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或许是错觉,感觉跟平常的理解不同,好像真的在生气的样子。
宫越同学慌忙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这么说太过分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说着想劝诫她,不过却受到理解的嘲笑。
由于气氛闹得很僵,于是我决定就这样去结账。
在分开付完帐离开店内后(只有理解的份是我帮忙出的),在道别的时候,我静静地走近一个人低着头站在远处的果无。
「呃—,的确《Ground 0》是很难让人信任,你会感到不安也很正常。」
我为了转变气氛故意轻咳一声,然后转身面向果无。
「那些家伙为什么会用这么拐弯抹角方法的理由的确没有人知道。不过,她给了能够获得跟一史有关之线索的情报,只要我们之中有人能够进入决赛,或许就会有办法解决也说不定。」
虽然这只是用来安慰的话,不过现在我也只能做出这种程度的保证。
站在果无的角度,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一史突然失踪,唯一可以仰赖的只有这个让人觉得低俗得可以的游戏,所以会感到不安也是当然的。
「对不起。明明都筑你也为了妹妹的事情伤透脑筋……我感到轻松多了。」
看到有点不好意思地这么回答的果无,我感到有点良心不安。
尽管有注意到体面的问题,但是在心底,不要说是果无,就连交喙跟《分身幻象》的事情我几乎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邀请遥香玩这个游戏的《Ground 0》的目的,以及遥香口中的那个神秘『朋友』的来历,让我即使在游戏中也无法平静下来。
「那么,明天再见。要是遇到什么异常或危险就要立刻联络喔。」
一直到车站附近,我们都是一起行动,大概是因为《Ground 0》第一天的行为,让我们在意背后有没有人跟踪吧。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那女孩还是打算要住在你家吗?」
走在身边的宫越同学,朝后方的轮椅瞄了一眼,悄悄在我耳边这么说。
「这件事情不问理解的话,我也不知道啊。」
在我深深叹口气露出苦笑时,交喙从后面把脸挤进宫越同学与我之间的空隙。
「哥哥每天晚上都要应付三个人应该也很辛苦。今天还是回自己家比较好喔。」
「拜托不要说成那样好吗!这里好歹是公共场所!」
一直到最后都是这种感觉,然后我们分开,各自回家。
*
由于已经在家庭餐厅吃过饭,因此在稍微冲过澡之后,我就上床睡觉了。
关于理解入浴的部分,则是采用跟平常一样让包着浴巾的理解坐到浴室的椅子上然后放置不理的手法勉强过关了。
在朋友之中也有在背后随便乱说我对女孩子没有兴趣或是阳痿、优柔寡断之类坏话的人,不过我也是个健康的男孩子,因此对这样的作业感到很痛苦。只要闭上嘴,理解的外貌怎么样也算得上是可爱。
「这么说起来,今天你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啊,小零。」
我绕到坐在镜子前的理解背后,用吹风机吹着她翘起来的藏青色头发,同时用梳子温柔地梳理内侧头发。在近距离吹到热风,或者是花太多时间的话对头发跟头皮都不好,因此要用点技巧,只挥发掉多余的水分。
「总觉得你今天的态度稍微有点咄咄逼人啊。」
「哪会啊?那样的空气本姑娘就连打嗝的时候都没发出过一丁点儿啊?」
跟所说的话相反,理解一点也没有感到在意的样子,露出冷笑抬头望着我。
「不是那样的话就好,总觉得这次你对胜利的欲望比平常还要强。」
「喀—喀—喀,不要趁现在说那种事情嘛,小零。这样不是让本姑娘没办法讲接下来想讲的事情吗。」
「欸……?」
在我露出讶异表情的同时,理解把洗完澡之后拿在手上的纸条——刚才在家庭餐厅里写的东西,默默地拿到我的面前。在那上面有好几个数字,被用直线连接起来。
【②×一⑨〇、④〇—⑩×、⑥〇—⑦〇】
「〇是还活着的家伙,×是已经死掉的家伙。聪明的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
我的思考停止了一段短暂的时间。能够简单想到的一个预测,以及感到难以置信的疑问,在脑中互相交战着。
「该不会这个……是代表合作关系的线?」
听到我的答案,理解用笑容代替回答。
在这个『黑色箱庭』的活动中,彼此认识的玩家有可能待在同一组的事情,《Ground 0》在游戏开始之前就已经提过了。
所以,有除了我们以外『合作对象』存在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
「到底、你是怎么……?」
之所以会忍不住这么问,是因为那太令人难以相信了。我也在一定的程度下注意着周围的状况,不过完全没有发现谁跟谁有合作关系之类的事情。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亲自玩到『第三天早上』的话,这种程度的事很轻松就看得出来了。虽然还不到能理解暗号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