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日——全面战争——

emsp;「…………」

  那作战或许是很合理。至少,在这场决赛中,初期取得《疯狂杀人菜刀》的风险很高。我觉得理解想出的作战比较安全,可是,

  「能够进行得那么顺利吗?」

  交喙插嘴对理解的作战表示意见。

  「安心啦,本姑娘对你连一丁点儿的期待都没有。」

  「是吗?我感觉你好像有点急着想要获胜。」

  「…………」

  被交喙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

  虽然我擅自认为那种情形不会出现在理解身上,不过的确有点奇怪。

  这家伙——理解在基本上,总是以游刃有余的态度战斗。即使在跟我之间的比赛,以及对上《分身幻象》的时候,还有在月见月家别墅的时候都是那样。

  那不只是单纯因为自己兼具身为犯人的角色,而是因为理解的作战或行动连自己或他人的生死都毫不重视。

  可是,在从这个游戏开始之后,我总觉得她的行动显得有点急迫。

  在这个与《Ground 0》有关的作战,她也是想以最短的路径来结束。

  「你的意见只是单纯想要维持现状吗?既然特地反对了本姑娘的意见,想必是准备好了其他能够打倒那些家伙的手段才会这么说吧?」

  「你有准备好吗?能够确实打倒那些家伙的方法。」

  「当然有啊。不过,那些事情可以告诉你吗?你能够保证之后不会被那疯女人追根究柢询问关于『战略』的事情,而把那些全部都暴露给对方知道吗?」

  「…………」

  被说到这种地步的话,对于连理的《至高王座》没有耐性的我们就只能闭上嘴巴了。

  「我明白了。打倒她的作战之执行工作,就暂时交给你。」

  交喙似乎放弃了,很冷静地这么回答,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我们已经确认过实际的手牌。在还没被果无连理再一次确认手牌之前先行动的作法可以接受吧。」

  虽然交喙老实地作出让步,不过这样的行动真的是因为尊重理解的意见吗?

  在我的心中闪现过一抹不安,说不定她只是在表面上这么表现,实际上则是想要把《Ground 0》杀死。

  我们三个人已经为了躲避连理的《至高王座》,执行了制作假手牌让自己把那些当成实际手牌的作战。

  可是,那只不过是暂时性的应对方式。在确认过实际手牌的这个阶段,施在我与交喙身上的伪装魔法已经被解开了。

  所以,在敌人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先分出胜负的确比较好。

  面对在下午开始的第二天的游戏,理解已经准备了两个局。

  一个是为了果无连理的对策,对我与交喙设下误认手牌的陷阱。

  另一个是让持有《菜刀》的《Ground 0》夺走《疯狂杀人菜刀》,然后趁隙攻击的战略。

  理解表示之所以没有把详细的作战内容告诉我们,是为了不让我们太在意作战内容,而让行动被连理看穿。

  只要找不出对策,对我来说,也只能听从这样的指示。

  「我明白了啦。那就先解散吧。」

  把两人送出去后,我好像也因为太过紧张,忍不住倒在床上。

  可是,真的不要紧吗?

  乍看之下,理解的行动没有多余的要素,感觉是很合理的战斗方式.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让我在意。关于这部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由于已经到下午三点,进入游戏内前半场第二天的《晨间阶段》。请在各自的终端机上确认情报』

  在广播结束后,我起动设置在房间内的终端机。

  顺道一提,因为设置在房间里的感应器,要起动终端机,必须满足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条件。

  在禁止各种摄影机与记录器的这个舞台上,能够确认真相的只有玩家本人而已。

  在我起动的终端机显示器上,显示出『死亡者不存在』的讯息。

  「…………」

  果然,在没有《监禁》对象的第一天,由于几乎所有人都使用了《链条锁》,要杀人是件很困难的事。这个状况虽然是在预料之内,不过在接下来手牌开始消耗之后,在第一天『自我申告』之手牌的限制,应该会慢慢开始出现效果。

  我在前半场第一天申告的手牌内容,表面上是《链条锁》《链条锁》《链条锁》《探测器》这四张。

  实际上我的手牌则是《链条锁》《链条锁》《链条锁》《验尸器具》,因此在这个阶段我已经说谎了。

  所以,假设在要宣告使用《验尸器具》的情况下,必须要记住一些不得不注意的事情。

  真的,这样可以顺利进行下去吗?

  然后,交喙她——真的愿意不把《Ground 0》当成目标吗?

  在我抬头望着天花板,在做着无止尽之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时钟的指针走到前半场第二天开始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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