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打开到极限的窗户外面,蝉鸣声与运动社团在操场上跑步的答数声,混杂着像是要把人煮熟的热气,涌入室内。
「……就是这样,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可以吗?」
八月下旬的下午一点。在像三温暖一样闷热,而且没有他人的广播室里,我跟两位少女一起谈着这次暑假的体验。
「哼~。那么,你们去度假被卷入事件而在海边待了将近一周,结果就连详细的内容都不愿意说给我听吗。」
从月见月的别墅平安回来后,我那被放在房间里没带走的手机里,留下了大量未接来电履历。似乎是因为突然音讯全无的关系,让同班同学,同时也是朋友的宫越同学感到非常担心的样子。
当我一回来,她就很固执地想要知道我被理解掳走的来龙去脉,因此我像这样带着交喙伪装成广播社的活动,叙违事件的始末。
不过,由于没有办法说出与交喙有关的《分身幻象》等详细的内情,因此只是以我的方式整理出事件表面的概要来进行说明,但是宫越同学似乎感到很不满。
「总觉得都筑同学说的,在很多细节的部分都显得很草率呢。要是我也在那间别墅追查事件的话,我想应该可以查出一些什么吧。」
宫越同学这么说着,把手放在她纤细的下巴上。
这一阵子,她特别喜欢干预理解与我们的事件,真的让人觉得很害怕。
要是她不会再遇到什么坏事的话是无所谓……
「唉呀,要是待在那个奇怪的空间,感觉也会跟着变奇怪啊。你没来是正确的。我们遇到很多不好的事情呢,对吧,交喙。」
「是啊,不过我因为可以跟哥哥在海边玩,所以也不全都是令人痛苦的事情就是了。」
「…………」
交喙的附和,让宫越同学的身体与表情突然变得僵硬。
这是为什么呢。在交喙的立场应该只是打算替我说明『不是只有痛苦的事情』,可是我总觉得话题开始朝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宫越同学再怎么说也是很有教养的人,交喙也没有恶意,应该不至于会吵起来。
「…………」
当宫越同学以复杂的眼神注视着用团扇为自己扇风的交喙时,注意到这件事的交喙忽然停下手的动作,然后转身面对宫越同学。
「你要用吗?」
「不用,我不要紧……」
面对交喙递过来的团扇,宫越同学在轻声叹气的同时拒绝了。
把事情交代完的我变得无事可做,喝了一口杯子里已经变温的茶后,宫越同学也坐在室内唯一的一台电脑前,开始进行其他的作业。
「……啊——,对了,有件事忘了问。」
当我这么认为时,她又再次对我这么说。
「结果、那个被怀疑感染病毒,叫做水无月的女仆没事吗?」
「似乎勉强救回来了,她还有寄邮件过来呢,你看。」
我把她寄来附照片的手机邮件拿给宫越同学看。
在照片上,可以看到水无月小姐在陌生的房间里露出像太阳般的微笑。
『原本是预定跟理解一起照的,不过被她逃掉了。』
我还记得在最初看到那句话的时候,自己在感到安心的同时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这个人,看起来还满正经的呢。人长得又漂亮……该不会出现麻烦人物了吧……」
「虽然没有外表上看起来那么正经,不过是个好人。」
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从交喙口中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很想吐槽。
「比起那个,后面有句话让人很在意。」
「让我看看『在很多地方受到您的照顾,下次再登门向您道谢。』,都筑同学,你为她做了些什么。」
「没有啦,一定是因为她很有礼貌,所以才会这么夸张的。」
尽管不知宫越同学为何要如此追问,但也不能告诉她真正的真相,于是我只好这么敷衍过去。
「哼~,总觉得很可疑……你真的是个不管对谁都很温柔体贴的人,所以不能大意。」
「…………」
「啊哈哈哈哈……」
虽然连交喙都跟宫越同学一起瞪着我,不过说老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之,水无月小姐似乎还过得下去,这比什么都重要。
即使还有一些不安要素,不过光是那样就让我松了口气。
「比、比起那个,宫越同学你从刚才开始在做什么呢?那是广播社的电脑吧,是有什么工作吗?」
「啊,嗯~,这个啊。」
尽管我觉得自己把话题转得很硬,不过宫越同学却很开心地接了下去。
「哼哼,听了不要吓一跳。其实呢,在你被抓走得这段时间,我有稍微玩了一下『侦探杀人游戏』喔。」
「就是哥哥跟理解玩过的那个游戏吗?」
对于得意地挺着胸的宫越同学,交喙也表现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