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可以彻底破坏掉那个女人的玩具,我就忍不住笑个不停。」
虽然真理散发出险恶的气氛,不过我没有理会她而继续进行说明。
「恶梦死亡的推测时间,确实是我跟交喙到这里之后第三日的深夜吧?」
我立刻这么诱导着正感到不可思议而一脸不解的久远先生。
「嗯,大致上的预测是在这个范围内。」
这么说着把手放在下巴上,久远先生像是在回想一样地闭上了眼睛。
「关于恶梦的尸体,最初的发现者是谁,您还记得吗?」
「记得是老朽吧。虽然发现门把上有血的是叶月,不过陷阱房间也不能就那样直接进去。必须要由老朽解除陷阱的开关才行。因此那是必然的结果。」
「您有记住当时房间的状况吧?虽然也是有照片,可是对情报贩子而言,自己的记忆力,应该较值得信赖才对。」
交喙为了协助我,拿着正是从久远那边借来的照片这么说。
「这些被喷洒在四处的血,不只是墙壁上,就连窗户也被喷得到处都是。是喷在窗户上喔?。」
「明明是夜晚……你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
跟预测一样的答案,让我很愉快地继续说下去。
「明明是夜晚却没有拉上窗帘。这一点,如果恶梦是躲在这个房间里,那也不是什么很异常的事情。可是,我们是因为在早上,有阳光照进来所以才没有注意到。可是犯人不一样。在深夜跟恶梦对峙并将其杀害,使用推测为大型的刀剑进行分尸,然后就那样离开。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这种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难道不是利用月光之类的吗?」
真理对我的说词平静地这么反驳,不过当然的,我早已做好把退路封住的准备。
「那是不可能的。」
我立刻提出反对意见。
「那一天的月亮是新月,从恶梦正上方的房间——当时分配给我的房间的窗户是看不见月亮的。就算是有月光,不到接近满月的程度,亮度根本就不够。更何况要是不在从窗户看得见月亮的位置,那亮度大概连蜡烛都比不上吧。」
因为是跟记忆力有关的事项,我稍微朝应该记得这些的久远先生使眼色,确认他没有异议之后接着说道。
「另外,客房的电灯开关是拉杆式的,不过血迹只有溅到开关上关的那一侧。如果在血溅到开关上再扳动拉杆的话,应该会留下痕迹才对,不过也没有那样的痕迹。那么事情应该是这样,发生事件的时候,电灯是被关上的。也就是说,这位犯人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什么照明。是个在没有光线的状态下,可以做出那些行动的人。」
「…………」
把话说到这边停顿一下,大概是我想表达的意思传达出去了吧。室内所有人的视线,自然的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站在那中心的盲目白衣少女,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依然优雅地微笑着。
「哼哼哼……哎呀哎呀,我真是的,竟然会这么大意。」
像是在胡闹似地拍了一下手后,真理把手上的手杖转了一圈,用前端指向我。
「你还满能干的嘛。不对,这种程度的谜解得出来是理所当然。」
「真理,你——」
就在久远先生皱起眉头,打算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然后呢?事情是那样又怎么样?」
嘴张开成新月的形状,即使在这种情况真理也没有退缩。
「你——……?」
紫明先生也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的确我是把恶梦杀死了。把她切成好几块,弄得鲜血四溅。不过,那只是因为恶梦对我抱有杀意,所以我才杀了她而已。这不算什么,只是很普通的正当防卫啊?」
「正当防卫?恶梦可是走进了有陷阱的空房间喔?」
为了阻止真理继续装傻,我提出这样的质疑。
「嗯,是那样没错。为了让那个女的无路可逃,一直把她追赶到走廊尽头这种程度的事情,以正当防卫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在触动了陷阱之后,那个女的直到死掉为止,都为了想杀我而不断抵抗呢。」
对于真理那满不在乎的辩解,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在经过了快十秒的时候,久远先生开口了。
「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当然,是为了在场软弱无能的各位啊。」
「我们没时间陪你玩文字游戏。」
「之所以故意弄成像感染者做的,是为了『判读』大家会表现出什么样的反应,好找出背叛者。结果只知道大家都陷入混乱而已,没有读到决定性的反应就是了。不管怎么说,都是那个得了感冒的低俗女人不好,我一点错都没有。」
真理自己这么断言,并直接下了定论。
「我明白了。总之最初的事件就是这么一回事。与逃走的恶梦对峙的真理小姐,杀害恶梦并将其分尸。真理小姐为了观察犯人的反应而保持沉默。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来看下一个事件吧。」
内容乱七八糟,没有比这个还要恶劣的事情了……,可是