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做些什么。
因为在那之后,真的没有找到任何与真理有关的证据。
而且第一,假设就算真理是真正的犯人,我也没办法继续下去。
理由就在于,把她逼到走投无路也只会害我们全部被杀死而已。第一个犯人最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
理解恐怕只看了杀害现场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借由放任不管的方式,得到了把紫明先生钓出来的结果。
借由留下实际上有其他犯人的事实,得到营造出可以把某人当作犯人的余地,并诱使其行动的结果。
「恶梦留下有『感染者』与『背叛者』的遗言后死了。符合这两项的人,紫明先生,就是你吧。」
「……不是!」
再次成为矛头所指的紫明先生摇着头。
「那是水无月自己随便进去的,跟我一点——」
「感染者会变得因冲动而不得不把对方的肉体破坏掉。不知道在哪里跟恶梦接触了的你,首先必须要设计出一个可以杀掉的人。」
「于是,才设计暗算水无月,想要让她成为嫌疑犯。是这么回事吗?」
面对久远先生的疑问,我点点头。
「暗算?在大家都知道从外面打开会启动陷阱的状况下,我要怎么样才能骗到水无月!」
「掉包,或者是改写啊。我还记得在水无月小姐倒下的事件前,晚餐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除了水无月小姐以外能够进水无月小姐房间的,就只有拥有主钥匙的人而已。」
面对显得很烦躁的紫明先生,我平静地这么回答。
「只有身为这栋别墅侍女的水无月小姐与叶月小姐,在管理并前往房间的工作需要上,必须要有能知道住宿者房间位置的地图。因此每次变更房间,都会预先从久远先生那边拿到写有你房间位置的地图。于是你潜入水无月小姐的房间,把自己拥有的前一张地图,跟水无月小姐的最新地图交换过来,然后再叫她到『自己的房间』来。呼叫的理由随便什么都可以。例如,像是『有疑似犯人的人躲藏在自己房间里』之类的。」
「这是毫无事实根据的栽赃嫁祸!」
咚!紫明先生用力敲打着墙壁,粗声怒喝道。
「哎呀?可是那样的话,那个低俗女人的女仆没有来找我是为什么?如果是危险的工作,让我来不是比较适合吗?」
面对在麻烦的地方这么插嘴的真理,我在心中叹了口气。
「关于这一点有很多种借口可以用,像是『我认为真理是让恶梦逃出来的背叛者,不能信任』之类的。」
「而且,水无月小姐的凶器也有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真理的插嘴很难对付,交喙为我进行了补充说明。「嗯,没错。」,我也接着她的话继续下去。
「那个时候水无月小姐拿的是这把护身用的刀子。『为了杀害有戒备的某人』,拿着刀子敲门想进房间的犯人,从客观的角度来看也太愚蠢了。在进房间前,至少会先藏在衣服里面吧。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是因为目的只是要抓住犯人,这么想比较合理。」
「可是,在水无月的房间里不是没有留下『被掉包的地图』吗?」
「是没有找到那样的东西,不过有足以代替的证据。」
面对久远先生的疑问,交喙立刻做出反应。
「我也调查了很多地方,在门把、陷阱装置或开关、还有其他地方,《圣痕》都没有反应。」
「那也是应该的吧。像你那种程度的能力,知道的人只要戴上手套,或是绑块布就没有意义了。」
「唯一出现反应的,是这个。被扔在水无月小姐房间的垃圾桶底部。」
没有理会真理的取笑,交喙从制服口袋拿出白色橡胶手套。
「那是……」
「嗯,这就是犯人为了回避我的能力所使用的东西。当然外侧没有出现任何的反应,不过这种橡胶手套会让人很容易出汗,因此只要翻过来……」
「…………」
之前一直以为这是场儿戏的真理沉默了下来。
「我所感应到的,是紫明先生的反应。」
「不对!」
在交喙的发言刚结束的瞬间,紫明先生大喊道。
「他们是打算要陷害我!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出现在水无月的房间!?那是我在研究时使用的东西!是假的证物!不要被骗了!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背叛的——」
到目前为止一直安静听着的紫明先生,在看到『证据』之后态度突然大变。
这是为什么呢。
我在看到那表情后,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类似头晕的错觉。
光看态度的话,看起来像是诡计被揭穿的紫明先生产生错乱,可是——
到底……是怎么了。
这种像是在把致命性的错误扩大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异样感……
我什么都没有弄错,到达了事件的核心。应该是这样才对——可是为什么?
「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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