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阿尔凯因。
阿尔凯因提高警惕,用绅士般的声音回答道。
「啊,好久不见,拉达娜。这个村子的惨剧……难道是你们搞的鬼?」
「——是呢。虽然不是我们亲手所做,但在某种意义上是我们导致的。」
她的指尖轻轻撩起了银色的长发,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赛罗戒备着她的周围是否有同伴埋伏。
拉达娜似乎是看出了赛罗的用心,摇了摇头。
「不用这么担心,这里没有伏兵,只有我一个人。这里我不打算和你们战斗。」
「仅仅一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么?这还真是值得赞赏的勇气。」
「是,是呢。如果是像你这样的绅士,如果我没有表现出敌意,应该会听我说几句话吧?」
她已经看穿了阿尔凯因对敌人的天真。
虽说被看出了弱点,但拉达娜说话时的表情十分认真,赛罗与其说是恼火更加觉得有些奇怪。
其他人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沉默的等待着拉达娜的后续动作。
从她的肤皮来看,大概出身于鲁达族。
「……果然会听我说话呢,故且通知几件你们在意的事情。学士先生的推断正确,这个村子是那克巴族的。」
看起来拉达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偷听赛罗等人的谈话。
她用手揉了揉黑色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但是前来袭击的不是我们,而是附近领主率领的鲁达族军队——如今在这里,以那克巴族为中心的反政府组织正与领主率领的鲁达族进行内战。这个村子被认作反政府组织的一处据点,因此受到了袭击。」
西兹可皱起了眉头。
「那么,村里的人去哪了?」
「被袭击前,在反政府组织的带领下去避难了。现在,魔族正在帮助这个国家的反政府组织。从外表就能看出我是鲁达族,所以没有与以那克巴族为中心的组织汇合,所以为了收集情报正在独自工作——这个国家已经不能像这样放置不管了。看到鲁达族对那克巴族的压榨,鲁法斯大人做出这样的判断。」
拉达娜的声音十分僵硬。
像这样的民族问题,赛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赛罗所居住的埃鲁福尔既没有鲁达族也没有那克巴族,全部由没有特定名称的单一民族构成。
硬是要起个名字的话也就是“埃鲁福尔人”这种程度,所以他对民族对立这样的问题没有切身的感受。
即使如此,在旅途中、在浮游庭园中,霍克艾也教给了他一些。
“两民族对立的原因,根结在于什么呢?”
面对这个纯粹的问题,霍克艾苦笑一声,如此回答道。
“是由历史本身造成的。”
最开始是由哪方先攻击哪方,现在已经无法辨别。
黑色皮肤的鲁达族曾经是被镇压的一方,现在的情况恰好相反。
“反动与历史随行。民族受到镇压与优待,过度的话,总有一天会受到反作用。嘛,没有受到反作用而是直接灭亡,也会有这样的例子——让后代承受这样的痛苦,若说是可怜的话也确实有些可怜。但是实际中没有人能置身事外吧。”
霍克艾说到这里,夸张的叹了口气。
“安易的生活会让人变得软弱,一旦立场转换,后世当中压制者和被压制者很可能会颠倒。久而久之,双方的关系会愈加恶化,当事人就会被由历史编织出的仇恨锁链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样一来,只能举手投降了。”
如今的那克巴族与鲁达族的关系,就是一个范例。
但是阿尔凯因听到霍克艾这番混杂着他的人生观的讲义后,像是开玩笑似的如此说道。
“我弄不明白这样复杂的问题,只是观察眼下的状况,与让人讨厌的家伙战斗。”
在这样时代中,反复无常的人类会让事态更加恶化,当时的霍克艾呆呆的如此说道。
不过赛罗在心情上与阿尔凯因比较接近。
如果受到压榨而不做任何抵抗,确实不会产生叛乱,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永远承受着痛苦的生活。
在这种意义上,那克巴族在萨安托罗夫起义是理所当然的举动。
从历史的观点发出,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只能由后世来判断,行为的善恶另当别论,他们至少敢于对自己受到的“压榨”说不。
如果他们失败,肯定会受到更加严酷的镇压吧。对希望维持现状的人来说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但若是他们得胜,就可以从被压榨一方的立场中解放出来。
包含拉达娜在内的魔族似乎正在为“解放那克巴族”而行动着。
对赛罗来说有些意外。
赛罗对眼前的拉达娜问出了这个问题。
「拉达娜,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像对待埃鲁福尔一样准备窃取这个国家么?」
「不是——虽然我想这么说,但也无法让你们信服。不过,我想让你们明白一点,我是鲁达族,但不认为如今的鲁达族将这个国家当作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