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正午。我以惺松的睡眼,眺望着在教室中进行的数学课授课风景。
因为这几天晚上,连续在可以说是魔境一样的场所出入的关系,现在在眼前的现实,让我觉得距离十分遥远。
「…………」
昨晚,跟遥香分开后,回到家庭餐厅跟大家会合的我,提早将会议结束掉踏上归途。
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大家都没有『死亡』而放下心,不过我自己在各种意义上也疲倦到了极点。
「哼哼哼哼,今天因为有事,本姑娘要先回去一趟。要是感到寂寞就说一声喔,小零。今天的事情就先让你欠着。」
理解昨晚也这么说而没有住在我家,让水无月小姐带着自己回月见月家了。虽然感觉起来跟平常一样没有变化,不过我的状态并不正常这点或许被她看穿了也说不定。
只是,从忌月那边听来的,关于理解与《Ground 0》过去的因缘,以及她的出身,我提不起跟理解本人求证的意愿。
没有那么做的理由,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理解拒绝了我希望她去调查遥香的委托。
而另一方面,却偷偷把我的愿望转达给水无月小姐的理由,我觉得自己好像能够明白。
前月见月家佣人,忌月。
如果那个老人说的是事实,那么理解当然也应该知道那件事情。
跟理解的出生,与生长环境有关的事。月见月家与《Ground 0》、还有理解现在的立场。
「呼—……」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从昨晚开始已经有数不清次数的叹息,从我的嘴中吐出,
即使,万一那件事是真相,我也完全没有憎恨理解的心情。就算那样,还是有种无法好好整理心情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我想不出拯救遥香的方法,还有能够胜过那个忌月的手段。
光靠我和交喙,能够赢过那个戴面具的怪物——还有那位《Ground 0》吗?
从外部突破的道路,被月见月的表与里这两道厚实的墙壁挡住了。除了继续玩那个『侦探杀人游戏』之外,没有其他路可走。
说服遥香这件事,我也没有成功。
一种类似绝望的无力感变得越来越浓。
跟那个时候一样,结果我什么都做不到。
「…………」
我的眼中已经没有在注意黑板上的文字,右手则是一直在笔记本上写着今晚在『侦探杀人游戏』对决时的模拟状况。
尽管在午休与放学后有跟交喙举行作战会议,不过却想不出具体的对策。
然后,下一场战斗的时间又来临了。
*
过了晚上九点,我在渐渐已经习惯的道路上,尽可能避开行人前进,来到建设中的高层大楼。
跟交喙的时间梢微错开,我进入『黑色箱庭』的C组房间,静静等待时机的到来。
在过来之前跟宫越同学谈过,理解似乎在别的组里也依然握有主导权的样子。那样的话,现在为了打倒『忌月』,或许也有向理解乞求作战等级协助的选项也说不定。
可是,我对昨晚『忌月』告诉我的事情感到在意。
如果那家伙的目的是要测试我的能力,那么不靠我的力量在游戏中活下来的话就没有意义。在这里不能依赖理解。
交喙与果无,还有包含『忌月』在内的C组玩家,陆续走进房间里。
令人感到窒息的第二天中盘战开始了。
『由于卡片的确认时间已经结束,将进人第三天的《早晨阶段》』
将我与交喙包围住之C组的现状如下。
①『星雾交喙』11P(初期值9P) ②『都筑初』9P(初期值7P)
③『忌月』 6P(初期值4P) ④『泡沫』 6P(初期值4P)
⑤『无人岛』 5P(初期值3P) ⑥『藤原智』5P(初期值3P)
⑧『远野优』 4P(初期值2P) ⑨『设备』 3P(初期值1P)
⑪『果无连理』 3P(初期值1P)
×⑦『白川真白』在第一天死亡(初期值3P)
×⑩『铀』在第二天死亡(初期值1P)
×⑫『爱丽丝』在第二天死亡(初期值0P)
已经被杀害的玩家有加上×的印记。由于显示出来的生命点数只是预测的值,在现在还活着的阶段,除了持有《疯狂杀人菜刀》的人以外,点数都加算了2P。
现状,即使交喙被因点数差会产生较多死亡惩罚的⑨号玩家杀害,因为点数差8P+死亡惩罚3P=11P,所以生命点数已经增加2P的交喙在这场游戏中已经不会『死亡』了。可是,假设在昨天~前天的这段时间《疯狂杀人菜刀》有继续杀人的话,要是在今天杀害第三个人,在被该玩家杀害的情况下惩罚就会再追加3P,从明天开始交喙跟我也会进入射程范围内。
要是反过来是『忌月』持有《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