
挖开岩石表面造出来的这个建筑物原来是宗教设施,在历史的进程中几经波折,最终存在的意义发生了变化。
“抵抗鲁达族的暴政,以那克巴族为中心的反政府组织堡垒”——在萨安托罗夫,这是一般民众对这个僧院的看法。
这里在数年前造到毁灭后,化为了一堆废墟。尼斯罗夫•里贡率领反叛军进攻,再次利用这里作为据点。
不过,大体上只用于保护伤兵和难民,并非战斗用的堡垒。
圣教会的“伦德伦德骑士团”在黎明前袭击了此地。
不分老幼男妇,就连伤兵也毫不留情的一律斩杀。还留在僧院的数量极少的警卫兵拼死抵抗。
其中的一人、红发魔族克利穆德已经全身受伤倒在了岩石上,一动不动。
伸出的四肢绵弱无力,伤口过深导致过度失血,在与露易丝•伦德的战斗中被“萨贝里恩长枪”反射回来的攻击命中,如今神经已经麻痹。
不远处,魔族同伴拉达娜也倒在了地上。
纤细的肩膀随着呼吸痛苦的起伏,由此就能看出她也达到了极限。
(拉达娜也……输掉了么……)
爱丽丝•伦德和露易丝•伦德似乎说了什么,但听不真切。
使用魔导具“巴维里的人偶游戏”的缪尔斯通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体力,应该倒在了某个地方。
搭档的老人巴尔玛兹在致命的箭伤下生命堪忧。
克利穆德自己的魔力也已经见底,自觉时日无多。
从持有巨盾的人遇“持盾步兵沃里”身后,那克巴族的难民们走了出来。
与其说做好了迎接死亡的觉悟——他们的表情更像是单纯的放弃了生的希望,充满了无力感。
即使如此,他们大概还想做最后的抵抗吧,为了保护倒下的拉达娜没有停下脚步。
逃跑的话,被追上仍然是死路一条。
正面应对也无法免死。
总之没有活下去的选项。
克利穆德在心中为自己的无能而向他们道歉。
成为魔族,本应得到了力量的自己倒在了这里——为此而悔恨,为此而耻辱。
拉达娜移开了看向难民的视线。
伦德伦德骑士团举起了将要虐杀的剑。
然后——
不只是克利穆德,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刻,奇迹发生了。
爱丽丝•伦德察觉到危险向后退去。
须臾之间,随着瞄准她刚才所在位置的斩击,落下了黑色的小物体——
紧接着,熟知的面孔接连从天而降。
他们应该是魔族的敌人。
魔人范达尔的首席弟子、暗属性的魔导师、阿尔凯因•达克菲尔德•罗姆奈利乌斯。
同为范达尔的弟子、战轮的使用者西兹可和学士霍克艾。
坐在木马上的贵族千金菲诺和操纵树兵纳修雷的魔导具缇亚涅丝。
然还有“环流的轮环”的拥有者赛罗——
就人数而言,比这里的伦德伦德骑士团少了很多。
但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气迫,从空中降临此地。
克利穆德凝视着他们,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是否出现了幻觉。
伪装成云团的浮游庭园飘浮在模糊昏暗的天空中。
一个是伦德伦德骑士团之物。另一个阿尔凯因等人所乘坐的是乐人雪莉露之物。
从天而降的黑猫像是故意遮挡在了难民和伦德伦德骑士团的中间,挥下了泛着暗光的切糕刀。
「伦德伦德骑士团——现在就由我们来阻止你们的暴行。」
克利穆德也微微听到了黑猫的宣言。
保护起受伤的魔族和迷茫的难民——
突然出现的援军面对伦德伦德骑士团,一步不退的勇敢无畏。
◎
赛罗手中没有任何武器,站在杀气旺盛的伦德伦德骑士团前。
位于此地的对手数量大约二十人左右——其中混有伤兵和疲惫之人,但显而易见所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强者。
剑或枪、弓或锤,手里的武器各式各样,杀伤力却无可置疑。他们的战意仍然旺盛,面对突然出现的阿尔凯因等人没有丝毫畏惧的举起了武器。
赛罗的心中有些害怕,但也勇敢的与他们对视。
不可能不感到害怕。只是心中充满了远超这种恐惧感的怒火。
另一方面,仍然能够冷静思考让赛罗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伦德伦德骑士团想要在这里处决没有抵抗能力的难民。如果是他们是民族争端的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