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还好办,但我就读的是高中,日和则是中学,根本就无法帮上什么忙。这么说或许很残酷,不过日和也只能靠自己了。
“加油吧(顺手敲了一下脑袋)。”
“……是的……”
我能说的就这样而已。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必须出门上学的时候。
我简单收价一下餐具,并将剩下的食物盖上保鲜膜,放进冰箱冷藏,替那些根本还没有起床迹象的房客(废人群……)留些早餐。
脱下围裙(日和送我的,图案一样不起眼)挂在椅背上后,我便动身准备走出厨房……
“啊,哥……哥哥……”
“嗯?”
却突然被叫住了。
转过身去,只见日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怎么啦?”
“那……那个……”
“?”
“……这……这个……”
究竟有什么事?
如果用那款因为从春天延期到夏天发售,而引起话题的国民电玩游戏来比喻的话,那反应就像是在询问我:“要不要加入成为同伴”吧。
面对一头雾水的我,日和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将和式外套的袖子贴在胸前不断摩擦着。
就好像奶奶瞒着母亲想要给孙子零用钱时,那种偷偷摸摸的样子。
最后,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终于开口说道:
“哥……哥哥,我——”
但就在这个时候……
咚——!
“啊、呜……”
架子上的图坦卡门黄金面具复制品(日和的老爸从埃及寄回来的礼物),直接命中了这个不起眼女孩的头顶。
令人头昏眼花的重重一击。
日和不禁捣着头,整个人蹲了下去。
“不……不要紧吧……?”
话说回来,小春原日相除了有着“朦胧”的特征外,还具备了另一项特殊技能(?)……
那就是——
“呜呜……好痛……”
——致命的不幸。
说得具体一些,可以想成是倒楣或者不走运,而且只会挑在紧要关头的时候出现。
话说回来,凑齐了这么多令人同情的要素,倒是有种“反正不会再更糟糕”的感觉……
那么,在此先说明一下关于我和“樱乃日和庄”的一些事情。
我跟日和都住在“樱乃日和庄”。
正如刚才所说,这是一栋屋龄七十年的木造破公寓。
浴室和厨房是共用的,就连洗衣场也是。房间数量约十间左右,每间大概有三坪大小。说到住在这里的房客……基本上都是一些废人(很遗憾)。
重考生、尼特族(注:NEET的音译,指的是Not in Emoployment、Education or Training,意即不升学、不就业、不进修的年轻人)、无业游民等……还有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多不胜数。
从一年半前开始,我便在这里担任起代理管理人的工作。
工作内容主要是帮这群废人煮三餐,帮这群废人打扫浴厕、厨房和院子,以及帮这群废人洗衣服、晒衣服、摺衣服。
……至于我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要替这些废人做事情,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父亲的妹妹,也就是我目前的暂时监护人以及实际上的管理人,就某方面来说也是个无可救药的废人。但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大概是我并不排斥做这些家事的缘故。这或许都是我那经常不在家,而且从来不做家事的父母所带来的影响吧。尽管我不太喜欢被别人当作是“家庭煮夫”。
总之,我就这么一直打理着这群废人的生活起居。
由于某种原因,不起眼的平凡女孩——日和在半年前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比我小一岁,存在感稀薄的中学三年级生。
站在代理管理人的立场,再加上两人的年龄又相近,所以我在各方面都尽量照顾她。毕竟中学生一人独自生活实在很不容易。话虽如此,当时的日和远此现在还要不起眼、极度怕生,就算对我也采取像小动物一股战战兢兢的警戒模式。
拜她所赐,也衍生出了一些意外和突发事件。这又是题外话了。
在这之后,我们便维持着小动物与负责喂食的自然保育员之间的关系。
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使得她愿意试着敞开心扉(虽然不起眼的模样还是依然没变)。
接下来,我们一点一滴化解彼此的隔阂。
最后就是现在所看到的样子了。
学校的课程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日本史讲述明治时代的酒鬼乱开军舰,用大炮轰炸民房的事迹(黑田清隆)。古文课说到某个有计划地将小女孩收为养女(不是在说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