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指,像是要趁胜追击般继续这么说。
「嘻嘻嘻嘻嘻。原来如此啊,你倒是满会说的。不过,真的所有人都持有《链条锁》吗?虽然每个人都持有一张的机率是很高,但光是那样就能够保证可以保护所有人吗?」
「当然可以。」
我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这么回答。
「理由就是,包含我跟我的合作对象在内,持有三张以上《链条锁》的人,要在接下来的交易中分给不够的人,调整成平均两张的状态。话先说在前头,我跟我的合作对象,到目前为止只靠《探测器》确认过剩下玩家的手牌。万一,玩家的申告内容与我的判断有矛盾,就当作没这项提案。要死大家一起死。」
在这段话里也混杂了谎言。我只有对『忌月』使用过《探测器》。只是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就没有说服力,因此只好那么做。
「嘻嘻嘻嘻嘻。……你还真是乱来呢。不过你的说法会不会太荒唐了?要是太放肆的话——」
「我没有偷看其他人的『小箱』,也没有用力量或金钱去命令他人。或许这些只是我随口胡诌的。所以,这只算是一项提案。是我用来煽动大家的策略。请问有违反任何的规则吗?」
『忌月』的反驳,被我用强硬的语气压下。
「要是有人认为我是为了要陷害某人,取得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才提出这项交易的话,要那么想也无所谓。不过,只要持续这种状况存活两天,生命点数会上升,在这之后『死亡』的机率就会变成0。运气好的话,站在那边的『忌月」应该也会说明如何从这个游戏中平安回去的方法。
我并没有要求什么困难 的策略。大家只要专心守住自己的生命就可以了。」
以不容反驳的气势这么说完后,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大声道。
「那么,从现在开始请持有一张或三张《链条锁》的玩家提出申告。请依照我的指示进行交易。」
玩家结束申告后,我想办法整理出各自的张数调整方式,进入『交易』的阶段。所有人都很合作,总算是顺利完成。
尽管有一半是凭运气,不过我有做出为了提高机率的行动。
那就是花鸡这个交喙完全不知情的存在。
平常潜伏在交瞭之中的其他人格,会藉由让《圣痕(stigma)》进行过度反应的方式显现出来。在那次休息的机会,我把她叫出来并委托她去做的事情是,以《分身幻象》的身分采取行动。
如果这个活动是《Ground 0》与《分身幻象》合作举办的话,那么为了带到《诺亚方舟》而确保的对象中,可能会有几个人在这次也被当成替身叫来。
那么透过花鸡以《分身幻象》的身分所知晓的那些秘密来要挟的管道,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支配那些家伙的行动。
我打着这样的算盘请花鸡去寻找,很幸运地与两个人取得联系,要他们采取『遵照局势走』
这样的行动是不合理的。
要是想从这次的『压制封镇』——透过所有人使用《链条锁》进行的压制中逃出来,即使是明天再把『忌月』当成目标也应该来得及才对。
那么,没有理由在这时候杀害他。因为只要活下来,拥有合作关系的『忌月』就会获得生命点数,延后一天一定比较好,可是却没这么做。
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有人没有听从我的提案,不过弃牌列表上增加的《链条锁》张数,显示出除了被《监禁》的『忌月』以外,几乎所有人都有使用。可是——
「怎么会!?」
在我开口之前,『忌月』高大的身躯颤抖着,睁大了双眼。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主人啊!为什么我会……!?」
跟他问出来的话相反,『忌月』的视线没有望向任何人……不,没有望向任何地方。
那视线像是看见幻象一样在空中彷徨,最后他以空虚的表情抬头望向天花板。
「为什么……为什么……」
「喂、喂……」
在他身旁看着这幅光景说不出话来的玩家,战战兢兢地叫住他。
「啊、啊啊啊啊啊……!」
简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发出这样的呻吟后,『忌月』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像得了梦游症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
没有人追上去。
『说出能平安回去的方法』
连向忌月追问这句话详细内容的时间都没有。
所有人都把视线望向被打开着没关的门外,时间就这样静止着。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到底是……
「……不好意思,各位。」
在众人依旧处于混乱中,一道微弱的声音,将我们拉回现实中。
朝来源望去,穿着藏青色水手服的果无用感到有点抱歉的表情将视线避开众人,战战兢兢地把手举起来。
「呃……,那个人虽然令人在意,不过现在也无法离开这里,至少在剩下的时间结束为止,让游戏继续下去不是比较好吗?」
「呃,嗯……这么说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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