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叫做《Ground 0》什么的家伙,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
在稍微感觉得到空调功效的广播社社办中,站在背后的宫越同学,悄悄探头望向我正凝视着的电脑屏幕。
从没有窗帘的社办窗户照进的阳光,将室内晒得像是日正当中,让人忘记现在已是放学后这件事实。
从在月见月家别墅发生的那件事后,经过了大约两周的时间。在新学期开始的九月上旬,还留有像是会把人煮熟般热度的余韵,跟我们一起度过一天又一天的时间。
「先别管那个,宫越同学待在这种地方没问题吗?」
在被器材围绕而显得狭窄的社办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个是担任广播社副社长的我,另一个是我的朋友但不是社员的宫越同学。
在跟原本是幽灵社员的我,因为某件事情开始泡在社团办公室的同一时间起,应该毫无关系的宫越同学也开始变得会在放学后来到这间社办坐在桌前摊开参考书。
原本所谓的社团活动已经是有名无实的形式化活动,所以如果只是那样的话,我也没有理由随便把她赶出去就是了。
「没问题指的是什么?不必把话题岔开也没关系吧?虽然不知道都筑同学你是不是刻意这么做,不过这种行为最伤人了。」
忽然,她将移回到参考书上的视线抬起来,用一副感到很哀怨的表情看着我。
「没有啦……没什么进展啊。」
好不容易我才忍住不让自己叹出气来。
我也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才想跟宫越同学撇清关系的。
「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这位《Ground 0》的确是在『侦探杀人游戏』中留下了优秀的成绩,不过毕竟也只是那样而已,他好像也没有继续再玩下去,战绩突然就中断了。」
让我与某个疑似侦探的少女相识,跟我有着复杂关系的网络游戏,就是这款『侦探杀人游戏』。
与其说是为了找出犯人进行推理,倒不如说是要想办法欺瞒、陷害对手,这就是这个游戏的特色。而宫越同学提供的情报中,有个玩家留下了极为异常的战绩。
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即使感到很惊讶,过了一周之后我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吧。
要是那个玩家用的昵称不是《Ground 0》,不是跟我在月见月家别墅听到的名字一样的昵称的话。
「真是无趣。还以为好不容易找到很不得了的线索说,啊—啊。」
让人伤脑筋的是,我把那个名字可能跟月见月家有关连这件事告诉了宫越同学。
在那之后,她简直就像是一头栽进案件中的侦探一样,一来到广播社就到处调查那个人的真实身分。
不幸中的大幸是,那位叫做《Ground 0》的家伙,除了有玩过『侦探杀人游戏』以外,不要说是存在于否,就连有什么目的都不清楚。
在冷静思考之后,这只不过是在游戏中连胜的角色昵称,很偶然地跟最近听到的名字相似而已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就像会定期重复的八卦新闻或丑闻,只要经过一段时间就会完全消失,连在记忆的角落都找不到吧。
「嗯,或许单纯只是个偶然,我觉得也很难期待会有什么进展欸。」
「说是这么说,可是都筑同学你确认这个情报的次数很频繁不是?」
面对宫越同学意外锐利的指谪,我暗暗感到吃惊。
「嗯……该怎么说呢。要是在家里的电脑调查些奇怪的东西,或许又会让那家伙产生怀疑也说不定。尤其是这个游戏又关系到很复杂的事情。」
稍微强调那家伙这三个字,再装出感到有点困扰的样子后,宫越同学也露出『糟糕了』的表情。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跟你妹还……」
看到宫越同学沉默下来,让我稍微有点罪恶感。
因为我在两年前让自己表现得好像是杀死父亲的犯人这件事情,让我跟自己的妹妹遥香从两年前就决裂了。事情的真相虽然被隐瞒了下来,不过遥香到现在还把对我的敌意与憎恶静静埋在心底。
在不久前被问到跟交喙的关系,以及跟遥香之间的摩擦时,我对宫越同学简单说明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以家庭的事情做为掩护,我成功转变了话题。实际上,现在遥香会来调查我电脑的可能性极低。在没有他人目光的情形下,不要说是主动跟我说话,就连靠近我都是不可能的事,而且现在遥香的房间也还是一直上着锁。
遥香借住在朋友家这件事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且因为有接到那位朋友的定期报告所以我并不担心,不过令人在意的不是那种地方。我现在避开宫越同学的目光用电脑在调查的情报中,写着让人觉得是不祥预兆的内容。
「…………」
就在此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咦?」,宫越同学露出困惑的表情。
「打扰了。」
飘摇着灰色的长发,笼罩在一股无机质气氛下走进来的是名叫星雾交喙的少女,她是我的学妹,也是广播社的社员。
同时她也是遥香的朋友,有一个名叫花鸡,人称《分身幻象》在当间谍的姐姐,是个跟我缘份不算浅的女孩,现在则是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同伴之一。
「咦,今天有点晚呢?」
「因为,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