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来杯杀人红酒如何?

一大片红色污渍。被认为是若林辰夫原本坐着的椅子前方有张小桌子,那里有一瓶已经拔掉瓶栓的红酒被放在托盘上,酒瓶中还剩下八分满的红酒。除了酒瓶以外,托盘上还有软木塞和T字型的开瓶器,以及揉成一团的瓶口封条。

  「你看,宝生上风祭警部大声嚷着。「若林辰人在睡山喝了红酒。」

  「……是啊|风祭警部最擅长的,就是把任谁看了都知道的事情,说得好像自己最先发现的一样。如果受不了他这种恶习的话,就无法在风祭警部的麾下做事了。「哎呀,这是什么?」

  丽子手指着托盘上唯一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那是医院诊疗室里常见的棕色小玻璃瓶。上头并没有有贴标签,瓶子是空的,但有一些微小的颗粒附着在瓶子内侧,这该不会是毒药吧?就在丽子这么想的瞬间——

  「你不明白吗?宝生。」风祭警部加上显而易见的解说。「这恐怕是毒药吧。从这状况分析,铁定错不了的。」

  就算警部不说,只要看过现场的情况,谁都能轻易地想象出若林辰夫很可能是服用毒药致死的。随即进行的验尸结果与鉴识报告都证实了这点。

  首先根据验尸结果,死因确定是氰化物的药物中毒。尸体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四周也看不出曾和谁争执过的痕迹。死亡时间推测约为凌晨一点左右。

  再来根据鉴识分析结果,虽然酒瓶内没有验出毒物,不过那些渗入地毯的液体,却验出了氰酸钾。而且附着在棕色小瓶内的细小颗粒,也证实同样是氰酸钾。酒瓶、玻璃杯、以及棕色小瓶上发现了好几枚若林辰夫本人的指纹,却验不出其它人的指纹。

  此外,警方还接获数则情报,指称今天早上在现场附近的路上,目击到平常未曾见过的可疑豪华礼车,不过那跟这次事件保证一点关系也没有,这点一肚子自己心知肚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亡风祭警部开心地点头说道,随即转头面向丽子问她。「你觉得呢?宝生。」

  打从第一眼看到现场的瞬间 一丽子就觉得,与其说这是一起凶残的杀人事件,反倒更象是迈入老年的男性常见的自杀事件。正当一丽子打算说出自己的看法时——

  「就我所看到的,若林辰夫应该是白杀{风祭警部抢着开口说道。打从一开始,他就无意听取他人的意见吧(而且他的意见还跟丽子一模一样丫「我想,若林辰夫是将小瓶内的氰酸钾掺入倒了红酒的玻璃杯中,然后一口气喝下红酒,服毒自尽了。那氰酸钾一定是从医院的药品架上拿来的。偷偷拿些药品带回家这点小事,对身为院长的他,应该毫无困难才是。」

  「是啊。]由于丽子的想法也大致相同,因此她也没打算要反驳。「的确,警部说得一点也没错。如果能找到遗书的话,那就更能够确定了。」

  「唔,好像没发现遗书的样子。不过,没留下遗书就自杀,这种情况也不算罕见。总之,我们去找死者家属询问看看吧。」

  感觉上,风祭警部心里已经有八成笃定若林辰夫的死是自杀了。但是一丽子不禁想着,说不定状况刚好相反,这其实并不是自杀。

  没多久,若林家的人都被叫到大厅来。当风祭警部和宝生丽子走到大厅正中央时,一位长相和若林辰夫神似的中年男性突然开口询问。

  「刑警先生,哥哥该不会是自杀吧?」

  这个人名叫若林辉夫,他是比死去的辰夫小一岁的弟弟,因此也早就己经过了花甲之年。他的职业是兽医,和身为院长的哥哥辰夫一起经营着这家若林动物医院。由于抱持着单身主义,他在若林家附近租了公寓,过着—个人独居的生活,唯独昨晚他在哥哥家过夜,结果刚好碰上了今天早上的骚动。

  辉夫深深地陷进单人沙发里,用右手把玩着福尔摩斯爱用的同款古典烟斗。看来他似乎正拚命忍住想吸烟的冲动。

  「不,现在还不能断定是自杀。」

  风祭警部暂时把自己的想法摆在一旁,谨慎回避了辉夫的提问。

  「如果不是自杀的话,难不成,刑警先生的意思是有人杀了他吗?」

  坐在双人座沙发上加入话题的是辰夫的长男,若林圭一。圭一今年三十六岁,和妻子育有一子,职业也是医生——不过并非动物医生,而是帮人治病的医生。专长足内科,任职于市中心的综合医院。

  「我并没有说这是杀人事件,只是现在还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而已|

  「哎呀,刑警先生,您说的话未免太恐怖了吧。这个家可没有人对公公怀恨在心啊。」

  圭一的妻子春绘,象是在为邻座的丈夫提供支持火力似地尖声叫道。春绘比圭一大一岁,今年三十七。她在圭一任职的医院从事看护工作,据说两人就是因此相识结婚的。

  「哎呀,太太,我又没有说是这个家里的人杀害了辰夫先生。难道说,你有发现到什么蹊跷吗?」

  风祭警部挑衅似地环顾这个家族,结果,独自在房间一角倚墙而站的青年也发出了他的不满。

  「刑警先生,父亲是自杀身亡的。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事实。喂,我说得没错吧?」

  听到青年这么一喊,圭一和春绘夫妻俩为难的互相使了个眼色。辉夫则是瞬间皱起眉头,大声责备那青年说。「给我住口,修二|

  这名叫做修二的青年,是死者若林辰夫的次男,今年二十四岁。也就是比圭一小一轮的弟弟。现在他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平常都从家里通勤上学。

  彷佛察觉到了飘散在一家人之间的尴尬气氛,风祭警部继续追问下去。

  「看来,各位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辰大先生会白我了结了呢。莫非昨晚各位和辰夫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了警部的提问后,最年长的辉夫代表一家人开口回答。

  「刑警先生,老实说我们家昨晚才刚召开一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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