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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错误,她可是有注意到喔?因为告诉我晚上会变冷,要我注意把窗户关上的人正是水无月小姐。」
所以,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担心着身为客人的我,却不去担心身为自己主人的理解。她之所以会把理解房间的窗户打开来,是故意的。
「也就是说,你的身体状况变差使《至高王座(Hliðskjálf)》的能力变得无法使用,是预先计划好的。被恶梦逃走这件事也一样。水无月小姐也知道这件事。共犯其实不是我,而是水无月小姐跟恶梦。应该是这样吧?」
「哼哼哼哼,你这是在刁难啊。做那种事情,对本姑娘有什么好处?」
「就跟你最初说的一样啊。这桩骗局是某人的『委托』。」
现在回想起来,事情就是那样。
意料之外的麻烦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发生。完全都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水无月小姐触动陷阱的理由。要是紫明先生没有叫水无月小姐过去,也没有更改或掉换地图,那就只剩下『水无月小姐本人故意触动陷阱』。关于那双成为证据的手套,只要有人想办法弄到紫明先生在研究时使用的橡胶手套,交喙就会特定出紫明先生。那是你或水无月小姐算准了我们会来寻找证据,先藏在垃圾桶底部的。」
也就是说,在认为理解她们是犯人之情况下的目的就是。
「如果这个视点正确,在这次的事件中,最低限度应该也一定能把紫明先生杀死。」
「……哼——哼——哼——哼。」
「昨天晚上……在最后,你自己主动接近紫明先生而被当成人质,那也是为了营造可以让真理杀死紫明先生的状况。在那之前还做出在不断贬低紫明先生来激怒他的同时,自己脑袋也热起来而靠近对手的演技。」
「哈——哈——哈——哈。」
像是感到很可笑一样,理解捂着脸一直笑。
「考虑到紫明先生有感染病毒的可能性,明明剩下不到十分钟你还靠近到那种距离,是为了要在那个时候做个了断。为了避免他被真理活捉,而在之后判断有没有被『病毒』感染的时候,出现不一样的真相。」
「啊——哈——哈——哈,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
「呐,理解。」
我无视于一直在笑的理解,提出这样的疑问。
「其实杀人冲动病毒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吧?」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理解的笑声瞬间停止了。
「…………」
她,没有继续笑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带有类似敌对心之眼神的笑容。
「然后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想要知道真相并不是那么不可思议的动机吧?」
「说的也是。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小零,你的要求很合理,可是啊。」
突然理解的表情变得带有恶作剧的味道,像是在想什么鬼点子一样,将红酒一饮而尽。
「知道了又怎么样?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把如同血一般的液体喝干的理解,像是在催促一样把杯子放到我面前。在立刻斟了第二杯后,她浅尝一口露出微笑。
「为了让自己能够『接受』,你到底在追求什么?真实没有意义或价值这种事情,隐瞒着真相生活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还是本姑娘太高估你了?」
理解稍微停顿一下,像是在挑衅一样斜斜朝我忘了一眼。
「我知道啊……可是。」
真实没有意义。
我很清楚被一昧隐藏的真实或真相什么的都很丑恶,尽是些让人无法忍受、无药可救、无法挽回的事情。
努力得不到回报,梦想只会破碎。
朋友与情人会变心,无法传递出自己的思念。
受人歌颂的正义与爱,只不过是打着正当名号的假象而已。
诚心的祈祷,会成为不幸降临。
然后才会知道,结果自己根本无法对命运做出任何的干涉。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
就算那是真正的真实,我也——
「……对你来说重要的只有妹妹,不是水无月或恶梦的事情。那就是真实。不是吗?」
「没错啊,是没错——不过……」
听到理解这么说,我感到困惑。
「然后对本姑娘来说,接到的委托与自身的安全就是一切。明明知道这一点,你还想问什么?你遵守本姑娘的命令,为了保护家人而漂亮地完成了工作。到底,你还想要对谁奢望些什么?」
「…………」
我的愿望。
为什么我会想要知道真相,又是什么让我对水无月小姐的事情感到在意。
「因为我想知道。」
我想,答案一定已经出来了。
「因为水无月小姐,让我觉得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