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说过。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表示你赞同我的意见吗?」
连理马上就上钩了。
「不,不是的。那样一来,昨天晚上攻击『海市蜃楼』的人是谁呢?我是这个意思。他用《链条锁》挡下了攻击。在这种局面下,没有《杀人鬼属性》的人,不可能特地跑去杀人吧。杀死『星雾交喙』的人,毫无疑问地应该是现在的《杀人鬼》或其合作对象。那么,『海市蜃楼』会受到攻击,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呢?」
「都到了决赛,你连规则不看的吗?」
『海市蜃楼』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打断了我的解说。
「那个合作对象的玩家,已经变成《杀人鬼属性》了吧?得到属性的时间,是在前半第五天的早上。那么,在这个时候他想要杀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就是这点让我有点在意。」
在内心对于状况有照预测发展感到安心的同时,我接着说下去。
「那位《杀人鬼》与其合作对象,在一开始杀害了《Ground 0》与『真理』这两位玩家。因为持有《菜刀》的玩家在一开始就做出申告,所以没有消除可能被他们杀害的危险性,而去攻击似乎没有任何特征的『真理』这名玩家的理由只有一个。由于持有《菜刀》的玩家被《监禁》的可能性很高,因此不想减少《监禁》的候补人选。这些是那边那位果无连理之前说过的话。对于这个论点,我是没有什么异议啦。可是……」
「嗯,可是什么?」
「那么,为什么在刚才第五天的《深夜阶段》,《杀人鬼》或其合作对象会去攻击『海市蜃楼』呢?这样明明会让成为《监禁》对象的嫌疑犯变少,增加自己被《监禁》的可能性,在行动上没有一贯性吧?」
「喵哈哈哈。理由很简单啊。说不定是合作对象的《菜刀》不够了?然后才去攻击持有《菜刀》的人。」
「是有那种可能性,不过如果按照这次的规则,跟与自己合作的《杀人鬼》进行交易来取得《菜刀》应该很简单猜对,要做不合理的事情,可疑等到确保《菜刀》的数量之后再做不是吗?总之先进行下去,等到现在才因为手上的《菜刀》不够而感到急躁。以作战来说不觉得太过粗浅了点吗?」
「原来如此,是有点道理——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
面对『神代杜人』的质问,我稍微做个深呼吸。
「我认为那位犯人与合作对象,是因为确定自己已经不会被《监禁》,所以才会去收集《菜刀》。也就是说,我认为知道《疯狂杀人菜刀》在谁手上,昨天晚上很不自然地提出不要《监禁》的『果无连理』,你就是犯人。」
然后,下出最后一步棋。
本来应该要拖到在诱使对方动摇后马上要开始投票的时机这么做才是最好的。而且我觉得把连理当成合作对象而不是《杀人鬼》会比较有说服力,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让我迂回了。
在被连理掌控到这种程度的状况,不趁现在让其他玩家感到迷惘,事情就会变得无法挽回。可是——
「哼——我是犯人啊。你说的话真有趣呢,喵哈哈哈哈。那么,要把我算进《监禁》候补人选也可以喔。你说的话的确也有道理呢——」
「呜……!」
不愧是连理,以最麻烦的方式做出回答。
在这种时候,比起着急地否定,反而是想要接受我方意见的作法令人困扰。在现阶段,战况不利的还是理解这边。
为了改变这点,需要让连理会被怀疑是犯人的致命伤,可是如果那家伙不站出来的话想进攻也无法进攻。
总之,今晚的胜负是关键。为了推翻现状需要——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想辩白的呢?」
连理忽然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对一直半垂着头的理解这么说。
「你也跟那位叫『都筑初』的人一样,认为我是《杀人鬼》吗?」
「…………」
听到这句话的理解,一瞬间在脸上出现犹豫的表情。
在《至高王座》的能力已经被完全破坏的阶段,她陷入了半恍惚的状态。
要进攻,还是要撤退。可以看出理解在混乱的思绪中纠结。
然后,蔑视着理解的连理,脸上的笑容显得比以往更加邪恶。
「……啊!?」
一股恐惧掠过心头。
糟糕。
在我好不容易忍住让自己不叫出「住口!」这两个字的时候,
「本姑娘,也这么——」
理解这么说出口了。
「咦?我听不太清楚欸?你说什么?」
「你是《杀人鬼》这件事——本姑娘也。」
「喵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你也认为我是《杀人鬼》啊。大家都听见了喵——?这个大蠢蛋说的话,都听见了吗?」
「你这混蛋在说什么啊?」
面对皱起眉头的理解,连理加深笑容,用力吸了一口气。
「笨————————————————————————————蛋!」
「你……!?」
理解的双眼睁大到异常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