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通商量的事情。
「谢谢,缪尔斯通。我没关系。只是稍微——对这个国家感到在意。」
拉达娜抱着膝盖,整理了下搭在肩膀上的毛毯。
「萨安托罗夫似乎是我的故乡。成为魔族时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这里肯定沉睡着我不想回忆起来的过去……只是如此而已。」
缪尔斯通回过头来。
她仍然闭着眼睛看向拉达娜,歪了下脑袋。
「拉达娜大人意外的纤细呢。在埃鲁福尔也是没有杀死一个人吧?比起其他魔族让人觉得有些天真。」
缪尔斯通直言不讳的评价,拉达娜并不讨厌。
「那只是偶然,因为没有必要。如果露娜丝缇雅大人命令,不论多少人我都会弄脏自己的手。」
「……是这样么?比如说,拉达娜大人,假如抓住了阿尔凯因,收到命令的话就会杀掉他么?」
「当然。他是敌人。」
拉达娜若无其事的露出了苦笑。
缪尔斯通突然睁开了眼睛,确认起拉达娜此时的表情。
拉达娜吓了一跳,一瞬之间僵住了。
缪尔斯通迅速闭上了眼睛,再次朝向了前方。
「——拉达娜大人能够得到北天将的欣赏,我大概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唉?什么?」
「你在说谎,就是这么回事。」
拉达娜困惑起来。自己确实撒过谎,但关才刚才的话并不是谎言。
在拉达娜如此反驳之前,缪尔斯通就像是读出了她的心声似的继续说道。
「你是在自欺欺人。」
被抢到先机的拉达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缪尔斯通比拉达娜年幼,说话却很冷淡。在这个方面,她比真正的魔族更像魔族。
「但是,拉达娜很漂亮所以可以原谅。鲁法斯大人的谎言更加炉火纯青——即使是这次的内乱中也煞费苦心几乎没有杀害政府军的士兵,而是残酷的让他们受到足以记忆一生的伤害。即使没有受到致命伤,我觉得还是杀掉他们对双方都更轻松一些。」
拉达娜反驳了她的话。
「你弄错了,缪尔斯通。死人的话放置不管就好,但受伤的人就必须收养。身受重伤仍残活下来的士兵就会成为军队的累赘。消耗粮食却不能成为战力。不论是怎么样的部队,让他们承担起大量这样的士兵都坚持不了多久。」
如果舍弃受伤者,这种行为就会影响其他士兵的士气。这片领地的军部此时正为此而抱头苦恼吧。
缪尔斯通听到这番分析后叹了口气。
「确实,这样的作战行得通。但鲁法斯大人没有宣传这种战法的有效性,而是声称因为“不想随意杀人”才采取这种策略。这种煞有介事的理由就是谎言。」
缪尔斯通干脆利落的断言道。
「比如,如果陷入必须杀害无罪之人的状况,北天将大人可以用这种莫棱两可的理由糊弄过去,直到最后都可以避免做出这种选择。拉达娜大人也——恕我失礼,也有相同的思考方式。鲁法斯大人会欣赏你大概也是感到你的这个性别和自己很像吧。」
听到有些不高兴的缪尔斯通的分析,拉达娜陷入了思考。
无法反驳。但是缪尔斯通的话太极端了。
还没有想出明确的答复但姑且想开口辩解时,她们从山道来到了山崖下,眼前的视野宽广起来。
在远方的山坡上可以看到细长连结起来的城塞。
经过数百年的时光,挖开岩石表面来四处修补的这些要塞,内部就如像蚂蚁巢一样复杂。
气氛和遗迹别无二致,但在数年之前,这里还是有人居住的真正的僧院。
像遗迹一般宁和的上空漂来了一片低矮的云团。
黎明前昏暗的天空似乎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拉达娜凝视着云团不寻常的高度和浓重的颜色。
就在昨天——拉达娜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那个……难道是浮游庭园?难道说乐人他们也知道这里了?」
「不对。那个是——」
缪尔斯通停下了巴车法利。
某物从云中落向了要塞中,而要塞里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要塞里应该有守护,但脑袋正上方确是死角。
拉达娜取出了“共鸣石”,马上充入了魔力。
「克利穆德,巴尔玛兹!快起来,有敌袭!」
不待缪尔斯通多说,拉达娜也注意到了。
世界当中现存的浮游庭园只有三个。
其中的两个都来到了这个地方。
如果不是阿尔凯因他们,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圣教会的“伦德伦德骑士团“马上就会从头顶上袭击!准备迎击!」
她大声叫喊,但共鸣石的对面却看不到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