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故意直言宣告。不过听了他这句话之后,神崎正臣却咧嘴一笑。
「如果是昨晚七点到九点的话,当时我找了朋友来开家庭派对呢。虽说是派对,但也只是在院子的樱花树下办一场烤肉大会罢了。简单来说就是在自家赏花。昨天是妻子五十岁生日,所以也算是顺便庆生。是的,我找了五、六个好友热热闹闹地庆祝一番。不是只有我喔,我们家四个人全都参加了。要不然,需要我把昨晚招待的客人叫什么住哪里全都告诉您吗?刑警先生。」
形势逆转了,神崎正臣骄傲地挺起胸膛。另一方面,风祭警部面露不快的表情,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那家伙表现出内心动摇的样子,我还以为能够一举攻陷呢……」
神崎正臣离开后,风祭警部在接待室内心有不甘地嘟哝着。「可恶,我猜错了吗!」
警部的手中,握着昨晚派对的参加者名单。列在名单上的来者头衔有公司经营者、公务员、医生,律师,以及推理作家等等,个个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有必要逐一清查,不过基本上这份名单不可能是瞎编的。
「可是警部。」丽子推了推装饰眼镜说道:「即便神崎正臣是清白的,我认为他还是有点可疑。石黑只是他的远亲,他却还是给他钱,想必这其中有什么理由。」
「嗯,我的想法也跟你完全相同呢,宝生。」
「…………」警部,说谎的小孩长大会作贼喔,您在警察学校里没学过吗?
承受冰冷视线的风祭警部掩饰什么似地端正姿势。
「这么说来,神崎正臣或许被石黑抓住了什么把柄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是充分的杀人动机了。不过关于杀害方式,还真叫人想不透啊……」
「您是说在陆地上溺死是吧……」
这时传来敲门声,接待室的门随之开启,一对年轻男女采出头来。
男的名叫神崎佑次,二十五岁。女的名叫神崎诗织,二十一岁。两人是神崎正臣与佐和子生下的子女。神崎家是父母及两名成年子女所组成的四人家庭。
据说神崎佑次在父亲经营的公司担任社长助理。另一方面,诗织则是今年四月刚升上大学四年级的在学女大生。对于突然跟素昧平生的刑警会面,两人都藏不住心中的困惑。两人战战兢兢地在刑警们面前的沙发上坐下。
「两位或许已经听说了,石黑亮太先生遭到杀害了。」
说完这段开场白后,丽子便开始提问。「方便告诉我,你们所知道的事情吗?在你们眼里看来,石黑先生是怎么样的人呢?」
「什么怎么样,就是远亲啊。毕竟爸爸是这么说的。应该就只有这样吧。」
佑次冷淡地回答,仿佛没有把石黑这个人放在眼里。他似乎不会为石黑的死感到惋惜的样子。不过立川的游手好闲之徒跟成城的资产家之子,彼此水火不容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石黑先生总给人一种可怕的印象。眼神也很凶恶,感觉好讨厌。」
诗织比佑次更坦率地说出她对石黑的厌恶感。不过立川的游手好闲之徒跟成城的资产家千金彼此水火不容也同样是很自然的事情——
话虽如此,单单只有厌恶感,也不可能酿成杀人事件。他们能否视为嫌犯还无法判断。总之,丽子姑且先询问他们昨天发生的事情。
「听说昨晚府上开了家庭派对,两位都有参加吗?」
于是佑次与诗织兄妹表现出不置可否的暧昧态度。
「您是说赏花的事吧。一开始我跟诗织都在场喔。不过毕竟受邀的客人是爸妈的朋友。我和诗织跟他们的年纪相差太多,根本谈不来。我们很快就觉得无聊,所以看准时机就偷偷从派对上溜走了。之后我们回到屋内,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喔,也就是说。」风祭警部从旁插嘴,提出多余——不,是更精确的问题。「你们在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没有不在场证明,是这样没错吧。」
「不在场证明?」诗织突然面露怯色,转头望向身旁的哥哥。「这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吗?所以说,我们被怀疑了吗?」
「看来似乎是这样。」佑次表现出戒备的态度。
「不,我们绝不是在怀疑两位……」警部这时再解释已经太迟了。
「没关系,您大可以怀疑。」
佑次摆出强硬的姿态。「不过刑警先生,事件是发生在国立市对吧。既然如此,我是不可能杀人的。的确,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我不是一直都待在客人面前。派对开到一半我就窝进房里了。可是我不是一直都自己一个人。中间我跟赏花的人们打过好几次照面。偶尔我会回烤肉区拿东西吃,去上厕所的途中也碰到过一位客人——事情就是这样。」
「换句话说,你一直都待在这个家里罗。」
「没错,这样的我不可能前往多摩川的堤道上杀人。」
犯行并不是在多摩川的堤道上发生的。没有人能够让石黑亮太溺死在陆地的堤道上,犯案现场另有他处,不过丽子也很难判断警部是否察觉到了这点。
「唔,原来如此。」警部简短地点了点头后,便将视线转向诗织。「那你呢?」
「我跟哥哥不同,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就这么睡着了。我想我应该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我跟事件无关。请您相信我,刑警先生。我不可能杀害石黑先生的。」
虽然从诗织的主张中,可以充分感受到她的拼命与认真,可是要证明清白,还欠缺具体关键。还不能把她从嫌犯之列中剔除,丽子心想。
风祭警部盘起双臂,「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结束了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