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让自己的奴仆们伪装手牌这种事,想瞒过我是很难的。因为那两个人,连自己的手牌都不相信啊。」
「欸——……!?」
连理若无其事说出的这句话,让远远在一旁看着她们的我感到背脊发凉。
那是在游戏初期,我们为了扰乱连理的判断而进行的作战。
在结束虚伪的『自我申告』之后,为了操作游戏的终端机,必须要确认真正的手牌,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知道了真正的手牌。
所以,我们觉悟到自己的谎言迟早会被看出来o
可是,连理在那之后也没有对我们的手牌再次进行确认,我还以为那家伙相信了我们误导的手牌,不过——
「你以为我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注意到吗?因为运气好手牌拿到《菜刀》卡片,然后我也没有特地提出关于所持卡片的问题,你就以为有办法杀死干妈了吗?」
没有提出问题这点,原来是陷阱。
「喵哈哈哈。结果如我所料,你只把焦点放在干妈身上,没有怀疑我为什么没有问你们的手牌。我看出了这些,那你又是如何呢?」
「……!?」
理解的脸似乎变得有点苍白。
我们只以最低限度的警戒心面对连理,然后把意识全部放在追逐《Ground 0》的动向,想办法将她《监禁》起来。
可是,这家伙难道连那种意识的浓淡都能看出来,再藉此肯定我们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吗?那样的话,连理的能力已经超越了看不出这点的理解的《至高王座》。
「你看出来了吗?你的《至高王座》还有好好发挥作用吗?即使已经读不出我的心,但至少可以看出那些小喽啰的手牌吧?」
「…………」
「给可怜的你一个机会。要是今天晚上,你可以把某个人杀掉的话——即使明天你被《监禁》起来,我也不会杀你。让你在这场游戏的后半,担任配衬我的角色。所以你要好好加油喔。不然的话,连你的朋友也会被杀掉喔?要是我当上月见月家的家主,你的女仆也会被我当成弃子。那种事你不想看到吧?」
连理死缠着不放继续这么说。
「你以为本姑娘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吗?真是天真的家伙啊。」
「喵哈哈哈。是啊,我很期待你能够有好表现来超越过我呢。而且呢,要是你失去《至高王座》,就连《黄道十二宫》的资格都没有了喔?即使待在月见月家,也是货真价实派不上用场的垃圾了喔?那么,好好加油啊,理解。」
在连理从『休息厅』离开之后,那宽广的空间内,只剩理解孤零零的一个人。
「理解……」
在我对那触小的背影这么说后,理解慢慢转过身来。
「真是天真的家伙啊,那个疯女人。她好像以为那样就把本姑娘玩弄于股掌间了欸?」
还以为她会露出一如往常的招牌笑容,但现在的理解是一脸憔悴而严肃的表情。
「……本姑娘很清楚状况。已经找到要杀害的对象了。叫做『海市蜃楼』的家伙,现在持有《菜刀》与《探测器》,并没有《链条锁》。『海市蜃楼』在这种状态下,应该也不会把本姑娘当成目标吧。」
依照连理的提案,在别说是最有嫌疑的理解,就连任何人都没被《监禁》的状况下,『海市蜃楼』应该不会为了杀害理解而采取行动吧。
到了明天,无论如何都会发展成理解受到谴责的情形,因为『海市蜃楼』是已经申告过自己持有《菜刀》卡片的玩家,所以在杀了理解的状况下,自己被《监禁》起来的可能性很高。要是那个时候持有《疯狂杀人菜刀》的话,会陷入在被杀时会失去2P的生命点数而当场死亡的不利情形中。
然后,最危险的连理也不会在这个晚上杀害理解。因为要是她有那个打算,在刚才应该可以让理解被《监禁》起来。
「这次没问题的。应该是那样。应该是那样,才对——」
手脚剧烈颤抖的理解这么喃喃自语。
「搞不懂。其实,不是那样的。本姑娘可是,我可是——自从这股力量出现之后,判断错误什么的情形,就连一次都没有过。」
「吶,理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生这样——」
理解的指甲掐入颤抖的手脚,渗出红色的血丝。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明明没有被动过什么手脚。只不过是弄错一次,我——」
「冷静下来啊,理解!」
抓住眼神空洞,不停喃喃自语的理解的双手,我这么大喊。
「总之,现在要回房间去继续进行游戏才行。那种家伙爱怎么讲就随她去。反正,最后会赢的还是你吧?」
「那种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理解用无神的双眼,抬头望着我。表情很空洞。跟以往理解露出的凶暴态度与带有疯狂味道的笑容完全不同。
我曾经看过这样的表情。那是死人的面貌。
在她的双眼中,映照出的是绝望。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法看穿!明明应该要知道的!为什么不是那样啊!太奇怪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