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到那毫不客气的酸言酸语,铃夏的反应却非常干脆。也许是得不到预料中的回应而火大,只见胧月咏微微扭曲着脸颊。
「……你这家伙是怎样——」
『垂水。』
但是,仿佛要打断他的话语似的,铃夏再次出声了。别说反应,她根本蛮横地彻底无视胧月咏要说的话。我不禁苦笑着回应:
「怎么了?铃夏,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
『我当然要正经一点啊,毕竟现在是这种情况……我可以相信你吧?』
「……嗯?」
『别装糊涂了,你有作战计划吧?……我、我其实没有很在意啦,但春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夕凪先生夕凪先生」地吵得要命……所以我想说,稍微期待一下好了。』
铃夏补充了一句「就想想而已啦」,而我一边当作耳边风,一边将右手放在后颈上。
嗯……要说「惦记的事情」的话,是有一件。虽然不是很重要,就算不解决也没差,但就是满在意的——因此——
「喂,胧月咏。」
我大步踏出,接近他一步。一步,然后再一步。
无论靠得再近,我的身体也已经不会颤抖了。
「归根究底,你是想赢过天道才计划了这次的游戏,对吧?」
「唔~?不对喔,这个说法并不正确。更何况打从一开始,我就比天道白夜——不对,是比斯费尔的任何人都还要强。说我是为了证明这一点是最接近的。」
「是喔,那我懂了。『真遗憾啊』……你证明的是完全相反的事情。」
「……什么?」
「我是说,不过听牌就开心成这样,你的程度到哪里可想而知。那个怪物集团斯费尔的顶点?别说蠢话了,怎么可能啊?为了打倒我、赢过天道这种幼稚的目的而强行举办地下游戏,你完全不够格这么自称啊。」
「……哦?你似乎很懂得挑衅嘛。然后呢?所以又怎样?我的思想如何无所谓吧。最有能力的人就最应该得到认可。管他幼稚还怎样,我一点也不在乎。」
「那是『有能力』的情况下。你说的没错,如果具备无可取代的才能的话,就算是你这种自我中心的人渣,我想应该还是有人愿意共事的。」
「你是怎样?说得好像我没有才能一样。」
「你有的话,铃夏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听到我立刻这么回答,胧月咏的脸颊抽动一下,用锐利的眼神不悦地射穿我。但是,我并不在乎。我用力撩起粉红色长发,双手扠腰,以桀骜不驯的站姿迎击。
「正好,铃夏应该没讲过,我就代替她说了——『你少在那边推卸责任了啦』。如果铃夏是废物的话,那是因为你的本事不够。如果铃夏是垃圾的话,那你又是什么?只能无限产出垃圾的超级垃圾产生器吗?哈!给老子谨慎用词啊,人渣。」
「……你这家伙,让你讲几句就嚣张起来!」
「怎样?消耗这么多卡路里的话,你『稍后』可会吃苦头啊。虽然我夸不太下去,但『那家伙』确实比你有才能。要是不做好心理准备的话,可是会被毁掉喔。」
「稍后……?还有那家伙?……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大概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吧。胧月咏盛怒之中掺杂些许困惑,脸色相当复杂,警戒似的窥探我的眼睛。
我一边抬眸看那张隐晦不明的表情,一边操作终端装置,重新「展开」那把曲刀。接着再经由铃夏启动「增速」,暗中让敏捷值暴涨。
就这样,我反握着曲刀,像是要炫耀似的猛力挥起——
「我的戏分到此结束。记得帮我跟『那男人』问候一声啊。」
——刀芒一闪。
「呃……!」
我用曲刀的刀柄狠狠敲中胧月咏的下巴,然后立刻翻回刀刃,「刺穿自己的胸口」。胧月咏的身体夸张地弹飞出去。同时间,胸口有一股刺痛慢慢扩散开来。HP值瞬间扣光,左手腕的终端装置惊慌失措了起来。
『垂……垂水,垂水!』
我透过终端装置听着铃夏的声音,意识逐渐远去——
♭
『——二、一、零。倒数停止。未启动「自动存档&读档」。』
『魔王已击破勇者。』
『勇者已击破魔王。』
『系统中断。由于已出现达成胜利条件之玩家,SSR即将结束。』
『距离SSR世界关闭尚余五分钟。目前仍待在场域的各位玩家,请尽快登出。』
「——可恶。那臭小鬼竟敢揍我。」
挨了垂水夕凪一记脸部痛击后,经过数秒,胧月咏一边用左手摸着火辣发疼的下巴,一边凝视着终端装置的显示画面。
二号机的自杀——SSR的终止处理〈通关〉。远从游戏开始前,他就一直在等待这行文字。而且还不是单纯的废弃或消失。毕竟在临终前让垂水夕凪体会到败北的滋味,帮助他超越天道,以不中用的垃圾而言,已经充分发挥出其价值了吧。
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是难以抑制的喜悦狂潮。
「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