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想想,这两个场面都是『我的思考差点受到未冬诱导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妨碍。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有意为之就是了。」
考虑到冬亚无法控制能力,下意识的可能性比较高。但无论如何,那道杂音确实都是为了「不让我走上错误的道路才会产生」。
「…………」
冬亚听完我的推测,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她点了点头。
「嗯……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关于杂音,应该是冬亚的意识碰巧用了那种形式进行干涉……不过『你说的SOS,是对的』。就算冬亚无力回天,但如果是过去攻略了那么多游戏的『异端者』……『如果是你,搞不好就有办法拯救未冬姊姊』……冬亚『一直是这么想的』。」
「……唔……」
听见这道真挚、无瑕、彷佛祈祷的语调,我不禁握紧了右拳。
这样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未冬因为冬亚的能力失常,执著于对斯费尔复仇。冬亚则对此感到愧疚,不发一语地服从,但内心「一直想拯救姊姊」。可是她一个人束手无策,也无从下手,所以只能求助我。她希望我帮助她,所以才会诱导我至此。
我会觉得GRA不对劲很正常。毕竟受到精神污染的未冬纯粹只想击溃我,相对的,冬亚却「为了让我拯救未冬」,在背地里支援我,好让我顺利抵达EUC。
「……所以,拜托你……」
冬亚这个当事人,仰望沉默不语的我,以颤抖的声音说:
「拜托你救救冬亚的姊姊……冬亚知道这样是强人所难。可是,可是……冬亚什么都愿意做……」
「居然说什么都愿意……你喔……」
「冬亚真的什么都愿意做。比方说……这……这样可以吗?」
「──咦?」
就这样……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冬亚就已经缓缓站到我的面前,一口气掀起原本包覆著她身体的白衬衫。她的衬衫已经充当成连身裙,想当然耳,一旦这么做,等于全部看光光。我的目光盯在滑嫩的大腿上,简朴的内裤夺走我的视野,耀眼的小腹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中。
「……嗯……」
冬亚双手捧著衬衫的衣襬颤抖,就这么静止不动,同时害羞得咬紧嘴唇。她已经满脸通红。眼眸似乎也被害羞的热度影响,渗出一丝泪光,配上她那稚嫩的外表,展现出某种悖德破坏力。
这样的冬亚稍稍往上看了我一眼,同时微微开口:
「呃……这是色诱喔。冬亚希望你能了解……冬亚有多『认真』。」
「唔……不、不用,不用这样!你真的不用这样!」
「嗯?……这……这样啊。」
冬亚沮丧地呢喃道,随后终于回过神来,急忙拉下衣服。而我则是一边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一边搔搔脸颊。为了让跳个不停的心脏冷静下来,还清了清喉咙,然后再度运转思绪。
──冬亚刚才告诉我关于她们两个人复仇的「内情」。
因为她那份无法自行控制的特殊能力,使得未冬「黑化」。既然复仇行动依旧持续,代表刚才我跟秋樱谈论的「用强硬的手段破关的路线将毫无意义」。因为这么一来,未冬的情绪无处发泄。总有一天会再发生第三次复仇。
话虽如此……按照常理思考,光靠言语也不可能说服未冬。毕竟她现在并不单单是盲目的固执,而是受到能力的影响。不管我们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进去。这么一来,我也没办法破关,EUC将会崩毁。
……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冬亚的立场是想阻止未冬(站在我们这边)。
所以现在只要有一张能「对付未冬的手牌」就好了──
「…………嗯?」
这时候,我无意识将右手放入外套的口袋中,发现口袋里放著「某样东西」,因此中断思考。我歪著头把东西拿出来,这才知道那是一张薄薄的卡片型「纪录装置」。既然放在这件衣服里,就代表是未冬持有的东西。而且似乎已经有资料储存在里头了。
这完完全全是侵犯别人的隐私权,可是搞不好里面有什么线索可用……我抱著一丝罪恶感,决定看看里头的资料。
「────呃!」
在我全部看完之前,就忍不住抬起头来。
这里面记录著文章。是独白。以及个中涵义……「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就合情合理了」。我无法保证绝对会成功,即使如此,还是有孤注一掷的价值。
而且事实上,考虑到未冬和冬亚的「内情」,我「被赋予的破关条件,并不单单只是攻略GRA」。我必须将她们的宝玉变成蓝色,同时还要不留下任何祸根,完全结束「复仇计画(游戏)」才行。
为此,我需要三个东西……秋樱的能力、冬亚的信任,以及对付得了未冬的王牌。我「已经全凑齐」了。事前准备已经结束。
──所以……
「冬亚,我问你。」
「呃……什、什么事?」
「如果我『成功说服未冬』──不是用强硬的手段,而是如果能成功改变她的想法,『你愿意把你的宝玉改成蓝色』吗?……呃,不对,我想到时大概会是借用你的身体的状态……我会自己改颜色,你反对吗?」
「……咦?你、你的意思是……」
「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还不太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