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吹畅饮一番,把我的房间熏得满是酒臭之后,慢悠悠地晃回家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乔娜好像偷走了我所喝下的酒精一样瘫成大字睡着了。
我一边自斟自饮慢慢地喝着残存的酒一边看着她沉睡的侧脸。
【……真是毫无防备啊。这样好吗,作为女性。】
我轻轻说道,随后继续喝着酒。
醉意差不多又要涌上来。
忽然,我注意到一只绿色的青蛙正蹲在桌子上。盯着这边看,还“呱——”地叫了一声。
【这家伙是你的妄想吧?】
它用阴沉的声音说道。
【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干扰到任何人对吧?】
青蛙不知何时已经肿胀成一只肥胖的蟾蜍。丑陋。我无法忍受与它对视于是移开了视线。
我放下还残留着酒的杯子,盯着横躺着的乔娜。
不久后我做出了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举动,把手伸向她的脸庞时,突然内心生出一阵恐惧。
如果,触碰到的瞬间她消失了该怎么办。
或是,如果她变成了电线杆呢。又或是像在证明她只不过是幻觉一样,我的手像穿过雾气一样穿过她呢。
这么想着,我最终还是无法触碰她。
一年前的伤痛在内心苏醒过来。
她是我的妄想。
不存在在这个世界里。
如果我就因为她是妄想而把自己的欲望强加给她,那不就等于是承认她是我的妄想了吗。
那个瞬间她不就会消失吗。
想到这我停住手。
【真没魄力呢。明明知道对方只不过是妄想而已,连对妄想都无法下手么。】
不知何时已经全身漆黑的蟾蜍说道。【吵死了】。我小声说道。
乔娜是我的妄想。这一句沉重地压在心上。
【……怎么了,呆呆地。】
乔娜困倦地说道。
【醒、醒了吗?】
我慌慌张张地拉开距离说道。
【……刚醒。】
微微睁开眼,乔娜用好像马上又要睡过去的声音说道。
【明天开始……就让你能够远离妄想独立生活。我又想了几个办法。】
像是做着愉快的梦一般乔娜说道。
夕阳将她横卧的身体染上漂亮的朱红色。窗格在她身上拉出一道道黑影。
在静静的房间里,户外的虫鸣依稀可闻。
感受着这副美丽而温暖的光景,与此同时不知为何内心却痛苦。
【晚安……明天见。】
她说道。我沉默了一阵,随后回答【晚安……明天见】。
顺带一提那一晚,在理性与烦恼之间摇摆不定的结果是,彻底失眠。
如宣言一般从第二天开始,乔娜的妄想击退计划风风火火地展开了。
大清早就被命令慢跑。我被不知何时换好运动装的乔娜踹着往前跑。
然后差不多五分钟左右我就举白旗了。
【不行……不行了!】
乔娜的脸不沾一滴汗水仿佛在说没用的家伙一般蔑视地看着我。
【为什么你明明是我的妄想还这么擅长运动啊!】
【因为我是你愿望的集大成啊。所以擅长运动。】
乔娜一脸得意地挺胸说道。
但是乔娜也有不擅长的事。
比如,料理就是那其中代表性的一例。宣布说晚饭要做中华料理十几分钟后从平底锅冒出来的火柱冲天。
【呜哇!呜哇啊!乔娜?!为什么做中国菜会冒火啊?】
【我、我哪知道!!怎、怎么办?!怎么办?!】
混乱中拿水桶装了桶水泼过去,房间变得一片狼藉。
我们两人都浑身湿透。如果感冒就不好了,于是我们决定去澡堂。
其实是想用自己房间的浴室的,不过虽说是妄想,让女性使用自己房间的浴缸总觉得会让人无法冷静于是我放弃了。
对于自家就有浴缸的我来说,澡堂算是「奢侈」的代名词。只不过洗个澡就要花450。对于靠着细细碎碎的补贴过生活的我来说奢侈得像做梦一样。换算成伙食费,足足够我吃两顿以上的牛肉盖浇饭或快餐。
只不过为了泡在更大的浴缸里而花钱。说实话,要说毫不犹豫那是骗人的。
但是……。
【澡堂!!我从没去过!好想去!】
看着以夸张的身体语言展现自己的兴致的乔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