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的结论。
「对不起,要是能找出什么可以对抗的策略就好了。」
我以尽可能温柔的方式,摸摸交喙感到很过意不去而低下的头。
「你不用那么在意。更重要的是,接下来不只是连理,也要想办法对付《分身幻象》才行呢。」
敌人不只是完全掌握了《灾祸中心》能力的连理。还有已经失去了保护交喙这个本来的目的,变成只是将周遭事物卷入破坏之存在的《分身幻象》。如果只从连理说的话来判断,她似乎已经不是连理的合作对象,不过即使如此依然是个危险的对手。
现在连理所使用的《至高王座》能力,连理解看不穿的事情都——即使不用一一去问,那家伙应该也能看穿大致上能够想象出来的作战、虚伪度、还有手牌。既然她连我们在游戏初期没有看手牌这件事都被看出来了,那么就无法采取相同的作战。
在接下来手牌完全曝光的状态下,我们真的有办法赢过她们吗?
「至少,有理解在的话——还有可能性就是了。」
「是啊。」
听到我这么喃喃自语,交喙也点头附和。
在跟交喙讨论的时候,有想出一个应付连理《至高王座》的对策。
连理的确能够完全看穿我们的心,不过那也需要一些条件。
虽然那样并不能推翻我们的不利,可是终于能看到一丝的光明。
「可是,说不定理解已经不会出来了不是吗?」
「…………」
我与交喙在到这个时间为止,已经打过好几通电话给理解,也好几次避开他人耳目到她房间敲门,不过一点反应都没有。
已经,不会再从那个房间出来了。
或许是那样。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才好。
《至高王座》的能力被连理夺走,也失去了身为月见月家一份子的立场。
而且,还被赋予了接下来必须要一个人跟那些家伙战斗的命运。
令人绝望。
「我稍微去看看她的状况。」
「请小心。」
我点点头,跟交喙分开。
然后,在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午夜零时,我再次来到理解的房间前。
「…………」
再次试着敲敲门,还是一样没有反应。
或许有其他比较好的方法可以把理解诱出来。
可是,现在的我只能这么做。
大概敲了几百次了吧?在我的手开始失去感觉的时候,咔嚓地传出门锁被解除的声音。
「我要进去啰,理解?」
虽然没有回应,不过既然愿意开门的话应该没问题。于是我把门打开。
「理解……!?」
房间里一片漆黑。
靠着对自己房间的记忆,我摸索着按下照明的开关。
「呜——……!?」
在隐藏于黑暗中的东西被照亮的瞬间,我忍不住停止了呼吸。
那是残骸。
散落一地沾满了鲜血的,不会动的块状物。
纯白的窗帘被撕破,地板上的绒毯被扯裂,家具全都被推倒,镜子被打破,连冰箱里的东西都被倒了一地。
那幅惨状让人怀疑房间里是不是有台风肆虐过。
我觉得这像是一个被杀死的房间。
位于其中心的理解,以低着头的姿势,抱着膝盖瘫坐在床上。
周围到处溅着血。大概是破掉的玻璃或坏掉的家具碎片造成的,在理解的全身有无数的小伤口,头部不知道哪里被撞到,从额头流下的血将半张脸都盖住了。
「理解,你的伤——」
不用问也看得出来。就连理解之前乘坐的《斯莱普尼尔号改》,扶手上的触控面板与车轮都遭到破坏,而被丢弃在房间的角落。
「总、总之,我去甲板借可以治疗伤势的东西,你不可以把门锁上喔。」
「……啊哈哈哈哈。」
听到我这么说,理解笑了起来。
不是以往的狂傲笑容,也不是开朗到不自然的纯真笑容。
那是干涩到了极点,非常空洞的笑容。
「你只需要在门缝卡个东西,本姑娘就无能为力了啊,小零。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本姑娘已经没有办法到门那边了。」
坏掉的《斯莱普尼尔号改》就是证据。
「不管了,你就保持那样不要动——这个房间的卡片稍微借我一下?还有,虽然伤口好像不是很深,不过不先冲洗一下再消毒的话会化脓,你先冲洗一下!」
把没有回答当作是同意的我,把理解抱到浴室,然后前往位于『甲板层』的医务室。当我尽可能把拿得动的医疗用品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