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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不是五○号室的住户!那就是杀人犯啊!」
从时间上来看,杉原聪撞见的那名神秘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正准备逃离现场的犯人。女子忌讳他人眼光的动作也印证了这点。拿在手上的纸袋内恐怕就装着从被害人身上脱下来的衣服。
「你有看到脸吗?那位女性的头发多长?」警部难掩兴奋之情。
「不,脸我不是看得很清楚。因为帽子遮住了。而且要是太明日张胆地打量对方的话,一定会被人当成变态的a
「明日张胆的看又不会怎样!顶多是被当成变态而已,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过度的关系,警部的发言变得语无伦次。「那么身高呢?你遇见那女人的时候,双方的距离不是近到差点互撞吗?那女人的身高大概多高?是这么高吗?」
这么说完后,警部将平举的手掌抵在眼前壮汉的脖子下方。那高度大概是一五○公分左右。这样,事件就能一举解决啦——风祭警部怀着这种期待,干劲十足地询问男子。不过在他的眼前,杉原聪却象是晃动整个巨大身躯似地摇了摇头。
「不,没有那么矮喔。那女人的身高应该有到我这边。」
这么说完后,男子把平举的手掌抵在白己的脸部中央一带。一瞬间,警部目瞪口呆的愣住了。杉原聪指出的高度,比警部所比划的还要高二十公分以上。也就是一七○公分的水平。以女性来说,是相当高大的身材。
在这起事件的嫌犯之中,只有一位女性身高符合。那就是被害人的青梅竹马,以成为演员为志向的打工族。风祭警部毫不犹豫地叫出她的名字。
「斋藤彩——果然是那家伙!就跟我想的一样!」
你明明就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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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风祭警部认为斋藤彩是犯人,不过实际上又是如何呢?的确,杉原聪看到的那位身材高大的女性,或许真是斋藤彩也说不定。不过即使如此,她也未必就是杀害野崎伸一的犯人。斋藤彩说不定只是在案发后不久,偶然来到被害人的公寓,然后一发现尸体就吓得逃走了。而手上拿着的纸袋里,则是放了她白己的私人物品——这种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吧?」
听到丽子这样征求意见,如影随形地伫立在她身旁的高大男子稍微弯下了腰。然后,彷彿这是他人生中唯一被赋予的台词一般,男子流利地回答道。
「是的。大小姐说得一点也没错。」
据说面积大到没有人能搞清楚到底有多少个房间的宝生邸里。在同样为数众多的其中一间大厅里,丽子让身体陷进从北欧订购来的高级沙发,跟影山说明今天的事件。
顺带一提,影山是这座宅邸旳管家。虽然他对丽子来说只不过是个佣人罢了,但是他的头脑却比丽子更适合用在犯罪调查方面。他曾经有好几次光听描述,就轻松解决了连警察也难以理解的离奇事件。对丽子而言,他是个非常好用,同时却也让她感到非常不快的男人。
「而且别忘了宫下弘明的证词。和被害人一起走出电梯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性。如果从这位女性的身高与头发长度来考虑的话,犯人或许是森野千鹤也说不定。不过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断定她就是犯人。」
简单来说,现在的情况是斋藤彩与森野千鹤都同样有嫌疑。而且缺乏决定性的证据。在叹着气结束叙述的丽子身旁,影山恭敬地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我已经大致了解整个事件了。想必大小姐一定感到很烦恼吧。我能够体会您的辛苦|然后管家从银框眼镜底下,朝丽子投以疑问的视线,并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呢?」
「然后呢?」管家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丽子忍不住在沙发上挺直了背脊。「等等,你说的『然后』是……」
「然后——您是要我解开谜题吗?大小姐——身为职业刑警的大小姐,居然要不过是区区一介管家的我解开杀人事件的谜题?您是认真的吗?」
「哈。」丽子就像刚从催眠中惊醒过来一般,从沙发上站起身子。
你是怎么了,宝生丽子!你被难解的事件烦过了头,以致于连身为刑警的面子与身为大小姐的白尊都抛弃了吗?好死不死、居然还想仰赖这男人的智慧!
丽子好不容易重整出带有威严的表情之后,才转过身子重新面对影山。「别开玩笑了!」她尽可能以强势的态度这么说道。「为什么我要借助外行人的力量呢?我只是认为你可能会想听,所以才说给你听的。这点程度的谜题,我自己就可以解开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听您这么说,在下就放心了。其实我一直暗白担心呢。自从我介入大小姐的事件以来,有好几次都是靠我一个人的力量解决了难得的离奇事件。结果让大小姐渐渐变成了不被需要的存在——」
喂,你一定要说得那么难听吗?这个白目管家!气得太阳穴频频抽动的丽子,正面指着影山的脸。
「我知道了。我自己解决总可以了吧。没什么了不起的,这种事件简单得很呢。既然现场附近有人目击到两位可疑的女性,那么犯人肯定就是这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人。事件的答案就近在眼前了。」
毕竟答案就是这两者其中之一。就算闭着眼睛回答,乱猜两次也总会猜中一次。
「哼,看来这一次,影山才是不被需要的存在呢。」
丽子一边闭上眼睛回想着斋藤彩与森野千鹤两人的脸,一边陷入了瞎猜式的沉思……中.越﹒哪﹒边﹒才﹒好﹒呢?
不过,经过短暂的沉寂之后,管家影山毫不留情的狂妄发言,再度袭向了丽子。
「请恕我失礼,大小姐,还是请您暂时退下好吗?」
丽子剎那间开始四处寻找可以拿来乱扔的东西。迈森的瓷器茶杯、古伊万里的花瓶、瑞士制的座钟——要拿来痛快地砸向无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