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说到是可以得偿所愿,但为了保护那些家伙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吧?」
「——哦呀,克利穆德。真是不像你风格的冷静意见。除去重要的记忆被封印这点,你败给阿尔凯因也有些好处呢。」
终于站到了瓦砾山上的克利穆德背后,秃头老人巴尔玛兹也露出了身影。
肥胖的的身体像球一样跳来跳去的他比起小丑的魔导人偶“西尔比”更像小丑。
克利穆德轻轻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多管闲事。我的确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输的了——鲁法斯很少失败吧,总是自己远离战斗之外,这个大叔。」
展开棋盘的缪尔斯通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虽然不知道你用大叔来称呼北天将会变得怎样,但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就我而言,也对见风使舵的把麻烦推给别人,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的北天将不以为然。」
「……我大概对自己的臭嘴有所自觉,但大小姐变本加厉的说辞更加厉害呢。我佩服你的气度。」
克利穆德似乎被缪尔斯通的发言惊呆了,喃喃自语道。
鲁法斯和克利穆德在某种程度上是熟识的同伴。
克利穆德曾被不怀好意的同伙欺骗,险些被杀害,当时救下他的就是在旅途中的鲁法斯。
鲁法斯对他施加了魔族化的洗礼,把他加为同伴,但却没有雇为自己的手下。
理由很单纯,当时的鲁法斯不缺人手。帮助克利穆德只是因为不想让他被杀,没有特别的考虑要利用他。
所以鲁法斯没有报上姓名,所以克利穆德并不知道“自己的恩人是北天将”。
与他在埃鲁福尔汇合后,两人就此开始并肩作战,想想看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
鲁法斯露出笑容的同时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我的确不喜欢战斗。所以就这样把乌尔巴泽带走也不错呢——但是这样一来,我预感在附近村庄里会发生打着“搜索逃犯”名义的掠夺。若是咱们留下来好好的迎接来增援的部队,就能避免这样的不幸和误解了吧。」
巴尔玛兹像是理解了似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因为咱们没的报上自己的组织。对方错把咱们的袭击认为是“乌尔巴泽的同伴前来相救”——这次的事件要是把不相干的人也牵扯进来,有些让人心痛呢。」
克利穆德咯吱咯吱的搔起红色的头发。
「但是呢,那帮人似乎认识巴尔玛兹。他们会认为咱们是巴尔玛兹之前所属的“僧院”派来的吧?」
「哈,哈,哈……这样也有这样的乐趣呢。被毁僧院的余党或是亡灵吗?不论如何,只要能让这个国家的贵族噩梦连连,死去的人也能拍掌欢庆呢。」
老人的声音显得十分轻松自在,但话语中却饱含对死去故人的悼念之情。
魔族化后的现在,对他来说这个故国仍然是特别的地方。
稍思片刻后,鲁法斯点了点头。
「嗯——那咱们就把自己当成“旧夏亚鲁尔僧院的余党”吧。利用这段时间打倒十五个贵族中的几个也不坏。不论如何,咱们早晚要与他们为敌。」
把收容囚犯的工作交给缪尔斯通,鲁法斯从怀中掏出了共鸣石。
蓝色的石头放出淡淡的光芒,不久后“又忠实又可爱的部下”浮现出来。
「拉达娜,一大清早很报歉,已经醒了吗?」
黑色皮肤的舞娘先行于鲁法斯等人,去附近的城市收集情报。
从通讯中不难看出她刚刚醒来,还在用手擦着眼睛。现在天天刚刚泛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请怒在下失礼了。有任务吗?』
不久前还在为露娜丝缇雅效力的拉达娜如今已经是鲁法斯的部下。
从阿尔凯因手下救出了她只是顺势而为的举动。但是她似乎抱有很强烈的恩情,忠实的执行鲁法斯的指示。
「拉达娜,谢谢。多亏发来的情报,我们从要塞救出了“乌尔巴泽”。但是需要保护的人比想象的多,只靠咱们难以治疗所有人,所以我想把他们送往附近城市的医院。大概有三十人左右,能拜托给你吗?」
『——是。等天亮后我会去交涉。但是不知是否能得到本地住民的协助——这里似乎有许多人对乌尔巴泽怀有善意,不过所有人都很害怕他。就是说,之后如果被发现向反政府组织提供帮助,肯定会被逮捕。』
听到拉达娜的担忧,鲁法斯微笑着点了点头。
「预测计划改变了,咱们就在此处成为反叛军的同伙。让战局取得决定性进展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吧。毕竟“有我在”嘛。」
听起来有些自信过剩的话语在鲁法斯的实力面前也绝非夸大之词。
风斩的指挥棒本来就是适合于一对多的魔导具。
魔力之风会受到其他魔力的干扰,所以优秀的魔导师也有抵御的可能。但是面对依赖于集团作战的军队时,胜负已不需多言。
即使有若干名强大的魔导师混杂在队伍中,那么对他们个别处理就好。不管他们是怎样的魔导师,在“魔族”面前都会原形毕露,至少已经名存实亡的萨安托罗夫宫廷魔导师完全不是对手。
能够站在鲁法斯面前的只有六贤人和他们的弟子,以及部分魔族化后仍然与魔族为敌的魔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